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父皇,我們倆,還有三位皇弟再加上另外幾家的兄弟,都是武正二十二年一起考入的京城皇家陸軍指揮學院。”周慷高興的說道,“兩年前,袁伯父走的時候,我們還一起去袁家送行,父皇專門下旨賞賜袁家,回憶了袁伯父當初的功績。” “是啊,當初一幫老兄弟,東杰是最后走的,到現在也已經兩年了。”周陽表情一暗,轉頭繼續看向玻璃水晶宮,“還有她們——” “父皇!”周慷表情悲傷,“母后還有各位母妃若是在天有靈,相信也不愿看你這個樣子。” “呼——”周陽長長一嘆,“武正三十年,你王母妃(王淑英)最早走了,三年不到,誰也沒想到東方會是第二個走的,原因是年輕時習武的舊傷導致身體衰弱,一年年下來,直到武正四十八年,我讓你接下的時候,正好是你母后(永靜公主郭璇)離開不久,直到前些日子,連.” “父皇!”周慷哭著跪了下來,“孩兒也沒想到,薛母妃(寶琴)和賈母妃(惜春)會走的這么突然,明明她們看著不過雙十年華的樣子,走的前一天還和父皇、孩兒說笑,怎么就突然.” “也許,她們真的是天上的仙子,如今歷劫完成,回去了吧?”周陽苦澀的看向玻璃“水晶宮”,里面除了四季常開的卉之外,就是長幾上擺著的超過二十個靈牌,上面是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可惜,我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高興,因為再也見不到了。” “父皇,保重身體啊!”周慷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 “好了,正所謂‘人生五十不稱夭’,我都八十多了,無論如何也稱得上長壽,哭什么?”周陽輕輕一嘆,“我死之后,你也不用大操大辦,陵寢那邊我也看過了,你母后還有各位母妃都已經按照宮里的院子分布擺放,一共占地不到一畝。 記住了,不許擴建,也不許放入任何貴重隨葬品,我死之后一起擺進去就好,也不用搞什么‘封閉’或者‘隱秘’,墓室直接敞開就行,你們什么時候閑了,也可以過去看看,不用擔心什么‘盜墓’之類,不是有御林軍駐守嗎?” “父皇放心,孩兒明白!”周慷哭著說道。 “好了,不要在我這老東西院子里浪費時間,去忙吧,看好我們周家的天下,就是你最大的孝順。”周陽長嘆一聲,擺手示意兒子離開,“還有,朕決不允許這天下再有狗屁的‘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之類,聽明白了?” “孩兒永不敢忘!”周慷爬起來嚴肅答道。 “鐵路要堅定不移的推進下去,確保覆蓋到北方的高麗和外東北、向南一直到南洋半島南端,向西至蔥嶺,這些就是華夏今后的基本盤,后世子孫但有丟失一寸,天下間人人可得而誅之!”周陽語氣冰冷,“倒是天竺和南陽群島,以及天竺往西與南陽群島往南的地方,你不妨分封出去。 現在家里這么多人,全都憋在國內沒有意義,南陽群島挑一些較大的、條件較好的分封即可,天竺以及天竺以西、南陽群島向南的區域,可以明發旨意,分封給有功的異性臣子,比如天竺,其實完全可以分封十幾個諸侯王,只要他們名義上從屬于華夏即可。” “孩兒回去就和諸位兄弟商議。”周慷暗暗松了口氣,因為以這個年代的治理水平,“海外領地”真的很難保住,“倒是高麗,孩兒前些日子見了琉球的薛家王弟,他現在已經掃平了東瀛四島中的九州和四國,但包括琉球本島在內都太過貧瘠,就想” “把高麗拿下?讓他滾蛋。”周陽不屑的冷哼,“海外之地控制不住很正常,大陸相連之地豈有讓出之理?告訴他,老老實實自己去開發大海——算了,派點人協助一下,幫他把整個東瀛四島都拿下來,今后就是我華夏以東的海上屏障。 你也留點兒心,把大琉球的海軍力量擴展一下,向東的大洋中找個合適區域,大致在大洋中間的位置,留下一個華夏的落腳點和前哨站,再加上南洋群島和天竺各國,今后華夏就算是被徹底護衛起來,而且所有人口文化相通,這也是大周朝歷代的使命!” “孩兒明白!”周慷嚴肅行禮說道。 “那就好。”周陽再次轉過身,目光完全落在玻璃水晶宮之內,仿佛周圍再無他物。 武正六十年四月二十二,大周朝武正大帝周陽駕崩,大周各地舉國痛哭,但遵照其遺旨,遺體直接送入早已建好的陵寢中,喪事從簡、不守孝、不服喪,天下各地一切照舊,就連陵墓都是直接敞開的,一時間百姓啞然。 不過,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卻有另外的變化。 “周大哥?”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熟悉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周陽迷茫的緩緩睜開眼睛,卻見一個明艷的少女面龐幾乎貼在了他的鼻子上,見他睜眼還笑嘻嘻的輕輕一吻,“小妹原以為等不了多長時間,卻不想還是等了將近半月,你可真能活!” “寶琴?”周陽茫然片刻,又自己搖了搖頭,“不,我前些日子親手送你” “周大哥也真是的,連個好點兒墓穴都舍不得,黑漆漆冷冰冰的石頭房子,也不想想人家膽子小害怕。”