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馴龍-《玻璃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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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姜月遲身上的身份銘牌:“姐姐今天是來參加招標會的嗎?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哪個公司的,我讓我男朋友給你開后門,他是今天的招標人之一。”
姜月遲笑著謝過了她的好意:“不用如此麻煩,按照正常流程來就可以。”
她看上去年紀并不大,或許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很久,整個人都開始喪失耐心。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自己有好感的姐姐,恨不得掛在她的身上和她聊天。
姜月遲面對這種可愛乖巧的女孩子又很容易心軟,于是只能憋著尿意留在這里陪她。
終于等到議事廳的大門打開,一個穿著正式的男人率先走了出來。他的身材很高大,穩(wěn)重氣質(zhì)中透著紳士與儒雅。
“我下次不會再陪你來工作了。”年輕女孩一改剛才的乖巧可愛,兇巴巴地警告。
男人笑容溫潤,單手摟著她,低頭親吻她的額頭:“抱歉,內(nèi)容有些繁瑣,所以多耽誤了一些時間。”
蔣寶緹在面對姜月遲時又是另外一副嘴臉。
笑容異常乖巧,和她揮手告別:“姐姐,我們下次再見。”
抱著她的那位男人聽到聲音,回頭看了她一眼。
而此時的會議廳,一道極具磁性的低沉男聲從容響起:“愛麗絲?”
姜月遲這才注意到會議室內(nèi)此時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桌上放著合同。這應(yīng)該是一式三份的。其中一份在律師手中,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另外一份應(yīng)該在剛才那個男人手中。
她走進會議室,所以沒有聽到身后那位儒雅的男士正溫聲詢問身旁的女人:“你和她認識?”
“嗯,上次盧米被她男友欺負,就是她幫我們指的路。”
“以后離她遠一點。”
她不解:“為什么。這位姐姐人很好,很溫柔。”
男人輕笑:“她好不代表她身邊的人也好。”
“你是說...里面那個人嗎?可是你也很危險。”她的確很喜歡姜月遲,甚至寧愿說宗鈞行的壞話。
“是啊。所以能和我達成共識的人又安全到哪里去。tina要遠離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不要讓我擔心,知道嗎?”
“嗯...我考慮考慮。”
他循循善誘:“tina是乖孩子,不會讓哥哥擔心的。對嗎?”
“嗯...”
“真乖,好孩子。”
-
姜月遲沒想到費利克斯今天也來了。
“你也是招標人?”
桌上的香檳一口沒動,費利克斯此時正翻閱著手中的合同。
他的穿著同樣正式,用料考究的西裝三件套,鼻梁上佩戴者一副金絲眼鏡。立體凌厲的輪廓讓他擁有上位者的不近人情。
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場,讓他無論看誰,都有一種看狗的感覺。
“不是。”他將合同隨手遞給身邊的人,抬手摘了眼鏡,平靜地注視著她,“你是為工作來的?”
她點頭。
不然還能為什么來。
他輕笑:“我還以為你是打聽到我的行程,特意為我而來。”
真自戀。
“自戀?”他單手將落座時解開的西裝前扣扣上,走至窗邊,讓她去看樓下的警車,“那幾個剛被抓走的,可都是抱著投懷送抱的目的前來的。”
姜月遲一向清楚他在這方面的魅力,所以她不打算在這種地方反駁。
“剛才那個人..是你朋友?”
“合作方。”
“他給我的感覺...”她頓了頓,“和你帶給我的感覺很像。”
無論是身高體型還是氣場,甚至連看人的眼神都很像,那種居高臨下,看狗的眼神。
費利克斯垂眸:“怎么,愛上他了?”
“當然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們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像是聽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靜默一瞬后,很輕地笑了。
笑到最后,這股笑意被不斷放大。
“愛麗絲,你對好壞的判定和你的大腦一樣簡單。”
她說:“我相信我的直覺。”
“是嗎。”他換了一只酒杯,又開了一杯酒,透明的液體注入,他詢問姜月遲,“喝嗎?”
她搖頭:“我還有工作。”
“度數(shù)不高,陪我喝一杯。”他無視她的拒絕,給她也倒了半杯。
姜月遲想了想,還是伸手接過。
算了,這酒的味道很香。費利克斯的珍藏應(yīng)該都是好東西。
可她剛喝下一口就開始彎下腰咳嗽。
費利克斯替她拍背順氣:“酒都是要提前醒的,不能喝太快。蠢貨。”
最后的‘蠢貨’二字,他是帶著笑說出來,沒有任何嘲弄,反而帶著一點寵溺在里面。
如果不是咳到?jīng)]辦法開口,她真的很想質(zhì)問他為什么不早說。
他無辜聳肩:“我以為你在我身邊待了這么久,也應(yīng)該知道這些了。想不到還是保留了原本的窮酸味。”
“...”
他喝下一口酒,等了片刻后抱著她,嘴對嘴渡過去。
“現(xiàn)在是醒好的,好喝嗎?”低沉的語氣曖昧。
他只是稍稍退離了些,甚至還伸出舌頭將她嘴邊的殘留物舔干凈。
的確沒有剛才那么辛辣了。
但姜月遲不想回應(yīng)他。
“你和剛才那個人在商議什么壞事?”
