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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李，你這兒有黑狗肉嗎？”一個穿著青色書生袍的中年男人又悄悄地湊了過來。

    是村里的張秀才。

    “沒有！”李四有點煩了，他把刀往案板上一扔，發出巨大的聲響，“黑狗肉黑狗肉，你們什么時候在我攤上見過這玩意兒？！”

    說到后來，他的聲音猛地拔高。

    中年的書生嚇了一跳，他記得原來的李四為人和善，這幾個月不知怎么了越來越暴躁了。

    現在他這幅兇狠的表情，反倒讓他有些怕。

    “莫氣莫氣，”他腆著臉安撫道，“這不是大街小巷都在傳說什么黑狗肉能壯陽嗎？我就尋思著到你這兒打聽打聽。沒有也沒關系……”

    雖然他是讀書人，按理說身份應該比屠戶高，但是這李屠戶卻是個孤兒，殺了二十年的豬，無父無母無妻無子，他一個讀書人犯不著和這樣的人計較。

    而經歷過最初的惱怒后，李四也冷靜了下來：“黑狗肉能壯陽？誰說的？”

    “聽說是莫大公子說的，”讀書人松了口氣，“莫大公子前日在楚館與人飲酒，喝醉了說的。據他所說，不僅吃黑狗肉能壯陽，城里更是有一條黑狗精，吃了可以永久增加某方面的能力！”

    李四瞇起了眼，心中戾氣頓生。

    這幾個月，他越來越控制不住，或者說不想控制自己了。

    凡人在他看來就如豬圈里的豬玀，無知孱弱又愚蠢。

    雖然一年前他也只是個凡人，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大妖之子，這些愚昧的凡人怎么配和他說話？

    要不是為了隱藏身份……

    李四的刀重重剁在了案板上。

    那個什么莫家大公子，已有取死之道。之前他怕鬧大所以不想跟對方計較，但是現在……

    他想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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