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想當初靖王豢養死士,逼宮謀反,若非裴儉多智,今日這皇位,且說不好是誰坐著。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對于心腹大患,再仁善的人,都會信奉趕盡殺絕這一途。 裴儉冷靜道,“兵部尚書許修遠?!? 裴儉做事,素來穩中又穩,他能這般斬釘截鐵地說出許修遠,一定不會無的放矢。 帝王一怒,雖不至浮尸千里,至少這把火是結結實實燒到許氏的門楣。 “徹查此事。一經查實,抄家滅族。” 許宛歆能與靖王勾結,不管這背后有無許尚書示意,一脈同根,許氏一族總是脫不了干系。 靖王已除,對付一個臣子,實在是易如反掌。 而許氏也的確算不上清白。 許修遠為人精明,打的是兩手算盤,面上忠于陛下,可許宛歆背地里,也是經他默許,做了不少勾當。 就連許宛歆那患了癆病的夫君,本也還有些年頭好活。 偏偏遇上許氏毒婦,慘遭毒害。 事后許宛歆以寡婦之身,進入相府。先帝殯天那夜,裴儉于宮中理事,她意圖毒殺念兮,卻因府內森嚴的規矩故未能成行。 裴儉早已查清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只要想到有一絲的可能性,他的愚蠢會害了念兮性命,心中便悔恨難當。而這份怒意,理所當然的該由許宛歆承受。 不出幾日,許氏一族下獄。 男丁抄斬,女子沒入賤籍。 許宛歆于獄中乞求見他一面,說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裴儉并未理會。 因為母親的關系,他對于這個女人,多了一分照拂。 也就是因為這一分照拂,才叫她生出那些無謂的妄想,才叫念兮受盡了委屈。 至于許宛歆口中“重要的事”,他根本不用聽。 不管是這女人的借口,或是真有其事。 犯過一次的錯,他不會叫自己再犯第二次,不論何種端倪,他都會消滅于萌芽中。 而許宛歆,她自有她后半生的去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