第206章 【陰】不化骨6-《餓骨輪回[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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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正的事實是,問靈根本就不認(rèn)識什么癸柳,真正和柳樹有母女之情的人是白芷。白芷便是柳筎,那個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男兒身的姑娘。如果施小明知道這一層,就會在夢境里調(diào)轉(zhuǎn)兩人的身份,問靈會是自己的護士之一,抱著柳樹的人換成白芷。
這也解釋了為何湖里會有一具長相酷似白芷的女尸。那一定是白芷的某一次前世,她循著干娘的感應(yīng)來找,卻一不小心掉入湖水中溺亡。
至于癸柳為何要對何問靈也那么好,還幾次三番將她摟過去,仿佛看不夠。因為它是白芷的娘親,它只是想看看自己女兒喜歡的女孩兒是什么樣子,女兒喜歡它便也喜歡,看不夠似的。當(dāng)年自己許下的承諾也算是說到做到,早早地找到了白芷,帶她看盡世間繽紛光華,帶著她找到了她喜歡的女孩兒。
打破看似和諧氣氛的人是王大濤,身后跟著一個平子真。
“不是,這事沒辦成啊,咱們還不能盲目樂觀。”他看向平子真,“老平,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我哪兒知道,我就是來出個差,開個墓,墓開完了我就回去交差。”平子真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看似毫不在乎,“你們這些人慢慢相聚,我先回去了。”
“且慢!”鐘言將他留住,“現(xiàn)在您是我們當(dāng)中最厲害的傀行者,可不可以留下和我們一起對付潘曲星?”
“那個潘曲星就這么厲害?”平子真思索后問。
“不,他不厲害。”鐘言搖搖頭,“但我覺著是他背后的人厲害。他當(dāng)年只是一個凡人,怎么會鎮(zhèn)壓我的陣法和離魂術(shù)呢?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是那時候的我,他的法陣根本鎮(zhèn)不住我,但離魂詭術(shù)仍舊厲害。我擔(dān)心的是他背后的人。還有心方寺到底怎么回事?不化骨又在哪里?”
小翠連忙給大少奶奶解疑:“心方寺便是當(dāng)年的隱游寺啊,那時不知為何寺里燒了好大一場火,但清慧住持以身滅火,保住全寺和山下百姓,所以有了金身。但是寺里的牌匾被燒毀了,那些僧人便說一切隨緣,既然牌匾只剩‘心方’,從此便叫這個。”
“清慧……成佛了?”鐘言和飛練對視一眼,同時驚訝了。
元墨小翠一起點點頭。
“居然是他?那潘曲星手里的僧骨必定有一具是他的金身!”鐘言原先還以為是清慧壞事,結(jié)果完全猜錯,“不化骨會不會就是佛骨?那另外一具僧骨又是誰……”
“當(dāng)年寺里一定發(fā)生了大事。”飛練記起那個和尚的樣貌,他的名字叫清慧,可是卻以愚笨出名。但最后成佛的人居然是他。
飛練再次深想:“徐長韶說過,他在隱游寺里見過水鬼小師妹,為他念經(jīng)的許多和尚也死了。朱禹也是寺里找來的,柳筎說柳家也經(jīng)常去拜佛,拜佛后便有了那些歪心思,處心積慮安排女兒嫁給秦家,現(xiàn)在心方寺又四處作亂,拿活人做離魂試驗……當(dāng)年我身子不好,沒空去驗證這些,現(xiàn)在想想這絕對是寺里有人對咱們不利。清慧既然能成佛就說明肯定不是他,那還能有誰這么恨我?”
“能恨你什么?你當(dāng)年只是一個病秧子,活著都難。”鐘言仔細(xì)回想,隱游寺就是心方寺,可見幕后的始作俑者肯定是寺中人。但秦家沒有和寺里的人結(jié)怨啊,秦守業(yè)又是個虔誠禮佛的人,兒女還時不時上山吃齋。
“不對,這里頭絕對有咱們還不知道的內(nèi)情。一定有一個咱們都沒想到的信息差,潘曲星在前,那個人就藏在信息差的后頭。咱們只看到其一,看不到其二,所以不占先機,處處被動。”鐘言都快把腦漿子想沸騰了都沒想到要點,忽然他看到余骨用一種很不對勁的眼神看了過來。
一個不怎么妙的預(yù)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該不會我還得死一次吧?”鐘言立馬問。
余骨點了點頭:“我是算過,你體內(nèi)還有東西呢。”
“不是,我?guī)熥嬗植皇翘淄蓿趺纯赡苓€有那么多?”飛練才不管那套,上輩子小言為自己落淚泣血,這輩子說什么都要圓滿,不能再死了。
“唉,我就知道,你用那種眼神一看我,我就知道還得再來一回。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個鬼了,再放出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駕馭,萬一和鎮(zhèn)墓獸似的不就糟了?”鐘言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這事看得很淡,死了那么多次他都成習(xí)慣了。
“但是,我也想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機緣巧合下吃掉了那些惡鬼。”鐘言態(tài)度一轉(zhuǎn),“以前我以為自己是餓瘋了所以誤食,但現(xiàn)在看,每一個都是我有計劃吃的,仿佛是特定菜單。”
“你再放出來一個,就和我一樣是六級傀行者了,你可要想清楚啊。”平子真這會兒勸道,“六級傀行者可不是那么容易當(dāng)?shù)模阆葎e想著駕馭惡鬼這回事,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承受。萬一你在這里瘋了可沒人救你。”
“這事……需要從長計議。”飛練點了點頭。
“不能從長了,潘曲星一定會再次下手,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鐘言瞟了一眼余骨。
余骨已經(jīng)提前掐破了指尖,鮮血滴落瞬間他睜開雙眼:“此法可行,我看到了一些畫面……咱們都會活著離開。”
那就行了,鐘言取出衣袖里防身用的匕首,在飛練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捅進了自己的心窩。
然而這一次,他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墜入餓鬼道。
檀香味濃厚,壓得鐘言喘不過氣來,他掙扎兩下坐了起來,自己居然躺在佛堂里睡著了。面前有人背向自己,好似在翻閱一本佛經(jīng),鐘言一骨碌翻身起來跑過去,直接將他的脖子摟住。
“大和尚,你在念什么書?”鐘言問。
“藏經(jīng)閣里不讓動的書。”清游將佛珠放下,“你睡醒了?”
“早就睡醒了……什么書啊,我也要看……嗝。”鐘言打哈欠時一不小心打了個飽嗝,“你又給我吃什么了?”
“吃你能吃的東西。”清游眉心不展,眉心處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道紅痕,說明他圓寂的日子快到了。
鐘言不記得自己吃過什么,注意力全在經(jīng)書上:“……六鬼為‘魍帝’,七鬼為‘終餓’,可滅世矣。這是什么意思?”
“只是一句預(yù)言罷了,不過言兒你記住,一定不可變成終餓。一旦變?yōu)榻K餓便不可回頭。”清游大膽地碰了碰鐘言的嘴唇,將一枚卯子放在他的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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