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若只是呂婉被人挾持也還罷了,來報信的下人不至于慌亂至此。原來挾持呂婉的人正是被認為殺死四皇子的那個兇手,兇手點名道姓要讓隱素去換呂婉。 城墻內全是士兵,城墻上布滿弓箭手,不明就里的百姓們議論紛紛。城外亦是一團亂,呂婉在兇手手中,脖子上橫著寒光鋒利的劍,士兵侍衛圍著不敢上前。 兇手挾持著呂婉,一步步往后退。 “那個姓傅的女人怎么還沒來?” “是四皇子府的目擊之人指證的你,和傅姑娘無關。”最前面的呂大人道。 出了這樣的紕漏,他哪里不知道是刑部出了內鬼,否則第三重大牢的人怎么可能掙脫枷鎖,且還以為自己是被傅姑娘陷害。 “你閉嘴!如果不是她亂畫,我怎么會被冤枉!” 鋒利的劍劃過呂婉的皮膚,瞬間冒出血珠子。 呂婉大聲道:“父親,不要管我!” “你閉嘴!”兇犯惡狠狠地緊了緊手中的劍。 這么多人圍著,京中的防衛官兵全部出動,若是不管兇犯手中人質的死活,任是對方插翅也難逃出生天。 呂大人在天人交戰,目光沉痛。 “婉兒…” “不要管我!” 劍身近了一分,呂婉脖子上又冒出血珠。 呂大人不忍再看,剛要下令讓城墻上的人射殺,便聽到一道清脆的聲音。 “且慢!” 所有人朝聲音之處看去,只見那紅衣墨發的少女從人群中過來,站到了呂大人的身邊。 一照面,那兇手立馬認出隱素,也更能肯定自己是被隱素陷害的。 “果然是你!我見過你!是你畫了我的畫像,才讓我蒙冤。冤有頭債有主,聽說你和這位呂姑娘是好友,若不想她替你送命,就乖乖過來受死吧!” 呂大人心中掙扎,道:“傅姑娘,你不能去!” “呂大人,讓我去吧。” 這人是沖著她來的,她絕對不可能讓呂婉替自己去死。 無數雙目光看著她,她抬頭看了看城墻上一排密密麻麻的弓箭手。那一支支羽箭蓄勢待發,只待有人一聲令下。 她身形還未動,視線中出現一抹白。 一身重雪潤玉清風的男子,緩緩過來。 “我是傅姑娘的未婚夫,穆國公府的世子,我愿意替她。” 那兇犯的目光興奮起來,眼白過多的牛鈴大眼盡是瘆人的光。他舔了舔干裂的唇,感覺身上皮開肉綻的傷口都不疼了。 有這位世子爺在手,便能掣肘更多人,自己活命的機會也就更大。 他一指謝弗,示意謝弗過去。 呂大人臉色都變了,若是為了救他的女兒而搭上穆國公府的獨苗,日后他還有什么臉面去見穆國公。 “謝大人,萬萬不可!” 他看了一眼隱素,有些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婉兒!”他忽然一聲大喊。 呂婉聞言,向來冷淡的臉上多了悲傷與堅決。 隱素立馬知道這父女二人的打算,喊道:“等一下!” 她看著呂婉,呂婉也看著她。 “相信我。”她做著口型。 相信她嗎? 呂婉的心里已經有了回答。 從認識至今,仿佛沒有任何能難倒她的事。她處處給人意外與驚喜,待人以誠真心相交,讓人不知不覺地信任。 然而此時,她該有多為難。 一邊是朋友,一邊是未婚夫,她該如何取舍? 隱素根本不用做取舍,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看著呂婉出事,何況她最清楚謝弗的本事。 兇犯不僅僅是為了報復,更主要的是想活命。他此時是既要挾持呂婉,又害怕呂婉自己送死。手中的劍近了不行,遠了也不行,自然是有些焦躁和心急。 “世子爺!”有人驚呼出聲。 再看去時,謝弗已經到了兇犯跟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有呂大人在一聲聲在喊著“謝大人,你快回來!” 那兇犯大喜,等到謝弗靠近將劍抵住他的喉嚨處,然后一把將呂婉推開。那雙眼白極多的眼睛看向隱素,壓沉沉地發出古怪的笑聲,露出狀似獠牙的鬼牙。 “你若不想謝世子有事,現在就殺了你自己。” 他有謝世子在手,可謂是萬無一失。 隱素以為謝弗會趁換人質時逆轉形勢,在謝弗甘愿為質的那一瞬間,她就明白了這瘋子的用意。 所有人都看著她,但沒有人說話。 那兇犯見她不動,陰惻惻地道:“難道你想讓謝世子死嗎?” “你若敢動他,今天也別想活著離開。” 呂大人那叫一個心急,“你把謝世子放了,我當你的人質。” 那兇犯被惹怒了。 “你給我閉嘴!”他手中的劍逼近一分,狠狠瞪著隱素,“我再說一遍,要么你死,要么謝世子死!” 這時穆國公和謝夫人,傅榮和秦氏等人也趕了過來。一聽到這樣的話,一個個都是臉色大變。 為人父母,誰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出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