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馴龍-《玻璃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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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則在規劃怎么欺負別人。
這就是中文里的那句風水輪流轉嗎。
愛麗絲。
弱小的愛麗絲。
姜月遲突然問他:“如果我們早點遇見的話....”
他很遺憾的表示:“如果早點遇見,我并不會將你放在眼里。”
“哦。”她短促的回應了一下,聽不出是失落還是平靜。
費利克斯將她抱的更緊。
也不一定,畢竟她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平凡,普通,不起眼。
可他還是主動走向了她。
“我好困,我今天可以趴在你的胸口睡覺嗎?”她攥著他的領口撒嬌。
費利克斯很受用,當然,如果她的屁股能夠一起搖動的話,他會更加受用的。
他主動解開了襯衫的扣子,讓她躺進來。
她躺進去后得寸進尺地張開了嘴,嘴被塞地滿滿當當,說話也含糊:“你今天真的揍了丹尼爾?”
這件事就得再往前推兩個小時了。費利克斯只是一會兒沒在,出去接了通電話,丹尼爾發現了落單的愛麗絲,開始喊叫:“誰把她放進來的,這只骯臟的死老鼠。”
然后就是接完電話進來的費利克斯剛好瞧見了丹尼爾讓保鏢將她扔出去的一幕。
最后丹尼爾是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進行的訂婚宴。
“嗯。”費利克斯看著懷里像嬰兒吃奶一樣的愛麗絲,縱容地撫摸她的發頂,“你想為他說話?”
她搖頭,將含在嘴里的東西吐出來:“我只是覺得,你可以在訂婚結束之后揍他。”
費利克斯看了眼被吃的臟兮兮的胸口,眉頭嫌棄地皺了起來,拿來紙巾讓她擦干凈。
“有些時候你遭受的苦難讓我覺得是你活該。”
她抿了抿唇,其實她早就想好了,在訂婚結束后,立刻去和費利克斯吹枕邊風,讓他狠狠揍丹尼爾一頓,但沒想到他的執行力這么快。
她低著頭不說話,男人的手放在她的下巴上揉了揉:“又委屈了?”
他最近對她的耐心前所未有,仿佛是將前二十八年的全部耐心都分到了現在,給了她一個人。
“你早點來美國,巴黎圣母院恐怕也不會被燒。”
她順勢跨坐在他的腰上,委屈不已:“我只是不希望你和你的弟弟鬧的太僵。”
他調整坐姿,讓她坐對地方,隔著單薄的褲子,感觀明顯。
他被蹭爽了,語氣也緩和許多。
“怕我們鬧僵?”他嗤笑一聲,“丹尼爾十歲那年被我綁了掛在深山老林里,最后還是老頭子派直升機出動將他找到的。不過他也沒好到哪里去,被毒蛇咬了,再醫院躺了一個月,身上的血幾乎換了一半。”
嚇到姜月遲的不僅是這番話,還有他說出這番話時的語氣,散漫隨性,顯然并不當一回事兒。
“為什么?”她冷汗直冒。
“為什么?”他單手摟著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似乎在回想,“忘了,應該是做了什么讓我不開心的事情。”
這么嚴重的一件事被他如此輕飄飄的一筆帶過。
看來他從小就是這種性格。
對別人苛刻,對自己寬容。
她開始害怕,萬一那天自己也做錯事情惹得他不快..
費利克斯幾乎是立馬就看穿了她的內心所想,他笑著告訴她,并撫摸她的發頂,像父親撫摸女兒那樣:“不會,愛麗絲。你只要乖乖的。”
哪怕她不乖,他也無法做到像之前那樣。
他很擅長通過拿捏人性的弱點去徹底控制一個人。
擁有權力的最看重名聲,擁有財富的最在意利益.....
