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風(fēng)度翩翩的蔣子翼, 跨進第四鎮(zhèn)中軍大帳,立刻感受到若干如狼似虎的眼神, 帳中,除了老同學(xué)曹統(tǒng)制, 還有五六員荷槍實彈的大將,看軍銜就知道都是協(xié)統(tǒng)級軍官, 他毫不在意,微笑著拱手,向帥案之后的曹金昆問候, “仲珊,別來無恙!” 盡管知道老同學(xué)來,多半是幫助極東軍勸降的, 但,老曹好面子,伸手不打笑臉人, “原來是子翼兄!請坐,看茶!” 蔣子翼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坐下,還朝帳中諸將頷首致意, 見他有恃無恐,曹金昆便問道: “我與子翼久未謀面,何故今日只身入營哉?” 蔣子翼哈哈一笑,說道:“一為敘舊,二為四鎮(zhèn)官兵謀一條出路,不知仲珊老弟想先聽哪個?” 看看,高明的說客,無不是善于把握人心的。 字里行間,半點不提曹金昆的個人名利,但眾人心頭全都雪亮。 曹金昆雖然驚訝,但是也沒有生氣, 畢竟對方拿著第四鎮(zhèn)全體官兵的名義,也可以說是為了公事, 愛惜羽毛的他,自然不便反駁。 統(tǒng)制官不說,他的部下卻可以興師問罪, “這位客人,是不是極東軍派來,禍亂我們軍心的吧?” “非也非也!” 蔣子翼坦然說道: “在下就職極東外務(wù)部,和軍伍不搭噶, 來此沒有別的意思,僅僅提個個人建議罷了……” 此言一出,眾將嘩然, 掏槍者有之,喊打喊殺喊滾者亦有,個別人則靜觀其變, 曹金昆拍案,假意怒斥道: “住口!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我與子翼當年,確實情同手足, 不過,如今既各為其主,就絕不會包庇袒護,莫非爾等信不過曹某人?” 眾將知趣的收聲,曹金昆轉(zhuǎn)向蔣子翼,慷慨地問道: “我管教無方,讓子翼兄看笑話了, 不過,身為朝廷的統(tǒng)制,食君之祿,擔(dān)君之憂,是曹某的本份, 無論子翼兄受何人委托,有何種說辭,恐怕要讓你白跑一趟了!” 蔣子翼點點頭說道: “仲珊老弟,還記得當初在武備學(xué)堂,看過的《海國圖志》吧?” “記得,尤其,魏先生在書中說, ‘師夷長技以制夷’,直教人耳目一新……嗯,莫非子翼兄有新見解?” 蔣子翼不答反問: “仲珊老弟覺得,一甲子過去,朝廷做到了嗎?或者說,能做得到嗎?” 曹金昆頓時語塞, 洋務(wù)派在朝中,屬于少數(shù), 杏貞女王算蒂法王朝中,少有的開明之君, 對洋人那是春天般的溫暖,可對洋務(wù)派,卻是秋風(fēng)掃落葉…… 更多守舊派,卻恨不得將國內(nèi)的洋務(wù)派“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這樣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朝廷,想“制洋”,徒增笑耳! 不過,曹金昆旋即反擊道: “此等百年大計,朝廷自有主張, 曹某只是個純粹的軍人,奉命行事,僅此而已!” 蔣子翼搖搖頭,笑道: “若我說,極東軍已初具強軍雛形,不日可一統(tǒng)蒂法, 解放四萬萬五千萬同胞,使我華夏族屹立于列強之林,仲珊老弟意下如何?” 曹金昆一愣,眾將愕然, 繼而,舉座皆歡,好幾個眼淚都笑出來了,大帳中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蔣子翼本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們,怡然自得的安坐如山, 曹金昆帶著笑意,調(diào)侃地問道: “子翼兄,是專程來說笑的么?” 蔣子翼忽然抬手,指了指大帳門口, “仲珊老弟知道,前面有什么嗎?” 曹金昆當然清楚,正對面就是極東軍的阻擊陣地, 他們連續(xù)攻了三四天,損失小兩千人,也沒沖過去, 每次集團沖鋒,不論從哪個方向進攻, 對方火炮就像長了眼睛,炸的賊準,真是太邪門了! 但是吧,他極其好面子,老同學(xué)這么問,等于揭他傷疤, “子翼,你啥意思?!” “我是覺得,武備學(xué)堂你是白上了!” 曹金昆的臉頓時變成豬肝色,一口老血差點噴出, 眾將都明白,統(tǒng)制是起了殺心,頓時閉口不言, 蔣子翼依然笑吟吟地問道:“看來,你不服啊!” 曹金昆握緊拳頭,悶聲問道:“哦!那小弟倒要洗耳恭聽了!” “兵者,死生之地,不可不察也,你做到了嗎? 連對方底細都不清楚,估計你這輩子,就別想擊破當面陣地了……” 曹金昆一愣,慢慢松開了拳頭, “這么說,你知道極東軍的底細?” 蔣子翼笑道: “不妨告訴你,他們有專門的斥候抓舌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