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微微抿了抿唇,忽地出聲叫車夫停了馬車。 馬車停下的地方是一條小巷的口子處,蘇婳交待了車夫幾句后,便獨自一人往巷子里走去。 這條巷子有些深,蘇婳走了好久才看到晚雪居這幾個大字在幡布上飄揚。 晚雪居,這三字,也是一個書法大家在喝了這家酒肆的酒后突生靈感寫下的,與這件酒肆的環境自然也是格外得格格不入。 蘇婳要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一壺青梅酒,要了一個小火爐,一個人慢慢溫著酒,慢慢舉杯喝著。 其實剛剛她是有些想念李玄知了。 在今日這樣的日子里,瞧著李長風與蘇薔情投意合,又瞧著別家家人團圓著,她的心里就比往日更想念李玄知了。 只不過,她也知道如今正是他最忙的時候,那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不該再讓他多添一絲煩憂了。 更何況,他也說過,等忙好了就來接她回家。 蘇婳抿了抿唇,淺淺綴了一口杯中酒。 窗外,灰色的厚云一點一點將西斜的日頭慢慢蓋了起來,北風似乎也比剛剛凜冽了一些,吹得檐下紅燈籠晃晃悠悠地打著轉兒。 瞧著似乎快要落雪了。 屋子里也漸漸幽暗了下去,店家很快便送了一盞油燈上來。 油燈昏黃,令如今這對窗溫酒獨飲都平添了幾分暖意。 蘇婳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轉了轉手中的白瓷杯,低低吟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她的聲音還未完全落下,老舊的木質樓梯便響起了嘎吱嘎吱的聲音,一個清越的聲音帶著笑意慢慢響起,“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蘇婳聞聲便是一怔,下一息,她倏忽扭頭看向了樓梯口。 一個身著玄色龍紋外袍的男子正負手站在樓梯上,瞧見她看了過來,疲憊的眉眼微微一軟,清冽狹長的雙眸之中笑意滿得藏也藏不住。 桌上昏暗的油燈微微跳了跳,有些模糊了人影,蘇婳驀地抬手揉了揉眼睛,睜大眼睛瞧得更仔細了些。 來人瞧見蘇婳這幅樣子,不由沉沉笑出了聲。 他又往前幾步走到了蘇婳身邊,微微彎腰俯身看向了她的眼睛,許久,他揚了揚唇角,低聲道,“夫人怎地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 “之前不是說,要帶我挑個下雪的日子一起來晚雪居喝酒的嗎?” 是李玄知。 蘇婳呆呆看著來人坐在了她的對面,拿起酒壺給她斟了一杯后,又給自己也斟了一杯。 抿了一口,李玄知抬頭笑看向蘇婳,眼神微亮道,“這酒當真是不錯啊。” 這時,蘇婳才似反應過來道,“王爺您怎么有空出來了?宮里頭不是……” 只是她的話還未說完,李玄知就笑著打斷道,“他們忙他們的,若是我所有事情都得事必躬親,那這大陳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說著,李玄知微微傾身替蘇婳攏了攏耳邊的碎發,看著她的眼睛沉沉笑道,“更何況,今日也是除夕,再忙,哪有除夕之夜不跟家人一起守歲的?” 蘇婳的眸光微微一動,油燈微晃,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這時,窗外響起了孩子們歡快而高昂的聲音,“放爆竹啦!過年啦!” 話音才剛落下,爆竹的噼里啪啦聲就響了起來,一家落下,另一家又跟著爆起竹子來。 許久,在這爆竹聲聲中,李玄知看到蘇婳忽地笑了起來,眉眼微彎,春水明亮。 她舉起滿酒的白瓷杯輕輕碰了碰他的酒杯,笑著道,“一人喝酒確實悶了點。” “這家的醬牛肉可好吃了,不如我們醬牛肉就酒,一起喝點?” “好,都依你的。” “老板,先來二兩牛肉!然后再上一壺酒!” “誒!好勒!客官您稍等片刻,速速就給您送上來啊!” …… 外頭的爆竹聲還在不停地響起,綿延不斷,仿佛要將這一年的晦氣通通都從身上祛除干凈,孩子歡樂的笑鬧聲傳得很遠。 歲聿云暮,一元復始。 舊兮送往,新兮迎來。 楣上紅霞,檐下新桃,合家笑語同辭歲。 —— 完 好了,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在新年伊始之際,瓜瓜就祝各位寶子來年健康平安,歡聲笑語不斷,錢財滾滾進口袋! (本章完) 她趕著兩人趕緊上山求符后,便讓車夫調轉馬頭回去,當外頭的歡聲笑語再次傳來時,蘇婳的心里除了歡騰,突然還多了一絲不合時宜的落寞。 