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馴龍-《玻璃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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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顫抖時,身體淅淅瀝瀝地往下淌水,她的蝴蝶骨會像一只展翅欲飛的蝴蝶,隨著她顫抖的頻率緩慢振翅。
韋爾伯,他一直都記得這個名字。
之所以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費利克斯一直將他的事情當(dāng)成一樁笑料。
他的未婚妻是梅爾維爾家族的長女,她的父親因為職務(wù)關(guān)系,不小心炸了費利克斯的港口。
導(dǎo)致他好幾批貨物無法成功靠岸,當(dāng)時正逢一些變故,二十一歲的費利克斯尚且不具備如今的能力,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批貨物消失于大海。淪為十幾噸的海洋垃圾。
但那時候他比現(xiàn)在更狠。
所以他時常反駁愛麗絲的一些夢幻言論。
她總說,如果能夠早一點認(rèn)識他的話,他們一定會更早相愛。
當(dāng)然不可能,單純又愚蠢的愛麗絲。
二十四歲的費利克斯之所以同意她爬上自己的床,是因為他的亢奮的性-欲需要得到疏解。并不代表他想談戀愛了。
更何況是二十出頭的費利克斯。
他的眼里壓根就沒有女人,當(dāng)然,不僅限女人。
更加談不上感情。
他整個人就是由百分百的野心組成的。
如此卑劣,狠毒,冷血的一個人。
沒有感情,更沒有同情心。
報復(fù)也是又猛又狠。
之所以放了他們,是因為韋爾伯,也就是那盒曾經(jīng)郵寄給愛麗絲的錄像中,除賽文之外的另一個人。
他請求費利克斯放過梅爾維爾,他愿意將自己業(yè)的全部產(chǎn)當(dāng)作賠償贈予給他。
費利克斯自然全部笑納了。
“一個人居然這么值錢?”他的話里帶著淡淡的戲弄。
韋爾伯的表情卻十分認(rèn)真:“溫妮是我此生的摯愛,為了她,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而他此生的摯愛,卻在和他結(jié)婚搬離紐約后,數(shù)次給費利克斯發(fā)送消息。
述說對他的思念。
她說他很想念他,每一天都在想。
——“我的靈魂與我的身體都在思念你,我每一天都陷入在對自己的折磨當(dāng)中。felix,我可以去見你嗎?我渴望再次見到你。”
似乎只要他回一個字,她就能毫不猶豫地舍棄掉那個愿意為了自己放棄一切的男人,回到紐約找他。
可惜了。
過于主動的在他看來無比廉價。
而且。
溫妮。
他甚至不記得她是誰。自己見過她?
沒印象了。
他唯一記得的一點就是,她值兩座島嶼,三家上市公司,還有價值上億的股票。
他對她的身體沒興趣。
她的價值早就結(jié)束了。
在韋爾伯為了她的家人和她,自愿放棄一切時。
可是現(xiàn)在,比起曾經(jīng)的嘲弄,費利克斯突然能夠理解韋爾伯了。
因為在愛麗絲說出如果他真的一無所有了,她會養(yǎng)他的時候,他的身體居然在顫抖。
她馴服人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隨便一句話就讓他爽到全身發(fā)抖。
愛麗絲,身上只有一百塊也愿意為他花一百的愛麗絲。
怎么能這么爽。
爽到尾椎骨都在發(fā)麻,小腹也在一陣又一陣的收緊。
姜月遲洗過澡了,是費利克斯要求的。他說她坐了這么久的飛機,還是先去洗個澡吧。
姜月遲也覺得自己身上有股難聞的味道,飛機上的香水味和部分男性的體味,夾雜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味道。
全都沾染到了一起。
而當(dāng)她洗完澡,才發(fā)現(xiàn)了費利克斯的真實目的。
