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鬧事-《執(zhí)傘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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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按這地段地價只怕正經(jīng)賣了要兩百兩紋銀都不止!怎是那兩處破街小巷的宅子加上這廝出價幾十兩可比的?
“林頭,我?guī)煾瞪形闯鰵洠缃褓u宅子未免太急了些,不妨再等十天半個月安置好后事,再細細商談?”
李云淮忍著心中怒意好聲勸說道。
他今年方才二十二歲,有些和他一般大的男子孩子都能說會道了,但李云淮不喜結(jié)婚生子的安穩(wěn)日子,他一向想浪蕩江湖游歷方外所以就推辭了很多上門來說媒的紅娘。
否則就憑他八尺男兒,相貌堂堂為人大方爽朗的外在性格就能引得這幾條街的未出閣女子臉紅心跳呢。
“再等十天半個月?”林頭聽的氣笑了,拿起長棍指著他道:“李大淮,你真當自己是什么本事人嗎?
你們?nèi)ィ堰@些看熱鬧的都攆滾蛋。”
林頭身后幾個大漢紛紛出聲呵斥著,把那些近鄰連轟帶趕的都給攆走,又把后院的門都給關(guān)了,前院的門也掩上。
他從胸前衣襟里掏出來一張宣紙,上面赫然寫著“地契”,林頭拿著它笑聲道:“你這破舊宅子頂多值個五十兩,咱齊員外心善,給你八十兩。外加一處中盛街的小宅給你們師兄弟容身。
怎么樣?夠意思吧?”
“八十兩?”
李云淮終于忍不住怒道:“我?guī)煾颠@宅子曾經(jīng)是大戶人家的府邸改建來的,如今錦城地價日益高漲,再等幾年三百兩都賣得!
那中盛街的破舊巷子頂天賣個三十多兩,你就拿這些來誑騙我不成?”
林頭面色黑了下來,“什么叫誑騙?我這是正當買賣。齊員外發(fā)話了,今晚你再不賣,我們可要使點手段了!”
“哼,我怕你不成?”李云淮上前一步,雙拳緊握,腳踏方罡步,儼然一幅身手不凡的樣子。
“還真以為自己會幾下三腳貓功夫就當什么大俠了嗎?”林頭獰笑著道:“亮家伙!”
身后六個大漢紛紛取下腰間用黑布包裹著的水火棍,這些棍子不同尋常,每一根頭部都鑲嵌了厚厚的鐵塊在昏暗燭火下隱隱發(fā)著寒光。
“你們竟然敢用私鐵鑄器?”李云淮心中一驚,尋常人士可不許隨意攜帶刀劍,這水火棍鑲了鐵塊殺傷力可遠超木質(zhì)的,六七個大漢手持鐵器根本不是師傅教他的這幾下武把式能戰(zhàn)勝的。
就在他思索對策間幾個大漢已經(jīng)取下水火棍沖向來,來不及多想李云淮忙往后院退去,免得打壞了靈堂傷了師傅遺軀。
閣樓上的陳北陌知道今晚多半無法善了,他閉目凝息,腦海中出現(xiàn)了八九道氣息牽引,隨著他心念一動口中發(fā)出低啞的哨聲,附近院落里隱隱約約有些東西爬了出來。
聽雨閣是自己的安身之所,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負師兄奪走家產(chǎn)而無動于衷。陳北陌貓著腳步悄悄下樓。
而后院中李云淮面對六七個大漢圍攻只能抄起院中的一根長棍左右轉(zhuǎn)動抵擋,縱然會幾手拳法把式也只是花架子,只三五下就被七人圍攻打中了幾下腿與肩,鑲了鐵塊的大棍當即就把他打的衣衫破裂,渾身劇痛站不起來,甚至破損衣衫上隱隱有血滲出來。
“呸,你小子還囂張啊!”
林頭拿著棍端指著李云淮道:“你不是挺厲害的嗎?怎么不打了?再問你最后一遍,這地契上面的押你按不按?”
“有種你們打死我!”李云淮一手捂著膝蓋一手捂著肩膀躺在地上怒道:“大不了鬧到官衙去,昨日縣令還派官差給我?guī)煾禑埖跹洌袢站退懒巳恕D憧纯h令拿不拿你!”
“少拿縣令壓我!”林頭陰聲笑道:“你們倆壓住他的手,讓他親自按押。還有地契,你不交出來是吧。
那就把你師弟帶走,什么時候你交了原本地契,什么時候再放了你師弟!”
“你敢!”
李云淮在地上奮力掙扎著,哪怕被兩個大漢按住仍吼道“你敢動我?guī)煹埽揖徒倭四銉鹤樱 ?
“找死!”林頭聞言也怒道:“打斷他兩條腿,看他以后還怎么敢!”
“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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