她微微抿了抿唇,忽地出聲叫車夫停了馬車。 馬車停下的地方是一條小巷的口子處,蘇婳交待了車夫幾句后,便獨自一人往巷子里走去。 這條巷子有些深,蘇婳走了好久才看到晚雪居這幾個大字在幡布上飄揚。 晚雪居,這三字,也是一個書法大家在喝了這家酒肆的酒后突生靈感寫下的,與這件酒肆的環境自然也是格外得格格不入。 蘇婳要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一壺青梅酒,要了一個小火爐,一個人慢慢溫著酒,慢慢舉杯喝著。 其實剛剛她是有些想念李玄知了。 在今日這樣的日子里,瞧著李長風與蘇薔情投意合,又瞧著別家家人團圓著,她的心里就比往日更想念李玄知了。 只不過,她也知道如今正是他最忙的時候,那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不該再讓他多添一絲煩憂了。 更何況,他也說過,等忙好了就來接她回家。 蘇婳抿了抿唇,淺淺綴了一口杯中酒。 窗外,灰色的厚云一點一點將西斜的日頭慢慢蓋了起來,北風似乎也比剛剛凜冽了一些,吹得檐下紅燈籠晃晃悠悠地打著轉兒。 瞧著似乎快要落雪了。 屋子里也漸漸幽暗了下去,店家很快便送了一盞油燈上來。 油燈昏黃,令如今這對窗溫酒獨飲都平添了幾分暖意。 蘇婳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轉了轉手中的白瓷杯,低低吟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她的聲音還未完全落下,老舊的木質樓梯便響起了嘎吱嘎吱的聲音,一個清越的聲音帶著笑意慢慢響起,“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蘇婳聞聲便是一怔,下一息,她倏忽扭頭看向了樓梯口。 一個身著玄色龍紋外袍的男子正負手站在樓梯上,瞧見她看了過來,疲憊的眉眼微微一軟,清冽狹長的雙眸之中笑意滿得藏也藏不住。 桌上昏暗的油燈微微跳了跳,有些模糊了人影,蘇婳驀地抬手揉了揉眼睛,睜大眼睛瞧得更仔細了些。 來人瞧見蘇婳這幅樣子,不由沉沉笑出了聲。 他又往前幾步走到了蘇婳身邊,微微彎腰俯身看向了她的眼睛,許久,他揚了揚唇角,低聲道,“夫人怎地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 “之前不是說,要帶我挑個下雪的日子一起來晚雪居喝酒的嗎?” 是李玄知。 蘇婳呆呆看著來人坐在了她的對面,拿起酒壺給她斟了一杯后,又給自己也斟了一杯。 抿了一口,李玄知抬頭笑看向蘇婳,眼神微亮道,“這酒當真是不錯啊。” 這時,蘇婳才似反應過來道,“王爺您怎么有空出來了?宮里頭不是……” 只是她的話還未說完,李玄知就笑著打斷道,“他們忙他們的,若是我所有事情都得事必躬親,那這大陳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說著,李玄知微微傾身替蘇婳攏了攏耳邊的碎發,看著她的眼睛沉沉笑道,“更何況,今日也是除夕,再忙,哪有除夕之夜不跟家人一起守歲的?” 蘇婳的眸光微微一動,油燈微晃,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這時,窗外響起了孩子們歡快而高昂的聲音,“放爆竹啦!過年啦!” 話音才剛落下,爆竹的噼里啪啦聲就響了起來,一家落下,另一家又跟著爆起竹子來。 許久,在這爆竹聲聲中,李玄知看到蘇婳忽地笑了起來,眉眼微彎,春水明亮。 她舉起滿酒的白瓷杯輕輕碰了碰他的酒杯,笑著道,“一人喝酒確實悶了點。” “這家的醬牛肉可好吃了,不如我們醬牛肉就酒,一起喝點?” “好,都依你的。” “老板,先來二兩牛肉!然后再上一壺酒!” “誒!好勒!客官您稍等片刻,速速就給您送上來啊!” …… 外頭的爆竹聲還在不停地響起,綿延不斷,仿佛要將這一年的晦氣通通都從身上祛除干凈,孩子歡樂的笑鬧聲傳得很遠。 歲聿云暮,一元復始。 舊兮送往,新兮迎來。 楣上紅霞,檐下新桃,合家笑語同辭歲。 —— 完 好了,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在新年伊始之際,瓜瓜就祝各位寶子來年健康平安,歡聲笑語不斷,錢財滾滾進口袋! (本章完) 她趕著兩人趕緊上山求符后,便讓車夫調轉馬頭回去,當外頭的歡聲笑語再次傳來時,蘇婳的心里除了歡騰,突然還多了一絲不合時宜的落寞。 她微微抿了抿唇,忽地出聲叫車夫停了馬車。 