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謝肇厭批一份時,大致還跟溫薏口述一遍。 二人治國理政的想法差不多一致,大方向是相同的。 偶爾溫薏不認同謝肇厭的做法。 謝肇厭覺得溫薏太過溫吞。 比如她還是蕭舟薏時,就被迫擱置的清丈土地一事。 如今溫薏站在皇帝的角度來看,萬事都可循序漸進。 謝肇厭則是堅持當初蕭舟薏的大方向。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王朝的興衰成敗離不開農民老百姓,歷代王朝被掀翻都是從農民起義開始的。 溫薏和謝肇厭既然都是新王朝的雙帝了,有些歷史遺留問題自然就在他們這一代解決了。 二人都寵愛女兒,能給景慕解決的事,就絕不留給她。 于是,溫薏被謝肇厭說服了。 雙帝共同治國后,頒布的第一道政策就是全景朝范圍內,所有土地重新清丈計量。 這勢必會影響世家豪族的利益。 但……管那么多做什么? 軍隊政治朝堂全都掌握在雙帝手里。 這些世家老油條們占了那么多年的便宜,也是時候吐出來了。 就在婚假的第三日,景慕來找父皇母皇。 一家三口一道用了晚膳。 夫妻倆相處與其他帝后并不相同,景慕從小耳濡目染。 在她的心里,母皇與父皇是平等的。 景慕沒有重男輕女之分,在她十二歲那年,景慕就在跟著母皇處理政事,偶爾還與父皇去城外巡視軍隊練兵。 皇太女從小教育嚴苛,帝王之術深得她心。 才十來歲的年紀,便能在朝堂上將李丞相說得面紅耳赤。 而景朝兩國百姓互通有無,早就不是當初分界嚴明的狀態。 曾經北邊裕國的商販去江南做生意。 江南商人通過北地往西邊而去,開始售賣絲綢。 新王朝朝越來越好的方向發展。 溫薏卻始終還有一個心病。 那就是,秦道郅還沒有找到。 當初謝肇厭摔下懸崖之后,溫薏有過一兩日的慌亂,后來等她再派人回鎮上去尋秦道郅時,人已經不見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秦道郅躲進了連綿不斷的深山里。 這幾年,都沒有秦道郅的消息。 也許早就在山上被別的野獸咬死了。 溫薏一日沒找到秦道郅的尸體,一日便不放心,她擔心秦道郅以后突然有一天就冒出來,像極了當初綁架她時,又出別的幺蛾子。 她不想給景慕帶來一點遺留問題。 謝肇厭勸慰她:“蜀地那邊已經派了許多探子,一旦察覺到身份有異的人,絕不會輕易姑息。” 溫薏心里輕嘆一聲氣。 就在景慕十六歲那年。 溫薏有孕了。 這些年,雙帝恩愛異常,中間沒有插入過別人。 也有曾經大梁的舊臣,甚至是陳王都給溫薏出過主意,一輩子只睡一個人,那多單調無聊啊。 甚至還給溫薏暗地里張羅了許多美男。 溫薏可不敢讓謝肇厭知道,見到那些畫像后,連忙讓太監燒了。 謝肇厭就是這時進來的,他掃了一眼其中一幅燒的只剩半張臉的畫像,嗤笑一聲。 “原來陛下是瞞著我偷偷開小灶啊。” 溫薏瞪著他,“你閉嘴,別說了,我這不是立馬就燒了嗎!” 當時謝肇厭表情淡淡,沒有看得出異常。 溫薏心里卻直打鼓,直覺有問題。 果然當晚一回未央宮,這人就把溫薏按在床榻上,這夜任憑她呼喊都沒有停下來過,除了中途給溫薏喂水喂食物。 謝肇厭問她,“單調嗎?” 溫薏搖頭。 “乏味嗎?” 溫薏紅著眼,一把把謝肇厭反壓在身下。 謝肇厭嘶了一聲,喉間溢出一聲低啞的笑。 “就這樣,也行,你來吧。” 溫薏笑罵出聲,“你能不能要點臉?” 二人雖然都是皇帝,可和從前在謝府相處差別不大,在這深宮里,像極了一對平常普通夫妻。 第二個孩子就是在這一晚降臨的。 太醫診出溫薏有孕時,二人都怔愣許久。 兩人都在深宮里長大,他們不敢拿景慕冒險,于是成婚前便約定,盡量只有景慕一個孩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