“壞事?”他挑眉輕笑,“我說了,我是商人,我只做賺錢的買賣。”
“難道是......”
他輕笑著打斷她的胡思亂想:“正經(jīng)生意,愛麗絲。雖然的確需要承擔一定的風險。但有挑戰(zhàn)性才更有趣,不是嗎?”
她剛要繼續(xù)開口,費利克斯再次喝下一口酒,嘴對嘴喂給她。
“好喝嗎。”
她知道他不希望她繼續(xù)問下去,她也有自知之明,這種事情不是她有資格過問的。
移開視線去看窗外:“一般。”
他唇角微挑,笑容從胸腔溢出來。單手解開西裝馬甲,讓她的胸口緊貼著自己。
如此柔軟的愛麗絲。
他伸手去看她的標書:“你寫的?”
她點頭,有些猶豫:“嗯...”
或許是受之前的影響,他每次看她的方案都會讓她想到曾經(jīng)被他檢查論文的心理陰影。
她有些忐忑:“沒戲嗎?”
他微笑:“毫無懸念。”
“....好吧。”她有些挫敗地低下頭。
費利克斯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他很慷慨地將襯衫前扣解開了。
愛麗絲因此可以毫無阻礙地將臉埋進去。
聽說只有在愛人身上才能聞到一種特殊的香味。姜月遲不清楚自己在費利克斯身上聞到的究竟是不是這種。但她很喜歡,聞久了讓她心安。
費利克斯明明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但她居然只在他身上才體會過這種沉甸甸的安全感。
真是諷刺。
她膽大包天地張開口,輕輕含住。
費利克斯沒有推開她,反而大度地按著她的后腦勺,讓她吃的更深入一些。
“和這份標書無關(guān)。你入職的公司沒有任何優(yōu)勢。”
她像嬰兒哺乳一般,吃的很貪婪。
很久沒有等到回應(yīng),費利克斯捏著她的后頸將她拉開。
見她臉紅紅的,眼神也有些迷離。
手還放在上面死命地揉:“我聽說有種催奶劑,男人注射之后也能分泌乳汁。哥哥,你如果注射了這個,我會更愛你的。”
他微微皺眉:“醉奶了?”
她搖頭,語氣里帶著怨懟和責怪:“當然沒有,你這里根本就出不了奶水。”
接下來她的舉動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
她抬起手,對著他的胸大肌就是一巴掌。
“騷成這樣,是為了勾引誰?”
男性的肌肉和女性的不太一樣,放松狀態(tài)下是偏柔軟的,但充血時,卻像石頭一樣堅硬。
此刻處在恰到好處的階段,堅硬中帶著柔韌。女人嬌嫩的巴掌扇過去,它在她掌心微微顫動。
費利克斯看了眼旁邊的空酒杯。
不發(fā)一言,面無表情地看她發(fā)酒瘋。
姜月遲的酒很快醒了,畢竟費利克斯沒打斷讓她喝醉,只喂她喝了一點。
他倒是沒想過她的酒量能差成這樣。
“應(yīng)酬的時候沒有喝過酒?”
姜月遲酒醒的時候,最先看到的就是衣衫不整的費利克斯。他的胸前全是紅色的巴掌印。
嗯...看手的大小,也只能是她了。
她倒是大膽,借著醉酒將他的奈子扇到紅腫。
而他居然沒有阻止。
“喝過,但我會偷偷去廁所吐掉。”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除了有些褶皺之外,連外套的紐扣都沒有松開一顆。
“學聰明了,愛麗絲。”
姜月遲不懂他是夸她,還是在嘲弄她。
但她擅作主張認定他是在夸她。
甚至還謙虛地回應(yīng)道:“還好,只是一些小聰明而已。”
他皮笑肉不笑地往上勾唇。
身體靠著沙發(fā),伸手去拿旁邊的雪茄剪。
姜月遲從來不知道雪茄還有如此多繁瑣的步驟,還需提前用雪茄剪將尾端剪開。
她盯著他將桌上的雪松片點燃,然后將剪開的雪茄湊過去,在上方輕輕滾了一圈,直到那股很淡的草木香散開。
姜月遲覺得雪茄的味道很好聞,至少比煙味好聞。
里面肯定有什么催-情劑,否則她為什么稀里糊涂地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為什么要勾引我?”
“我除了呼吸,什么也沒做。”
她說:“你連呼吸都在勾引我。”
費利克斯眼眸微瞇,小東西這是又醉了?
“嗯...”她干脆靠在他的肩上,“你身上好有男人味,比其他人還要.....”
西方骨東方相,輪廓分明的一張臉,很精致,卻沒有任何中性特征。
他的雄性特征非常明顯。
“哦?你聞過其他人的?”他語氣很淡的發(fā)問。
姜月遲吸了吸鼻子:“那倒沒有,但你在我眼中是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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