她身上穿的是他給她的黑t。
只有黑t
所以她身上也就只穿了這么一件。好在它的長度足夠遮住她的大腿,所以比起T恤更像是寬大的連衣裙。
唯獨...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
費利克斯的手放在她的腰后,將她拉了過來,他坐在沙發(fā)上,而她站在他的面前。
一站一坐,高度卻得到了一致。
他們輕輕擁抱,她的胸口貼著他的胸膛。
隔著單薄的布料輕輕摩挲。
那種奇異的感覺。
他的胸膛比她的要寬厚,廣闊。她嬌小到他的手掌可以輕松掌住她的后腰。他結(jié)實的手臂上纏繞著僨張青筋。
這種似有若無的觸碰最是磨人,她咬著唇,想離開,卻又不舍這種感覺。
好舒服。
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舒服。
他的手放在她的后背。
輕輕地碰,輕輕地蹭。
他的,和她的。
那高聳山巒上的一點柔軟櫻紅。
“喜歡我嗎,愛麗絲。”他溫柔的詢問,聲音帶著一貫的優(yōu)雅從容。
現(xiàn)在的他好高貴,符合他父親眼中那個標(biāo)準(zhǔn)的紳士形象。
她咬著下唇點頭:“嗯..喜歡。”
肢體上,費利克斯沒什么感覺,他的閾值很高。
但愛麗絲的話戳中了他的爽點。
他的愛麗絲,他的愛麗絲。只要想到愛麗絲是他的,是專屬他一個人的,他就爽到頭皮發(fā)麻。
他拉過她和她接吻。
吻的很重,也很癡迷,耳邊是黏糊糊的口水聲,曖昧,又下流。他故意發(fā)出的聲音。
吻完了耳朵,又來到她的嘴唇。
含住她整個舌頭重重地在口中吮,發(fā)出的聲音很大,同樣也是故意的,像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聽到。他的舌頭鉆入她的口腔之中,強勢而霸道地抵著她的舌頭糾纏,在她的口腔內(nèi)部每一個角落□□,最后不斷地往里深入,似乎想在她的咽喉里也留下自己的記號。
他身上的肌肉都繃緊了,寬松的病號服顯得有些小了。他如此高大的體魄,將她襯托的更加嬌小。
分明無論是地位還是體型,她都微不足道。
可更像是他在拼命渴求著什么。
姜月遲甚至被吻到干嘔,她想要推開他,可是男人的身體宛如銅墻鐵壁一般壓著她,無法被撼動半分。
“會被聽到的。”她掙扎。
“這里隔音很好,不用怕。”他溫柔地安撫完她,再次重重地親吻上來,這是他放過了她的舌頭,開始親吻她的脖子。
她的氣管,她的咽喉,她的大動脈,
只要他稍微用點力,就能將她跳動的動脈咬破。
如此脆弱的愛麗絲,如此不堪一擊的愛麗絲。
如此..讓他著迷的愛麗絲。
他從來不碰那些會讓人成癮的東西,譬如□□,譬如大麻。
因為他討厭被操控。
只能由他來操控和掌握別人的人生。
如此傲慢又自大的思想。從他被孕育的那天起就已經(jīng)形成了。
可是現(xiàn)在。
他上癮的如此深。僅僅只是因為她的一句廉價情話而已。
他明知道她真的有一百也未必會給他十分之一。她還有祖母,在她心里,她的祖母占據(jù)了百分之九十的分量。
可他還是失去了理智。
撒謊的愛麗絲也如此可愛。
用過高的道德感約束自己,其實是個劣跡斑斑的人。
狡猾,又膽小,還愛撒點小謊。
并且口是心非。明明想要的要命,卻又聲稱擔(dān)心別人聽到。
擔(dān)心被人聽到還叫這么大聲。
可是這樣狡猾的愛麗絲,又會因為擔(dān)心,而獨自來到美國看望他。
怎么對他這么好,嗯?
他拍她的屁股。
為什么對他這么好。
愛麗絲,愛麗絲,愛麗絲......
“羅馬部落會在奴隸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刺青。”他握起她的手,故意放在自己全身最滾燙的地方,話里帶著色氣的引誘,“我可以給你找一個刺青老師,讓她教你,等你學(xué)會之后......”
他在她手中頂了頂腰:“愛麗絲,在這里紋一個吧,你親手紋上去,讓我變成你的專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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