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人醒青山早,鳥催歲不遲。在道觀里的生活算不上清閑,但確確實實規律得很。 一晃也是一旬的日子過去了,中間柳成來找過二人一次,只同故友一樣敘了敘舊。柳成的狀態頗有些低迷,卻依舊強打起精神來。 “我若是能考取些功名,到時候定要把杜家夫婦接去,當自家雙親奉養,也算是全了我同阿溪的一世姻緣。”柳成說得輕描淡寫,可人越是強調自己‘放下’了,往往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放不下’。 晏悅一在一旁坐著,欲言又止。寧玉澤則是借花獻佛的拿道觀里面的茶水給柳成倒了一杯又一杯,后者也大有一副將茶做酒,聊以自慰的意思。誰也沒有戳破柳成當下的心境。 燕來燕又歸,花開花終謝。這自然之間的萬物好像能夠不受約束的來去自由,人卻被條條框框緊束其中。 “所以,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厚重的陶瓷杯子和木質桌案相擊,即便柳成的動作很輕,還是免不了一聲聲響。 時至今日,雖然三人相識的時日不多,可柳成就要離開小村,在進京趕考之前尋個合適讀書的地方,免得困在這一方天地之中,受情感所累,更要擔驚受怕為周家所害。 便也不奇怪柳成如今想要知道知道晏悅一和寧玉澤的身份——到底柳成是俗人一個,晏、寧二人出現得巧,又總操著一口不屬于此地的口音。 柳成不會真得信了二人是啥呢么天上下凡來的神仙,神仙在柳成的眼中是無所不能的,只有人才會出現無能為力的時候。 “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我們不是這里的人。”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晏悅一幽幽開口,談不上嚇人,讓人聽了去,也確實有些瘆得慌。 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實在是冒昧,也知道對方恐怕有什么難言之隱,柳成站起身來朝著晏悅一作揖,隨后便不再說什么,茶又沏了一過,柳成便告辭離開。 檐凝珠串風結淚,幾是離人幾是歸。是一座道觀盼不回來的杜溪,是一人獨自北上,落下老母對院近癡狂。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又好像爭一爭,真的就能夠遇見另一個可能 “這么早起來,你還有力氣練功?”晏悅一迷迷糊糊晃到寧玉澤身邊的時候,后者還在壓腿,“你這快要趕上我師父的作息了……不是說只有老年人的作息才這么規律么?” 寧玉澤簡直要被晏悅一的說法逗笑,一擺腿,站直了身子:“習慣了,要練功。” 和晏悅一聊著天兒,寧玉澤也沒閑下來,腿奔著腦門兒踢了十來次,眼見著離前者五米開外了,又轉過身來繼續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