只要稍微運作一下,就能讓他們心甘情愿地跪在自己面前當狗。
果真是風水輪流轉,如今轉到他這里來了。
有一種手術可以讓他徹底忘掉愛麗絲,這樣他就失去了唯一的弱點。
但費利克斯并不打算這么做。
愛人的感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爽,又痛又爽。就像是用一把鋒利的匕首將他的皮膚一點點剝離,再挑出埋在皮肉里的筋脈。
他沒吸過毒,但他確信,愛人的感覺比吸毒還要爽,還要難以戒掉。
想要無時無刻和她在一起,想剖開自己的胸口讓她住進來,想要吃掉她的心臟,讓她和自己融為一體。想將她的血液通過靜脈注射進自己的血管里,想永永遠遠地將自己塞入她的體內,不拔出來。
原來當戀愛腦的感覺這么爽。他總算明白之前那些蠢貨為什么寧愿放棄一手打拼出來的資產也要換取家人的平安了。
當時他覺得他們都是些目光短淺的蠢貨。
可是現在,他無法將自己代入進去。
萬一有人拿愛麗絲的性命來威脅他.....他或許真的會瘋到放棄自己的一切去換她。
費利克斯將她抱緊了:“白天帶你去的那個牧場,還記得嗎。”
姜月遲點頭:“記得,怎么了?”
“可以將你養的那條狗寄養在那樣。它是烈性犬,需要足夠的活動空間,愛麗絲,它一旦發狂起來,你拉不住它的。”
那里的牧場的確很適合用來養這些運動量需求大的狗。可姜月遲不得不反駁他的話:“‘費利克斯’很乖的,它永遠不可能發狂。”
他如今已經能夠無視這個名字了。
“畜牲始終都是畜牲,沒有‘永遠’一說。”
他知道愛麗絲很有責任心,她總是將一些沒必要的美德看得很重。
于是他重新換了一個切入點:“萬一哪天它咬到路人怎么辦,你能保證你可以拉住它嗎?”
果然,她開始遲疑。
它如今還小,個頭不是很大。等到它成年之后,體重很有可能會超過她。
費利克斯順水推舟地繼續勸她:“所以將它放在我那里很合適。會有專門的飼養員喂養它。”
費利克斯家里那個牧場很大,她每次來陪他回來,早上吃的牛奶雞蛋,晚上的烤羊排和煎牛排,全都來自他家的牧場。
肉質很鮮嫩,說明喂養的很好。
“那你們會吃掉我的狗嗎?”她還是不太放心。
“當然不會。”見她動搖,他繼續加碼,“只是寄養,它還是你的狗,你可以隨時去看它,或者遠程查看監控,莊園內有幾千個攝像頭。如果運氣好點,你或許還能從攝像頭里看到正在洗澡的我。”
她當即就瞪大了眼睛:“攝像頭還能...看到你的房間?”
“當然不能。但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單獨在我的浴室里放一個。”他靠近她的耳邊,曖昧地吹了口氣,“只有你一個人能看到。”
姜月遲立刻就拒絕了。以費利克斯這人的性格,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她真的害怕他會在浴室內放一個攝像頭。
萬一哪天視頻流出了怎么辦,她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費利克斯顯然并不在意,他聳了聳肩:“就算視頻流出也是我的責任,不需要你來承擔。你想要嗎?”
怎么看起來,是他自己更想這么做。
姜月遲還是搖頭。
他喪失興致地收了笑,重新回到剛才的那個問題上:“想好了嗎,將它寄養在我家。”
她不解:“可你為什么要替我養它?”
他可不是什么熱愛動物的大善人。
男人胸前溢出一聲輕笑,襯衫半敞,隨著他的笑,胸前起伏的肌肉輪廓性感又勾人。姜月遲眼睛都看直了。
但她還是注意到他眼底的笑漸漸變了味。他靠近她,舌頭在她纖細的脖頸上游走。舌面貼著她的脖子,像狗舔人那樣舔她。
“它不離開,怎么將我的位置空出來。”
有一瞬間,姜月遲覺得自己的耳朵真的失去了它的功能。
她好像短時間的失聰。那是血液流動過快導致的。身體的自發反應,察覺到危險,身體開啟了保護機制,腎上腺素飆升。
“有一條現成的狗了,為什么還要費盡心思喂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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