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她手起劍落,鋒利的劍沒入魏明如的手臂中。 一下,兩下,三下… 魏明如感覺不到痛,卻能感覺到一陣麻。她被制住動(dòng)彈不得,眼睜睜看著鋒利的劍一下下地劃破她的衣服和皮肉。 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感覺制住自己的力道一松,當(dāng)即捂著手臂跑起來喊救命。 “傅姑娘要?dú)⑽遥让。倒媚镆獨(dú)⑷肆耍 ? 不見日光的巷子里,來人如同神子臨世。 紅衣墨發(fā),極冷又極艷。 溫其如玉的男子,在那一身的紅衣映襯下似神又似妖。那雙鏡湖一般的眸子無波無瀾,看魏明如的目光如看死人。 魏明如大驚。 她還是第一次見謝弗穿紅衣,還來不及驚喜和驚艷,在觸及對(duì)方的眼神之后仿佛瞬間落入了萬丈深淵。 “謝世子,你…你看到了嗎?傅姑娘根本就不是你以為的良善之人,她剛才想殺我!她是真的想殺我!” “是嗎?”冰玉相擊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 魏明如以為謝弗信了自己,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手上的傷都是她做的。” 那劍太薄太利,初時(shí)感覺不到痛,這會(huì)兒開始痛入筋骨。偏偏沒多少血滲出來,看著不過是受了一些皮外傷。 謝弗睨了過去,聲音越發(fā)的如清泉擊石。 “那她可真是手下留情了。” 魏明如大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不是被那個(gè)賤人的外表迷惑了嗎? 為什么聽起來像是… 這時(shí)隱素已經(jīng)過來,在魏明如震驚的目光走到謝弗身邊。 “要不是殺人太麻煩,我才懶得手下留情。”這話聽著居然像是在撒嬌。 “娘子若是嫌麻煩,為夫替你殺。” 魏明如感覺耳朵不是自己的,謝世子在說什么?她摸著自己的臉,當(dāng)時(shí)還以為謝世子是誤傷了她,如今看來分明是故意的。 虧她以前還想著嫁進(jìn)穆國公府后如何照料謝世子的身體,替謝世子扛起國公府的一切重任,卻沒想到對(duì)方根本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謝世子…你怎么會(huì)變成這樣?” “他從前如何,現(xiàn)在如何,與魏姑娘何干。”隱素手一拋,軟劍便扔到魏明如腳邊。“還不快滾!” “你呀,就是心軟。” 謝弗的話讓魏明如再次驚愕,顧不得多想趕緊把劍撿起來,然后扶著自己受傷的右手倉惶而去。 隱素望著她的背影,撇了撇嘴。 “我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她不是喜歡傷人嗎?我剛才廢了她傷人的手,看她以后還敢不敢這么猖狂。” 幾次三番想暗傷自己的人,隱素不可能一直姑息。殺人的事她做不來,但廢對(duì)方一只胳膊什么的,她還是可以的。 突然她“咦”了一下,早上被自家老娘催得急,她一時(shí)沒顧上多想。但她分明記得,被褥和床帳內(nèi)有熟悉的氣息。 “你昨晚是不是找我了?” “嗯。”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謝弗眸色瞬間幽深,這女人又不記得了。 “我在的時(shí)候,你是醒著的。” 隱素望天,怎么也想不起來。 既然她是醒的,那她是不是發(fā)酒瘋了? “我…我沒做什么吧?” “你輕薄我,還說要教我洞房。” 啥? 隱素頓時(shí)像一只煮熟的蝦,從頭到腳都在充血。 不愧是她! 起床的時(shí)候她的身體無任何的不適,想來昨天晚上并沒有成事。不知道是她經(jīng)驗(yàn)不足,還是這男人抵死不從? 她捂著自己的臉,小聲問:“你是不是為保清白,拼命掙扎了?” 若非如此,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得手。 “沒有。” “那怎么沒事?” “娘子,好像很失望?” “有點(diǎn)。” 這話才一說完,立馬感覺氣氛不對(duì)。 她可真是怕這男人再發(fā)瘋了,連忙出聲安撫,“畢竟我什么都不記得,如果真成事了,我可能會(huì)覺得遺憾,遺憾自己不能記住我們的第一次。” 男人清冽的氣息將她包圍,在前后無人的巷子里,她紅著臉被人抱進(jìn)懷中。兩邊墻上的青磚無言,腳下的石板也默然,唯有他們的心跳在相互吟唱。 良久,謝弗在她耳邊低沉道:“娘子,我想學(xué)。你送我一本自己親手畫的冊(cè)子,好不好?” 什么冊(cè)子? 隱素腦子里空白了一下,隨后就明白了。 這男人… 還挺好學(xué)。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