又一個熟悉的女聲,此時正和第一個人影手挽手說笑,“琴妹妹,你說他是不是太小氣了,活著的時候不講究,死了還不講究!” “四丫頭?你們不是.”這個時候,周陽終于“清醒”過來,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兩個熟悉的妹子,以及—— “咯咯咯——” “嘻嘻嘻——” 就在兩人身后不遠,圍了半圈的姑娘們仿佛是百盛開一般,美麗的笑顏全都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而且看起來個個臉熟,中間的林黛玉和薛寶釵不說,左邊是史湘云、王熙鳳和秦可卿,右邊是其余三春和李紈。 這些“正冊金釵”后面,還有甄英蓮、邢岫煙、平兒、晴雯、雪雁、鶯兒、素云等幾個丫頭,看起來不見絲毫“死氣”不說,還都笑嘻嘻的看他一個人蒙圈,就連最是忠心耿耿的丫鬟晴雯,此時也沒有絲毫“服侍”的意思,就顧著捂嘴偷笑。 “周大哥,我們等你很苦呢!”終于,林黛玉和薛寶釵含笑迎了上來,一左一右抱住了某人的胳膊,“姐妹們都沒想到,竟然會在死后還能有如此盛景,可惜大家相差的時間太長,前前后后將近三十年才湊齊,如今就缺你了。” “原來,真的有這個地方——”周陽卻沒有接話,而是抬頭望向了一處漢白玉顏色的牌坊,上書“太虛幻境”四個大字,另有兩側的對聯各一,寫著“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你們也真的是.” “看來,那個自稱是‘警幻仙姑’的女子沒說謊,你確實知道這個地方,也真的是天外來客。”林黛玉沒好氣的甩給他一記好看的白眼,“怪不得世上女子眾多,你偏就盯上了榮寧二府以及聯絡有親的幾家人,原來是早有預謀。” “這個——”周陽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走吧,無論如何都回屋說話。”薛寶釵看出了他的窘迫,溫柔的打了林黛玉一下,一眾妹子浩浩蕩蕩的轉過了牌坊,就見不遠處一座高大的宮門,上有牌匾書寫“孽海情天”四個字,左右同樣是一副對聯,“厚地高天,堪嘆古今情不盡;癡男怨女,可憐風月債難償”。 “林妹妹、寶妹妹,這里如果不算所謂的‘警幻仙姑’,以及她手下一幫仙子侍女,光說家里人,應該是以你們倆為最高。”有些惡心的掃過牌匾和對聯,周陽皺眉問道,“你們既然都住了將近三十年時間,沒想過換掉嗎?” “周大哥說的輕巧,這里昨天還不是我們做主呢,聽說你要過來,那個‘警幻仙姑’才不情不愿的跑了,說什么‘紅塵怨氣沾染不得,一不留神就壞了修行’。”一旁的薛寶琴不屑的撇撇嘴,“你來之前,她還勸我們說什么‘舍了些許風情月債,隨她留此求個正果’呢,簡直是想瞎了心思。” “這里不止她一個吧?”周陽繼續問道。 “剛來時確實不止。”金釵中最早過來的李紈含笑說道。 “剛來時?”周陽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掃了掃四周,見沒有其他人才看向薛寶釵,“寶妹妹,最早過來的應該是.” “你這人——”薛寶釵面頰緋紅,一把推開他就自顧自回了大殿中,留下其他金釵齊齊嘲笑,但笑完了也都跟著進了大殿,很快周陽身邊就只剩下林黛玉和薛寶琴。 “都在呢!”某郡主甩給他一記白眼,卻還是好心解釋,“聽那個警幻仙姑說,這里原本只有上了冊子的才能來,大伯娘還有其他幾位姐妹原本來不了,卻因為你的關系,家里所有姐妹根本就沒法再分開,這才不情不愿的接收了。 也是在大伯娘到這里開始,姐妹們一個個前來,原本留在這里的什么仙子仙姑不少,陸陸續續全都跑了,聽紈姐姐說,這里最多時光是什么灑掃服侍的仙子就有上百,慢慢跑的就剩下最后的那個警幻仙姑,昨天聽說你要來,她也嚇跑了。” “那個,我記得冊子上一共是三十六個人,并沒有全都進咱們家門吧?”周陽不解的問道。 “哼!”這話一出,林妹妹和薛寶琴對望一眼,齊齊甩開他進了大殿,獨留下尷尬的某人;他也顧不上想三想四,趕緊快走幾步進入大殿,卻在門口就腦子一懵,傻傻看向兩邊齊刷刷站著的妹子。 這一次,除去“冊子”上的金釵之外,其他“不在冊”妹子也都聚齊了,正好雙方“分立”兩邊,打頭的自然是永昌公主郭瑢和永靜公主郭璇,太后李虹緊隨其后,緊接著還有趙麒英趙燕翎姐妹和王淑英,這次一家人總算聚齊了——嗯,等等,王熙鳳身邊那個是 “巧兒見過父皇!”唯一“在冊”卻低一輩的姑娘自然是他和王熙鳳的女兒巧姐。 “來了?自己找個地方坐下吧。”如此傲嬌的只有永昌大長公主殿下,隨意擺擺手就自顧自坐下,其他的姑娘們也都笑嘻嘻各自入座,唯一的問題就是沒有椅子——也不對,周陽清楚的看到,大殿正中面北朝南還有一個座位。 “你們呀!”周陽笑了笑,大踏步走到了座位旁邊,反復打量片刻后轉過身,慢慢坐在了位子上。 “嗡——”仿佛是一瞬間,又仿佛是一萬年,大量的消息在他坐下的同時,一股腦灌注到了他的腦海中,偏偏沒有任何痛苦或者難受的感覺,反而有種“原來如此”的瞬間清醒,也終于明白過來,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周大哥知道了?”金釵們最上首的林黛玉笑著說道。 “你們可真沒良心!”周陽沒好氣的瞪了底下的姑娘們一眼,引來一片笑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