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到云舒這樣說,裴悅拿著玉佩的手忽然抖了一下,“你覺得我來找你還是為了算計嗎?” “難道不是嗎?”云舒有些好笑的問道,“或者換句話來說,哪次不是?裴將軍這是想把我當小孩子糊弄嗎?只可惜我早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了!你們裴家,我是一點忙也幫不上,也不會幫,預期在我身上繼續打主意陪將軍不如自己想想辦法。” “畢竟……裴將軍應該也不想被人說是靠女人吧?” “無所謂。”裴悅捏著玉佩的手逐漸收緊,但凡他遇到再稍微重一些玉佩便會在手中粉碎,但他不敢那樣做,因為這玉佩價值不菲,還是傳家之寶,父親能將此物拿出來,也是誠心想讓他來挽回云舒的,斷然不可再意氣用事。 “裴將軍倒是無所謂,但我這個人卻不喜歡被人惦記著,如今我與攝政王已經有了婚約,嫁入攝政王府是遲早的事情,裴將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真的很沒必要!有些話反反復復的說,就算裴將軍沒聽見,我也說厭了!” 裴悅臉色發難,但他不愿就這樣打退堂鼓:“云舒,這塊是我家的傳家寶,我將它拿出來,就是想對你證明,如今我對你是真心的,以前是我識人不清,才會被白月霜蒙蔽了雙眼,忽視你對裴家付出的一切,可如今我真的已經想清楚了……” 說到這里,他微微一頓,緊接著,竟是直接在馬車前單膝下跪,雙手將玉佩遞向云舒所在位置,滿臉認真的繼續說道:“我知道,你雖然與攝政王已經定下婚約,但你沒有那么快愛上他!你也沒那么快忘記我!只不過,曾經的我對你只有傷害,讓你沒有一天好日子,可現在這一切都不一樣了,云舒,我真心悔過,真心想愛你珍惜你,你與其跟不熟悉的攝政王在一起,還不如回到熟悉的裴家,今后我會愛你,爹娘會敬你,不會再有曾經的那些算計和針對了,答應我,回來,好嗎?” 云舒一時間沒有說話,就好像在思考著什么。 綠竹當即捏了把汗,在旁邊小聲說了句,“小姐你可不能答應他!總不能因為他這些好話,還有一塊所謂的傳家玉佩,便將這五年來受的委屈,全部一筆勾銷了,這對您而言根本不公平!奴婢第一個反對。” 緊接著紅袖也相繼說道:“是啊,小姐,您這好不容易才脫離裴家,就連和離書,都是好不容易拿到的,您怎么能讓自己再重蹈覆轍呢?” 兩個丫鬟的想法,正是云舒此刻內心所想。 是啊,她怎么能讓自己再受委屈與不公,又怎能讓自己再次重蹈覆轍? 云舒捏緊拳頭,緊咬著唇,睫毛輕顫了兩下,聲音冷冽果斷:“我是不會答應你的!裴家這主母,誰喜歡當,裴將軍就給誰好了,反正我云舒是配不上你們裴家這個高門高戶!” 她諷刺的話語簡直不要太明顯。 裴悅如今也是個明白人,他何嘗不知,現在是自己在高攀云舒,而并非云舒高攀自己。 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受挫,與他而言,已有些心灰意冷,甚至要歸于麻木了。 云舒轉身回去,往馬車里走了幾步,在即將進去的那一霎那,忽然又轉過頭來,瞥向裴悅,“裴將軍,好自為之!” 聲音落下的同時,她整個人入了車廂中。 等到其余三人相繼上了馬車之后,車轱轆便開始動了很快從裴悅面前駛離。 他看著絕塵遠去的馬車,一時間,心中唯有酸苦,都忘了此刻的自己還在地上跪著,直到旁邊傳來百姓的聲音:“這年頭當官的一個個怕是都瘋了,當街跪著,也不知道在跪誰!” 聽到這話,裴悅清醒了過來,迅速從地上站起身來,看著手中那塊血玉,啞然失笑。 是啊,他真是瘋了! 憑什么會覺得區區一塊玉佩就能把云舒的心給換回來? 她又不是沒見過這種東西,區區一塊血玉,對她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吧。 可荒謬的是,這卻是他目前而言,能拿出來的最好東西了。 在回云府的路上,云舒瞧著心事重重的,紅袖忙關心道:“小姐,你是不是還在想裴將軍的事情?” 云舒只無奈嘆息了聲,沒說話。 綠竹卻會錯了意,立馬就說道:“小姐,關心他干什么啊,您這越是心軟,不就越是讓他抓了把柄嗎?要奴婢說,還不如趕緊嫁給攝政王呢,這樣一來,他也就沒理由再繼續叨擾您了,這隨時隨地任何地點都可能會遇到他,奴婢光是想想就頭皮發麻,您說要是有一天,他被您拒絕的太多,真做出來一些很不合理的事情來,到時候可怎么辦啊?就裴將軍那為人,可真是能趕出來對您不利之事的,奴婢絕不是胡說八道。” “我不是在關心他,我只是在想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把他給徹底擺脫掉!聽你這么一說,倒是也有幾分道理,倘若我與殿下成婚了,今后出行,都有攝政王府之人護送,他斷然不敢再這么煩我了。” 裴悅就算是膽子再大,也會顧忌墨景瀾,這是官爵壓制。 或許,她也的確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盡快與墨景瀾完婚,便可終了此事,隨后便是讓裴家徹底從京城消失,這是她最初的目的,至今沒忘。 撩開車簾向外看了眼,剛好已經到了攝政王府所在的臨近街道,云舒便毫不猶豫的對車夫說了句:“先不回云府,去攝政王府一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