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看,傷敵為零自損一千,還胡不胡亂剪指甲了?”聽她疼得嘶嘶的,周憬琛終究是心疼了。 一邊皺著眉頭替她將藥膏抹勻,他忍不住一邊開口教訓(xùn)她:“方才你這一爪子要是撓在了臉上,一準(zhǔn)要臉花掉的。到時候疼得還是你。” “……我也沒想到脖子忽然好癢,”葉嘉也無語。 自打懷孕以后她不知不覺就健忘了許多。方才才剪了指甲要給周憬琛好看,轉(zhuǎn)頭就一爪子撓在自己脖子上,腦筋都不大好了,“誰知道真的剪得這么利……” 周憬琛笑了一聲,本還想數(shù)落她幾句,看她這哎嘿哎嘿疼的模樣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 葉嘉一臉幽怨。 他不由挑起一邊眉頭:“……怎么著?這么看著我是想讓我也給你撓一爪子同甘共苦?” 葉嘉認真地思索了一下,點了頭:“也不是不行。” 周憬琛:“……” 撓是沒撓成,偷雞不成蝕把米,葉嘉也消停了。 夜已深,屋內(nèi)屋外都只剩下風(fēng)雪狂嘯的聲音。葉嘉憂郁地坐在軟榻上,耷拉著腦袋不說話。周憬琛斜眼睨著她,葉嘉白了他一眼,周憬琛又伸手勾了一坨藥膏給葉嘉摸上去。這梨花膏里面放了清涼的藥材,涂上去有種冰涼涼的感覺,讓那種抽疼的感覺舒服了許多。 藥膏抹完了見她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周憬琛起身將梨花膏放回去,又順手從簸箕里拿了小剪子過來。 葉嘉掀了掀眼皮,沒個動作。 不一會兒周憬琛又回來。掀了衣裳下擺端正地在葉嘉身邊坐好。 葉嘉眨了眨眼睛,只見身邊的人忽然伸手抓起她一只手。他的手比她大了許多,能完整地將葉嘉的手包起來。葉嘉任由他把玩著她的手指,而后忽然捏住了她一根手指頭。 葉嘉:“嗯??” 周憬琛沒搭理她,只自顧自地垂眸斂眉,仔仔細細地將她這根手的指甲都給剪干凈。這動作真是突兀的令人震驚,葉嘉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根一根把她鋸齒指甲給剪完了。 葉嘉:“……” 這啪嗒啪嗒剪指甲的聲音不知為何讓葉嘉一瞬間想起后世的寵物貓,她感覺自己現(xiàn)在跟那沒爪子的貓也沒差多少:“喂……” 周憬琛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剪完了一只手便掀了掀嘴皮子:“另一只手。” “……” 頓了頓,葉嘉抬起另一只。 如今的剪子并非后世專門剪指甲的,用這種剪子反手剪指甲其實很有難度。葉嘉是個非常傳統(tǒng)的右撇子。左手估摸著剪得不錯,右手就不行了。為了簡化,她的右手都不是鋸齒狀,都是咔嚓咔嚓一邊一下,給剪成了三角尖頭狀。 周憬琛一看到這個指甲,感覺自己的頭皮都麻了一瞬:“……得虧剛才撓脖子的不是這只手?不然你脖子上的血肉都得掉一層。” 葉嘉:“……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就算你這么說我也不會讓你撓一爪子的,你死心吧。”周憬琛木著臉,不消一炷香就全給她剪干凈。周憬琛彈了彈衣袍上的碎指甲,那一舉一動賢惠得像個護工。 葉嘉:“……”看來老了誰推誰出去曬太陽還不一定。 …… 這一年是難得的寒冬,便是在西北歷年寒冷的天氣中都算的上罕見。 去歲十月底街道兩邊的商鋪還沒有關(guān)過門,還能見著大太陽。今年天氣一冷,瓦市都徹底關(guān)了。街道上幾乎沒有看到開門的。大部分日子貧苦的百姓沒有別的法子抵御嚴(yán)寒,只能貓在家中硬抗,有些人家孩子身子弱些的恐怕都熬不過這個冬日。 熬不過冬日在當(dāng)?shù)匕傩諄砜炊家呀?jīng)算是稀松平常。雖說這個時代講究多生多樣,大部分人家都生養(yǎng)四五個孩子,但能全部養(yǎng)大的都是極少數(shù)。這種狀況在西北,更是普遍。不過如今周憬琛既然已經(jīng)接手了這里,自然就得管理。他除了借用西北的兵力,自然也需要承擔(dān)起當(dāng)?shù)氐拿裆? 他即便是回來了深夜也總是在忙碌的。絞盡腦汁地想辦法改善當(dāng)?shù)匕傩盏娜兆印? 用罷了晚膳,葉嘉回屋沒一會兒便睡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