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同時,更像是對此番大會結果的深深憂慮。 顯然同樣是出身普通的老頭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輕嘆一聲,“拭目以待吧。大小王,總得有個章法,咱們盡力而為,問心無愧便是。” 女人抿了抿嘴,“如果何先生贏了,是不是那個人我們就可以抓了?” 老頭兒想了想,搖了搖頭,“難,那邊最多只是輸了,又不是死了。祖輩的功勛還在,家族的勢力也還在,對這些人的庇護自然也就還在。” ...... 比起此間的凝重,在他們附近的另外一個休息間中,則是多了幾分輕松。 鄭遠山穿著唐裝布鞋,坐在椅子上,端著茶杯,甚至還有心情哼著喜歡的小曲。 房門敲響,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鄭遠山連忙起身,看向走進來的一個身穿長衫的老者,“易長老,何先生怎么說?” 易長老的面容頗為和藹,在總部之中,深得何先生信任的同時,也與各世家關系頗好,故而時常在雙方之間扮演調停者的角色。 易長老微笑道:“都這個時候了,一切就在會上說吧,大家就攤開了說,說完了就算唄,也算是咱們統一思想了嘛!” “意思是何先生不愿意見我們?” “老鄭,這我就要批評你了,你這態度就不對!” 易長老佯怒,“你這是奔著解決問題來的嗎?咱們不能激化矛盾,要解決問題啊!” 鄭遠山只好連連點頭,“易長老說得是,是我魯莽了。” 易長老看了一眼手機,“滇州堂和黔州堂的都到了,再休息一下,半小時之后,會議室開會。” 臨走前,他扭頭看著鄭遠山,“少喝點茶,歲數不一樣了,還以為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啊,老了就得服老嘛。” ...... 二十多分鐘之后,各個休息室中的眾人紛紛起身,打開了房門。 這一下子,許多差別就顯現了出來了。 有架勢十足,恨不得讓手下抬著走的; 有親力親為,自己一個人拎著一個小包就來的; 有帶著下屬,還主動介紹,主要圖一個見見世面的; 鄭遠山神色平靜,在秘書的陪同下,在一眾目光的注視下,朝著眾人微微頷首,走向了會場。 會場之外,眾人三三兩兩地聚著聊著。 到他們這個位置,自然不可能那么愚蠢地去嘰嘰歪歪什么八卦,明面上聊的都是些公事。 “異世界那邊,最近真是如火如荼啊!” “可不是么,聽說又出了個什么乾坤觀的傳人,大家還在猜測會不會是咱們這邊的人呢!” “要真是那樣就好了,咱們也算是看得見一絲曙光了。” “哎,這可惜目前并未聽過四品以上的人穿越,否則讓咱們這幫老頭子也感受一下這種神奇該多好。” “這可不一定是好事啊,我聽說甘州堂有個小天才,短短六年,就是三品實力了,這不最近穿越過去了,結果一下成了一個普通人,回歸之后,一身修為都沒了,當場就崩潰跳樓了。” “也是,這玩意兒變數著實大了點。” “不過異世界這實力如此強悍,據說四品多如狗,五品遍地走,真要如猜測的那般,過上十年八年,兩界融合了,咱們不會真成了殖民地吧?” 眾人聞言,神色都稍有幾分黯然。 一人輕嘆,“走吧,進去了,先別想那么遠,看看今日結果如何吧。” 一抬頭,易長老已經領著四位總部長老過來,眾人便一通致意,隨著走入了肅穆的會場之中。 津城堂堂主在自己的名牌后面坐下,環顧一圈,今日前來參會的十幾二十位堂主已經全部坐定。 總部七位長老之中,以易長老為首,已經來了五位。 就差玉長生與何先生了。 “玉長生呢?今日這會,沒他我們還開什么?” 黔州堂的堂主直接開口,讓不少人的心頭都是微微一凜,沒想到開場的槍藥味兒就這么重。 滇州堂堂主跟著開炮,“此番他如此胡作非為,搞得大家這般興師動眾,結果他當縮頭烏龜了,這是什么意思?” 身為堂主,自然不該也不可能這般粗魯莽撞。 但就如古時候的朝堂,又像如今的唱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色,無非是扮演好自己戲份而已。 而這個戲份,也彰顯了他們這幫人此番的態度。 這樣的態度,讓不少支持盟主一方的,乃至于中立的,心頭都生出幾分陰影,不知道今日最終走向,會在何方。 “你這只縮頭老烏龜都敢來,本長老怎么不敢來?” 會議室的大門被人一把推開,一個年輕人冷笑著走入了房中。 白發小辮休閑服,桀驁天才玉長生。 他看著黔州堂堂主,“你不是自詡世家出身嗎?你爹,你爺爺,你爺爺的爹,你爺爺的爺爺都沒教過你什么叫禮儀規矩嗎?在這個地方,誰給你直呼我名字的勇氣的?” 黔州堂堂主面色一滯,一旁的滇州堂堂主連忙打起圓場,“玉長老,老雷也只是一時.....” “你給我閉嘴!有你的事情嗎?”玉長生冷面一喝,“怎么著,剛罵我一句縮頭烏龜我只回了你一句,你覺得不過癮是嗎?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還以為這是在你一手遮天的滇州堂嗎?” 桀驁,狂妄,偏偏又還能精準地占著道理。 玉長生的話,就如同他的人,壓得場中,為之一靜。 滇州堂堂主無奈閉嘴,黔州堂堂主深吸一口氣,不得不站起身來,低頭俯首,“玉長老,在下一時言語失當,請您見諒。” 玉長生哼了一聲,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在易長老等人無奈的苦笑與鄭遠山等人面色鐵青之中,六合盟主何嘯行緩步走了進來。 當直面著這位六合有史以來最強大的盟主,原本因為距離而生出了些許輕狂的各地堂主們,心頭都悄然多了幾分凝重,呼吸都變得有絲絲沉重。 “今日耽擱大家時間,請諸位前來,就為了一件事。事情的經過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就不多廢話。鄭堂主,說說你的訴求。” 在椅子上坐定,何嘯行的風格一如既往地簡單直接,沒有一句廢話,立刻就將會議拉到了正題上。 被點到名字的鄭遠山也沒法再讓盟友幫著自己出頭,只好開口道:“我的訴求在文件之中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第一,我們尊重并且絕對執行總部的一切決定,但是有一個疑惑的確讓我們很困惑,我們實在想不到一個普通人是如何能殺掉一位四品修行者的。這不僅是因為這件事情產生了諸多后續,需要一個澄清,同時這個情況也讓我們這些同為修行者的人,感覺到了一種危機。因此,提議總部將那少年帶來,咱們當眾進行一番問詢,以解惑,以安心。” “第二,因為玉長老明言,此人并非修行者,那么組織之中的功勛點是如何處置的?而且還有蜀州溫家的兩份功勛點,共計三份功勛點,又到了何處?根據功勛記錄是已經發放出去了,這當中是否涉及貪墨,我們是不是有理由質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