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對、對不?起,殿下……”她頹然放下了?手?,可那種偌大的恐慌與無力的感覺卻沒有辦法立即從她的身?體?中抽離出去。 皇家別院那段心驚膽戰(zhàn)的日子?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難以愈合的創(chuàng)口,陸少淮不?知用的何種方法將自己的臉變得與裴湛一般無二,以至于自裴湛回來之后,她每次看到?他,那種由心底生出的畏懼與厭惡感,讓她對裴湛也生出了?抵觸的感覺。 她以為自己可以克服,可現(xiàn)下看來,外?傷易醫(yī),心障難除,她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來重新接受裴湛。 裴湛因她方才的舉動,亦是怔忪許久。 自她生下女兒后,便一邊調(diào)養(yǎng)身?子?,一邊與太醫(yī)照顧著女兒。女兒身?體?弱,除了?她與奶娘和太醫(yī),旁人都不?能靠近,所以這些日子?,他也鮮少與她待在一起,大多時候只是隔著屏風說說話,或者隔得遠些與她見?面,她并未有什么異樣,只是偶爾眉眼間會流露出些許的疏離之色,他只以為是她還在生他的氣,怪他當初不?該冒險去梧州。 今夜是女兒身?體?康健后,他第一次來她的房間。 卻沒想到?她會是這般反應。 他開始后悔,當初不?該那樣放過陸少淮,叫他死得太輕易。 他一直不?曾過問當初陸少淮與她在皇家別院朝夕相處的日子?,只是大理寺在審問那些別院的護衛(wèi)時,送來的案件筆錄上記了?一筆,陸少淮與夜夜她同屋而眠…… 他同父皇母后提起要立她為太子?妃的事情時,父皇并未多說什么,只是問他可想好了?,若是想好了?,日后就好好待人家。 母后雖對這件事情有些微詞,但是只要父皇點了?頭,他也只是來告知一聲?,并不?在意的意見?。 母后叫住他,問他:“你當真?不?介意?她與那逆臣賊子?日夜相守一個月之久,誰也不?知她是何時認出的那人,難保他們?之間不?會……” “母后!”他出聲?制止了?母后的話,“不?管發(fā)?生了?什么,那都不?是她的錯,是我的錯……” 只要她的心里沒有陸少淮,她就永遠是只獨屬于他一個人的。 而他確認她心里沒有陸少淮,是因為他聽江清辭說,她拼著性命不?要,也要與陸少淮一起墜湖,冒著溺水的風險,才將消息遞了?出來。 但凡她對陸少淮有一絲情意,都不?會做出這樣同歸于盡的事情來。 如今她們?母女平安,他還有何不?知足? 熒熒燭火映照著她驚懼未消的面色,他走過去,從她的手?中取下剪刀,將宛若驚弓之鳥的她輕輕攬入懷中:“沒事的阿瑤,是孤嚇到?你了?。以后孤會早些回來,若是晚了?,孤就不?進來了?……” 褚瑤平復著心中的恐慌,小聲?地“嗯”了?聲?。 他揉揉她的頭發(fā)?:“孤近日不?忙了?,晚晚如今也沒有什么大礙,且叫奶娘和太醫(yī)先照看著兩日,明日咱們?帶著鳴哥兒出宮散心,去溫泉山莊看看你想要的香水行建造得怎么樣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