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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不給我好處，我順著你干嘛。”太乙真人翻了個(gè)白眼，啜了口杯中酒，又道，“楊戩那兒真沒消息？”

    “半點(diǎn)沒有。”玉鼎真人癱倒在石頭之上，“我天天拉著你喝酒，要是有消息，你會(huì)聽不到？”

    太乙真人：“你有空拉我喝酒，怎么不下山去親自打聽打聽？”

    “我哪敢啊，萬一本來好好的，我一去，突然又破壞了什么氣氛，那我不就罪過大了。”玉鼎真人叼著酒杯哼哼，“沒有消息也挺好，一邊讓我死心，一邊又不至于死得太徹底。若楊戩真上來跟我說小狐貍不要他了，太乙啊，那我真是連找你喝酒的心情都沒有了。”

    太乙真人看著玉鼎真人背后：“那你先趕緊喝了這一杯吧，我怕等一下，你一口酒都喝不下去了。”

    玉鼎真人起身回頭，看見楊戩獨(dú)自一人穿過霧氣，緩步走來。

    他一聲哀嚎，又倒癱回去，把酒杯往旁邊重重一擱：“我現(xiàn)在就喝不下去了。”

    “師父，師叔。”楊戩走來，朝他們行了一禮。

    太乙真人指了指旁邊的一灘人：“你也看見了，你師父現(xiàn)在心情很糟糕，我勸你一句，如果有什么不好聽的話，稍微包裝得委婉一點(diǎn)，免得你師父聽完后就暈倒。”

    楊戩看向玉鼎真人，直言道：“師父，般般想來玉泉山逛逛。”

    玉鼎真人眨了眨眼。

    又眨了眨眼。

    “你說什么？！”他猛地跳了起來，“小狐貍要來找我？”

    楊戩頷首：“她說，還從來沒有到過玉泉山，想看看師父平時(shí)是在哪修煉的。”

    玉鼎真人只覺得春天都降臨了，嘴咧到耳朵根，用力地拍了拍楊戩的肩膀：“好，好哇！這么說來，小狐貍非但沒有怪你，甚至還認(rèn)下了你這個(gè)爹，愿意繼續(xù)跟我親近？好，真是好極了！”

    “師父可能誤會(huì)了。”楊戩平靜道，“她確實(shí)沒有怎么怪我，但也并未認(rèn)我。我們的關(guān)系，不進(jìn)不退，還是和之前一樣。”

    玉鼎真人愣住。

    太乙真人看了看楊戩，又看了看玉鼎真人，趕緊打圓場(chǎng)道：“無妨，無妨！孩子還小，肯定不會(huì)接受這么快的嘛，大家能和之前一樣相處，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小狐貍在哪？她既然想來玉泉山，你師父肯定敞開大門歡迎她！”

    玉鼎真人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點(diǎn)頭道：“對(duì)，對(duì)，大家能和往常一樣相處，就夠了，要求不要那么多。你去跟她說，玉泉山隨時(shí)歡迎她！”

    楊戩：“她就在山門外等著。因?yàn)樯缴嫌薪疲译m可以帶著她穿過，但我想，還是提前來跟師父說一聲比較好。”

    “你有病啊！”玉鼎真人一扇子拍在他腦袋上，“這種事用得著跟我說嗎？我難道還會(huì)不同意嗎？趕緊的，少廢話，去把小狐貍帶過來！不對(duì)不對(duì)，我跟你一起去接她！”

    玉鼎真人興沖沖走出去兩步，又剎住一拍腦門：“也不對(duì)也不對(duì)，我不能跟你去接她，楊戩，你是對(duì)的，你確實(shí)應(yīng)該提前跟我說一聲，我的洞府還沒打掃過呢！可不能被她瞧見！”他匆匆摸了一下楊戩的腦袋以示安慰，又轉(zhuǎn)過身一把拉住太乙真人，大步流星地往金霞洞里走，“快快快，好兄弟，幫忙一起收拾一下，我的被子都沒疊呢……”

    臨到洞口，還不忘回頭沖楊戩喊道：“好徒兒，不著急！帶她慢慢走！”

    楊戩嘆了口氣。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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