馬車停下的地方是一條小巷的口子處,蘇婳交待了車夫幾句后,便獨自一人往巷子里走去。 這條巷子有些深,蘇婳走了好久才看到晚雪居這幾個大字在幡布上飄揚。 晚雪居,這三字,也是一個書法大家在喝了這家酒肆的酒后突生靈感寫下的,與這件酒肆的環境自然也是格外得格格不入。 蘇婳要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一壺青梅酒,要了一個小火爐,一個人慢慢溫著酒,慢慢舉杯喝著。 其實剛剛她是有些想念李玄知了。 在今日這樣的日子里,瞧著李長風與蘇薔情投意合,又瞧著別家家人團圓著,她的心里就比往日更想念李玄知了。 只不過,她也知道如今正是他最忙的時候,那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不該再讓他多添一絲煩憂了。 更何況,他也說過,等忙好了就來接她回家。 蘇婳抿了抿唇,淺淺綴了一口杯中酒。 窗外,灰色的厚云一點一點將西斜的日頭慢慢蓋了起來,北風似乎也比剛剛凜冽了一些,吹得檐下紅燈籠晃晃悠悠地打著轉兒。 瞧著似乎快要落雪了。 屋子里也漸漸幽暗了下去,店家很快便送了一盞油燈上來。 油燈昏黃,令如今這對窗溫酒獨飲都平添了幾分暖意。 蘇婳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轉了轉手中的白瓷杯,低低吟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她的聲音還未完全落下,老舊的木質樓梯便響起了嘎吱嘎吱的聲音,一個清越的聲音帶著笑意慢慢響起,“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蘇婳聞聲便是一怔,下一息,她倏忽扭頭看向了樓梯口。 一個身著玄色龍紋外袍的男子正負手站在樓梯上,瞧見她看了過來,疲憊的眉眼微微一軟,清冽狹長的雙眸之中笑意滿得藏也藏不住。 桌上昏暗的油燈微微跳了跳,有些模糊了人影,蘇婳驀地抬手揉了揉眼睛,睜大眼睛瞧得更仔細了些。 來人瞧見蘇婳這幅樣子,不由沉沉笑出了聲。 他又往前幾步走到了蘇婳身邊,微微彎腰俯身看向了她的眼睛,許久,他揚了揚唇角,低聲道,“夫人怎地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 “之前不是說,要帶我挑個下雪的日子一起來晚雪居喝酒的嗎?” 是李玄知。 蘇婳呆呆看著來人坐在了她的對面,拿起酒壺給她斟了一杯后,又給自己也斟了一杯。 抿了一口,李玄知抬頭笑看向蘇婳,眼神微亮道,“這酒當真是不錯啊。” 這時,蘇婳才似反應過來道,“王爺您怎么有空出來了?宮里頭不是……” 只是她的話還未說完,李玄知就笑著打斷道,“他們忙他們的,若是我所有事情都得事必躬親,那這大陳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說著,李玄知微微傾身替蘇婳攏了攏耳邊的碎發,看著她的眼睛沉沉笑道,“更何況,今日也是除夕,再忙,哪有除夕之夜不跟家人一起守歲的?” 蘇婳的眸光微微一動,油燈微晃,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這時,窗外響起了孩子們歡快而高昂的聲音,“放爆竹啦!過年啦!” 話音才剛落下,爆竹的噼里啪啦聲就響了起來,一家落下,另一家又跟著爆起竹子來。 許久,在這爆竹聲聲中,李玄知看到蘇婳忽地笑了起來,眉眼微彎,春水明亮。 她舉起滿酒的白瓷杯輕輕碰了碰他的酒杯,笑著道,“一人喝酒確實悶了點。” “這家的醬牛肉可好吃了,不如我們醬牛肉就酒,一起喝點?” “好,都依你的。” “老板,先來二兩牛肉!然后再上一壺酒!” “誒!好勒!客官您稍等片刻,速速就給您送上來啊!” …… 外頭的爆竹聲還在不停地響起,綿延不斷,仿佛要將這一年的晦氣通通都從身上祛除干凈,孩子歡樂的笑鬧聲傳得很遠。 歲聿云暮,一元復始。 舊兮送往,新兮迎來。 楣上紅霞,檐下新桃,合家笑語同辭歲。 —— 完 好了,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在新年伊始之際,瓜瓜就祝各位寶子來年健康平安,歡聲笑語不斷,錢財滾滾進口袋! (本章完) 她趕著兩人趕緊上山求符后,便讓車夫調轉馬頭回去,當外頭的歡聲笑語再次傳來時,蘇婳的心里除了歡騰,突然還多了一絲不合時宜的落寞。 她微微抿了抿唇,忽地出聲叫車夫停了馬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