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謝弗在圍觀之人的議論聲驚訝聲中,上前向傅榮行了禮,說明來意與意圖。 人群再次嘩然。 “謝世子真的是來闖關(guān)提親的?” “這怎么可能?不是說穆國公府和盛國公府有聯(lián)姻之意嗎?” 這時一個漢子道:“你們恐怕沒聽說吧?人家謝世子可是說了,聯(lián)姻之事確有,不過是穆國公那一代的事,因為那時兩家都沒有合適的聯(lián)姻之人,這事其實已經(jīng)作罷。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居然說人家謝世子堂堂國公府的嫡子要和一個庶子之女議親,實在是不像話。” “可不是嘛,魏姑娘的父親魏二爺只是一個庶子。也就是盛國公府的嫡子沒找到,若嫡子找到了,真要議親那也和嫡子所出的姑娘,哪里輪得到一個庶子之女。” “正是這個理。” “就算是謝魏兩家不議親,謝世子也犯不著降低身段求娶傅姑娘…” “傅姑娘怎么了?她可是曾相國的關(guān)門弟子,柳太傅都親口承認的小師妹。她彈的曲子廣為流傳,作的畫連太后娘娘和陛下都贊賞有加。她爹是伯爺,她娘是縣主,這樣的身份也是不差。何況人家謝世子親口說的,說是心悅她。就憑這一點,這門親事就極為合適。” 眾人議論之時,謝弗此時雙手已放在磨盤之上。那透骨寒玉般完美修長的一雙手,看得傅榮心都提了起來。 世子爺瞧著不像是常干活的,真的能行嗎? 人群亦是不由自主全都閉了嘴,所有人都眼也不眨地看著。幾乎全部人都和傅榮一樣的想法,對謝弗能否推得動磨盤一事表示深深的懷疑。 這位金尊玉貴的國公府世子爺,聽說自小體弱又有心疾,真的能過伯府這一關(guān)嗎? “你們說伯爺這是圖啥,好好的設(shè)個什么關(guān),沒得把這么好的姑爺都能攔在外面了…” “可不是,真不知道伯爺是怎么想的。” 傅榮也有些后悔,他后悔自己昨天晚上不應(yīng)該挑豆子,而是應(yīng)該把這磨盤給挪走。如今騎虎難下,萬一謝世子推不動磨盤,該如何是好? 正懊悔時,只聽到一聲驚呼。 “啊?動了!謝世子推動磨盤了!” 他連忙回神,卻見那位世子爺瞧著還是那么溫其如玉的模樣,甚至看上去都沒費什么力,但是磨盤真的已經(jīng)開始緩緩轉(zhuǎn)動。 不少人眼神微妙地看著他,暗想著這位伯爺?shù)故遣簧担睦锟赡芊胖@么金貴的女婿不要,必是在磨盤上動了什么手腳。 只有他知道,磨盤還是之前的那一個,所以他是既心驚又開心。心驚謝弗的力氣之大,開心這個女婿果然是個不同凡響的。 隱素出來時,謝弗正準備開始往磨盤中間放泡好的豆子。若不是親眼所見,她實在是很難想象堂堂國公府的世子爺真的能紆尊降貴做到這一步。 她眉眼彎彎,上前接過謝弗手中的木瓢。 人群再次議論紛紛,嘈雜而鼎沸。 再看那推著磨子的世子爺,還有那跟在旁邊放豆子的伯爺縣主之女,兩人一人推著磨一人放豆子,恍若市井中最為常見的尋常小夫妻,恩恩愛愛夫唱婦隨,宛如一幅靜好的畫卷。 傅榮滿眼欣慰,頗有幾分老丈人看到自家姑爺能干的自豪感。秦氏不知何時也出來了,眼睛里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歡喜。 日頭漸高時,一百斤豆子終于磨完了。 人群不僅沒人離開,反而是越聚越多。 磨完最后一瓢豆子,隱素從袖子里取出一塊帕子,旁若無人地走到謝弗身邊,替他擦著額頭上的細汗。 傅榮輕“咳”一聲,示意自家閨女收斂一些,卻不想收到自家夫人的白眼。 謝弗對著他們夫婦二人行禮,道:“豆子已經(jīng)磨完,還請伯爺出下一關(guān)考題。” “那個…”傅榮腦子里一團麻,哪有什么下一關(guān),他壓根就沒有想過。“…這下一關(guān)嘛…” “沒有了。”秦氏急忙出聲,走到前面。“就這一關(guān),哪里有什么下一關(guān)。你闖過這一關(guān)就可以了,快些進屋歇一歇。” 急切的模樣,像是生怕眼看著就要到手的乘龍怪婿飛了。 人群又是一陣喧騰,大多數(shù)都覺得秦氏做得對。這么好的姑爺還有什么好挑的,若是他們遇上了,別說是設(shè)什么關(guān)卡,怕是恨不得連夜就將自家女兒嫁過去。 傅榮也反應(yīng)過來,連說沒有考驗了。 一家人進了府,然后關(guān)門。 不一會兒,伯府有個年老的下人出來,說等會謝世子會把磨好的豆?jié){做成豆腐,分給眾人品嘗。 所有人自然沒散,你一言我一語地談?wù)撈饋怼? “這事怕是成了吧?” “穆國公府真的要和伯府結(jié)親,我怎么聽著都覺得不太可能。” “謝世子都來闖關(guān)了,那還能假?” “說不定,謝世子愿意,未必謝夫人和國公爺愿意。” 不少人搖頭嘆息,感慨伯府的門第低了些。還有人猜測謝弗今日之舉,根本就是瞞著謝夫人的個人行為。 謝夫人從昨晚就知道自家兒子今早要去伯府闖關(guān)的事,她自是不擔心謝弗的能力,一面派人跟著關(guān)注,一面和石娘歡歡喜喜地商量著聘禮一事。 正擬著單子時,忽然傳來前院下人驚喜的聲音。 “夫人,夫人,國公爺回京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