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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之間，阮星月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說些什么。

    昏暗的環境里，心跳漸漸平穩下來。

    目光始終沒有移開。

    陸景川也靜靜地看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阮星月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淚，打開了手機里的手電筒，開始尋找室內燈的開關。

    一打開燈，刺目的光讓兩人都有些不適應。

    阮星月也終于看清楚了這里的布置。

    入目都是白色，窗簾也好，被子也好，用的東西也好。

    有用壓抑的感覺，唯一的色彩還是陸景川身上穿著的病號服。

    開了燈，阮星月總算看清楚了陸景川的臉。

    蒼白、瘦弱，一看就叫人心疼。

    陸景川也紅了眼睛，朝著阮星月伸手。

    阮星月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眼淚，擠出一個笑容來，向著他走過去。

    一張口要喊他，卻意識情緒洶涌，放聲大哭起來。

    陸景川躺著床上，只能將手放在阮星月的背上，輕拍著安撫她。

    “你混蛋！”

    阮星月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覺眼淚都要流干了，才罵出聲來。

    “嗯，我混蛋。”

    陸景川應著聲，眼淚也跟著滾落下來，“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道歉他什么都做不了。

    阮星月捶打著他的身體，也不敢用力，不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如何了。

    想到這里，阮星月腦子才正常運轉起來，這里不是能久留的地方。

    “我帶你走。”

    阮星月這就站起身來，去扶陸景川。

    陸景川的身體僵硬起來，苦澀至極，不知道該怎么和阮星月說起自己的身體情況。

    “怎么了？”

    阮星月紅著眼睛看著他，有些不解，為什么他不動。

    陸景川低下頭去，不敢看她。

    在過去的五年里，他日思夜想的人，現在真正見到了，陸景川又不敢面對她了。

    阮星月值得最好的人，而他現在就是個殘廢。

    “老婆……”

    陸景川艱難地開口，夢里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喊著她。

    在無數個這樣的黑夜里，他都期待著這一刻。

    可是……

    “阮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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