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距離回復紙鶴才過去一日, 姜嶼便收到了回信。 庭院內的日光曬著檐角,檐上落了幾只雀鳥,正啾啾的叫著。 姜嶼站在窗邊, 伸長手探出窗外,穩穩接住了飛來的紙鶴。 寧秋和池疏已經趕到了南詔,二人有要事要和她相商, 一定要和她見一面。 可…… 姜嶼看著自己腳腕上的鎖鏈, 頓時有些為難。 謝知予不想她和其他人見面,所以她要怎么勸說他解開鎖鏈,然后再放自己出去? …… 正思考時, 忽聞屋外響起腳步聲。 姜嶼手里還捏著紙鶴, 來不及找地方藏起來,又擔心他看出端倪, 想了想,干脆扯起一條裙子,快步走到屏風后面。 姜嶼住的屋子很大,但屋里沒什么花件擺設, 看起來就稍微顯得有些空曠冷清。 她一貫喜歡熱鬧, 連住的地方也要有“人氣”,將買來的東西全都布置完后, 整間屋子已然是大變樣了。 謝知予推門進來時,看著滿屋的裝飾, 神情有一瞬恍惚。 桌上擺了花瓶和新鮮的果盤,墻上掛了字畫, 窗前懸掛著風鈴, 連木柜的儲物格里都裝飾了新奇有趣的小玩意。 整體布置看下來比之前要有生機和活力,讓人覺得溫馨多了。按她的話來, 這樣才叫有了家的樣子。 這一十九年來,他活得就像隨風飄飛的柳絮,做主不了自己的人生??删驮诖丝?,踏進她屋里,他感覺自己好像降落了。這里是他的家,有了姜嶼的陪伴,他會在這里落地生根。 這樣的認知讓他感到無比心安,眉梢眼角都浮起笑意,如同三月枝頭開放的迎春花,整個人都煥發著一層明艷的生機。 “師姐,你……” “等一下!你先站在那里別動,我馬上就好?!苯獛Z的聲音從屏風后傳來。 謝知予循聲望去,屏風叫日光照得半透,隱約映出她的輪廓。 “剛才不小心把茶水潑在身上了,我換條裙子,很快就好?!? 隔著屏風,謝知予聽見衣裙落地發出輕微的摩挲聲,他頓了一瞬,隨后慌忙挪開了目光。 不知怎的,姜嶼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手忙腳亂地換了身衣服,將紙鶴塞進換下來的裙子下面,深吸一口氣,之后才走出屏風。 姜嶼低頭綁好胸前的系帶,抬眼見他果真聽自己的話,一動不動。 “你怎么還真的站著不動了……”她快步走過去,雙手捧起他的臉揉搓了一下,有些好笑看著他:“凳子就在旁邊,你可以先坐下來等我?!? 說話時,目光掃到他手里的餐盤,頓了一下,又問:“這是什么?” “糯米酒?!敝x知予說。 他將餐盤放在桌上,取出兩只酒杯,倒了酒,推到她面前。 “按照南詔習俗,搬新家要喝鄰居敬的攔路酒,可你出不了門,那便只能我們兩個在家里喝了?!? 姜嶼看著那只斟滿酒液的杯子,復又轉眼看向他,委婉地說:“……其實我也可以出門?!? “師姐,你不用再想了?!敝x知予歪頭看著她,語氣平平,“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是不可能放你出去的。” 姜嶼:“……” 倒也不用把話說得這么絕。 “可是整日待在屋里我也很無聊,我不離開宅子,你把鎖鏈解開,我就在院子里可以嗎?” 謝知予喝了杯米酒,說:“不可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