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賈珝當即反駁道:“陛下,勿要聽此妖言!錦衣衛向來是秉公執法,誅連之人皆有實證,至于刑訊之事,乃辦案必要手段。嚴御史與劉閣老妄議廢除詔獄,豈非心里有鬼?” 文武百官聽這話,莫不驚嘆賈珝臉皮之厚。 你怎么能把“錦衣衛”和“秉公執法”聯系起來的? 頓時群情激憤,對賈珝一番口誅筆伐。 一時威嚴朝堂,袞袞諸公,竟然如同菜市場和當街叫罵的小販一般喧鬧混亂。 賈珝又大聲發言,直接壓制了其余所有聲音: “錦衣衛乃太祖皇帝親建,兩廠更是太宗皇帝增設,此乃祖宗之法!天子親軍,國之利器,豈能一言而廢之?祖宗之法不可變啊陛下!” 太和殿一時寂靜,宣武帝見著賈珝偷換概念,一時心中發笑,也及時發話,將此事蓋棺定論。 “賈卿所言極是,祖宗之法不可變!日后不可再言廢除廠衛、詔獄。” 嚴佩韋聽聞,氣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國賊,那你貪贓枉法,構陷罪名殘害忠良之事,又有什么借口!” 賈珝先向上一禮道:“陛下,錦衣衛拿人,皆是掌控實證!寧靖郡王,兵變行不軌之事,其黨羽絕不可姑息!” 賈珝又看向那嚴佩韋,厲聲喝道:“嚴御史一口一個殘害忠良,可有證據?或者說,依嚴御史所言,參與寧靖郡王謀反的逆黨,都是忠臣良臣?錦衣衛抓不得?” 賈珝本就是宗師高手,一身氣魄壓人,哪是嚴佩韋這等腐儒能抗得住的? 再加上賈珝扯得旗夠大,直接給嚴佩韋嚇得癱倒在地,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聽完賈珝的話,宣武帝又想起那晚宮變,若不是賈珝及時趕到,這天下就成寧靖郡王的了! 如今,朝中還有大臣維護寧靖郡王黨羽,更是彈劾他的心腹救駕之臣! 頓時宣武帝氣得臉色漲紅,腹內氣血翻涌,一口老血就要噴出,還好及時忍住。 賈珝直接殘血斬殺:“嚴御史此番妖言惑眾,為謀逆賊子開脫罪名,莫非嚴御史也是寧靖郡王黨羽?” 宣武帝氣得一拍龍椅,喝道:“來人,將嚴佩韋打入詔獄,嚴加審訊!” 嚴佩韋已是滿臉驚愕,當即左右就有頭戴山字無翼冠,著飛魚錦服的錦衣衛撲下,捂住他的嘴,架起他就往外走。 百官側目,太和殿內為之一靜。賈珝一甩蟒服寬袖,返回朝列。 此刻,劉文政一豎笏板,又道:“陛下,永安侯掌管錦衣衛,素來囂張跋扈,百官怨聲載道……” 宣武帝見這個劉文政這么不給面子,氣得咬牙切齒,但劉文政是內閣閣臣,顯然不能如同嚴佩韋一般,直接扔進詔獄。所以他才有恃無恐。 “今日一早在京誥命入宮見禮,路上擁堵,五城兵馬司本在維護秩序,永安侯竟然命令錦衣衛緹騎沖殺兵丁,強闖道路,驚擾一路官員誥命。可見其囂張氣焰,目無王法,還請陛下懲處永安侯!” 宣武帝沒有意外,在朝會之前他就知道了此事,賈珝和忠順親王勢力產生摩擦,正是他想看見的。 “賈卿,你有何辯解?” 呃……這怎么辯?有這么多人看著。 “微臣領罰。”賈珝直接擺爛。 宣武帝便道:“此舉甚為不妥,就罰俸一……半年,以示懲戒!” 賈珝領旨謝恩。 其余朝列官員面面相覷,都是驚嘆永安侯圣眷正濃。 望著前方那道身穿蟒服的俊逸背影,不少大臣眼中都露出了一絲忌憚、凝重之色。 只聽宣武帝又道:“寧靖郡王謀逆,已是上月之事,但朕時常念及永安侯之功,其數次救駕,真乃朕之肱股……朕決定,賞朝馬于永安侯,以彰其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