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詭計-《夜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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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黑暗的空間里,除了水聲莎莎做響,還有這張稱得上是詭異的笑臉正對著他笑。
眼前人并不是自己的師兄,他的心頭浮現(xiàn)出了極度的震驚和不可置信,連通玄境的師兄都敗在他手里?這等年輕的天驕起碼也是大宗的親傳,那么剛才自己對他百般侮辱卻無動于衷該不是...瞬間寒意襲來,心如死灰般涼了半截。
“呦,醒了。這回總該告訴我你們是什么人了吧!”秦風(fēng)收起笑容,冰冷的面孔震懾著面前的青年。
青年聞言略松一口氣,他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說不定說出宗門還有挽回的余地,便強(qiáng)裝鎮(zhèn)定,有恃無恐道:“剛剛多有得罪,一切都是誤會,誤會。我二人是極河道宗的弟子,還不知公子您是哪個宗門的隱世天才,或許我還認(rèn)識您身......”
話音未落,一抹寒芒抵住青年的脖子,瞬間讓他心頭大恐懼徒增數(shù)倍,連忙說道:“不要?dú)⑽遥医心聺桑业膸熜株枒迅亲趦?nèi)長老的弟子,是我一時糊涂冒犯了您,實(shí)乃無心之舉,無心之舉啊。”
秦風(fēng)見狀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像話,不過他們真的是宗門的弟子,這可和張靜軒嘴里的截然不同。按照少女的描述,玄者已然不可攀,宗門圣地更是圣潔無污,與這兩個草菅人命的敗類也是格格不入,這讓少年不禁有些頭痛。
見秦風(fēng)愣在原地,穆澤心中暗自松下一口氣,看來他應(yīng)該是有些忌憚自己師兄的身份了。
“這么說來,這山里遇難的人們也是你們一手所為?”秦風(fēng)面色緩和一點(diǎn)問道。
穆澤見狀,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驕傲道:“也不全是,本來這座墨山就被他們開采的差不多了,早就有了隱患,我們也只是順?biāo)浦圩隽它c(diǎn)小手段罷了。也是他們過分貪婪,不懂節(jié)制......啊!!!”
不等他說完,未完的話語化作撕心裂肺的鬼嚎,回蕩在幽幽空寂的溶洞里。
夾雜著憤恨的拳頭狠狠砸在他相對平坦的面孔上,原本并不對稱的臉也變的對稱了。
“這可是人命!很多人的命,你們怎么下得去手!”盡管心中早已有了定數(shù),但是這股憤恨和悲痛還是忍不住的涌了上來。
昨晚喧囂熱鬧的場景在眼前久久不散,林叔的笑容還在眼前回蕩,現(xiàn)在卻是尸骨難尋。
“師...師兄,您也...不必如此吧,只是死了...些凡人而已,千萬不要傷了宗門友誼。”
秦風(fēng)并沒有理會他,從玄戒中拿出一塊紫源礦晶放在手心,在他眼前晃了晃,“呵,凡人…凡人就如此不堪嗎?凡人就不如這種東西嗎?
那我就給你!”
霸道的力量將手上的晶體直接刺入他的軀體,血液順著紫晶流淌,時間似乎也定格在這一瞬間。
一股龐博純粹的玄氣與血?dú)饨蝗谑幯觯瑤缀踔皇瞧涕g就充斥滿了這個狹小空間。
片刻的寧靜換來穆澤極致的痛楚和震撼,發(fā)出悲憤的嘶吼:“這可是紫...”
還未等他的話說出口,冰冷的玄氣悄然洞穿全身經(jīng)脈,膨脹皸裂。他眼中兇芒凜冽,宛若脫離沉淪初入塵世的惡鬼。
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籠罩全身,再想顫巍辯解,喉嚨也應(yīng)經(jīng)碎開,血光伴隨著未落的話語一同滲入地下,隨之而來是絕望到達(dá)極致的鬼哭,眼中的不甘恐懼逐漸被死氣占滿。
死亡最后的吶喊聲瞬間驚醒了身旁的陽懷,冰冷的尸體向他傳遞著陣陣寒意,見穆澤死去的慘狀,玄戒也落入秦風(fēng)手里,心知大勢已去,但內(nèi)心難免彷徨不甘。
怎么會,我可是通玄境的玄者,會栽倒在一個小屁孩的手上?修行多年,也身經(jīng)千百般磨煉,到最后卻是落到這般田地,實(shí)屬可笑可悲。
神情黯然的懷陽忽然大笑起來,眼中恐懼逐漸褪去,平靜問道:“反正我也將死,你能告訴我你到底出自何門?我雖入道不久,可也算是位高,而你年紀(jì)輕輕就有這一身玄氣修為,足見底蘊(yùn)天賦遠(yuǎn)在我之上。像你這種妖孽不應(yīng)該是默默無名之輩。”
秦風(fēng)冷漠搖頭,不想過多理會,木訥提起手中利刃想要了結(jié)一切。
懷陽合上雙眼,最后的陰笑從嘴角傳出:“不愿透露也沒關(guān)系,只是我死后,我宗中魂玉定然破碎,宗主也會為我報仇,血洗這個小村子也不在話下,到時候有這么多人為我陪葬,倒也不失身份。”
秦風(fēng)心頭一顫,持劍的手也隨之定格在半空,眼中迷離閃爍,他并不知道眼前青年說的話到底是否屬實(shí),但自他出現(xiàn)以來所展現(xiàn)出的地位頗高,村中人人對其敬之畏之,就連面對死亡時的態(tài)度也是十分坦然。
可見他所言十之八九或許都是真的。
玄者自凌駕于一切凡塵之上,對于村中人本就遙不可及,這樣的存在若是事發(fā)有因,想要覆滅一個偏遠(yuǎn)的山村似乎輕而易舉,因此他就不能凡險。
不過如此,無數(shù)逝去的生命就該這般沉浮消散?
見少年眼中失神,他就知道自己賭對了,嘴角止不住的上揚(yáng)。并非捏造了魂玉的存在,而是抓住了他與這個村子之間把柄,這樣一來自己是可以全身而退了...不,今日的恥辱還要數(shù)十倍奉還。
“若你放我離開,我便不會追究你今日所為。”懷陽隨即換了一種態(tài)度,語氣緩和道,“但是你畢竟殺了我?guī)煹苣聺桑m然學(xué)術(shù)不精,可到底終究是我宗弟子,若是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日后我極河道宗又怎在流云帝國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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