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成日錦衣玉食的供著她,她且郁郁寡歡,弱不勝衣,如今去了沛山,能適應嗎? 別又在病一場,那里缺醫少藥,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個溫清珩,怎么做人哥哥的? 竟是半點不知心疼妹妹。 還將人趕到山中去! 裴儉肚中生氣,愈發沉下臉。 可黃河水患顧及民生,他又不得不耐著性子坐著,只等擬出章程,好再親自去沛山接人。 想到這里,他抬頭看向馬淳,微蹙著眉,音調不高,輕輕轉動扳指。 這是他沒耐心的征兆。 “怎么不說了?” 馬淳被這氣勢所迫,一時竟結巴起來,“說……說完了。” 裴儉抿唇,點漆的眸子黑沉。如今他已經很少動怒,但這個馬淳,真是白白浪費時間。 “怎么不早說?” 馬淳:…… 戰戰兢兢。 人人都看出裴相心情不佳,一時之間整個廳里都靜默下來。 裴儉呼出一口氣,告誡自己要耐下性子,正待說話,又有侍衛進來稟告,“冠軍侯歸京,途經沛山,遇到夫人。” 裴儉徹底變了臉色。 他自己也說不上為什么,總之是心很慌,驚悸不安。 潛意識里,像是很怕有什么事情發生—— 一種很不好,很糟糕的狀況出現。 但究竟是什么事? 裴儉不知道。 顧辭已離京十數載。先帝在時,命他永世不得歸京。 直到先帝殯天,新帝仁厚,北境太平日久,他求得恩準,顧辭才得以歸京。 這是他自小長到大的兄弟,最好的朋友。 可此時此刻,卻像是他心慌的根源。 顧辭怎么會與念兮碰面呢? 裴儉再坐不住,吩咐一聲,“容后再議”,便提步走了出去。 留下一眾官員面面相覷。 秦朗坐得近些,倒是隱約聽到一聲冠軍侯,他心中一驚一喜,難道是—— 顧辭回來了?! 他們從前在國子監是同窗,又住在同一個院子,關系親厚。 且顧辭為人爽朗疏闊,人緣頗佳,若非鎮國公府出事,他定是這京中最出色的郎君之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