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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將近二十年，我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幫他出生入死，多次救過他的命，真正得到了他的信任，尤其近十年，他想干凈的上岸，就把地下生意交給了我，讓我來當他暗中的那只手。”

    說著，關河嘴角露出一抹對自己的譏諷，道：“當然，我也沒辜負他的信任，把整個集團搞得有聲有色，咳咳！所以他雖然這些年對我深有忌憚，但也無可奈何我，畢竟，離開我，他也沒有合適的人。”

    “以前，我一直想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將他整個集團托盤賣給警方，但可能是日久生情，加上歐青青一直把我當成親哥，我好幾次想痛下殺手，但總被一縷情感牽絆，所以，拖拉到了如今。”

    ……

    停頓了一會，關河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不知是傷口的痛還是心中的痛，讓他十分難受，他稍一休息，就又道：“直到，我在醫院看到湛哥你，我那天特別的高興，原來你居然沒死，而且活得這么好，我實在為你感到高興。”

    “當后來，我就發現你和警察走得很近，尤其是那個女警官，那個女警官是你的女朋友？”

    關河笑嘻嘻地看向李湛，眼角都包含著笑意，李湛一窘，趕緊解釋道：“她你也認識的，還記得小時候，被胡星抓來的那個小女孩嗎？她就是那個女警官，李菲雪。”

    “啊！”

    這一次，輪到關河震驚了，扯動了身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鮮血流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李湛趕緊脫下外套給他堵上，心中有些不安道：“要不，你還是別說了，我已經電話給警方，警察應該很快就來了，你休息下，等身體好點再和我說吧！”

    “咳咳！”

    關河苦笑了下，道：“我的傷勢我清楚，現在不說，以后也沒機會了。”

    聽到關河的話，在看到他身上汩汩往外冒著的血，看著關河越來越煞白的臉頰，那無神的雙目，李湛心中如同刀割一般。

    似乎察覺到李湛的神情變化，關河努力扯出一抹笑容，道：“湛哥，不用為我悲傷，這些年，我幫歐天陽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光是人命，我手上就不少，能這樣死，對我也是個解脫。”

    關河將手伸向李湛，李湛趕緊伸手握住他有些冰涼的手掌，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關河笑了笑道：“湛哥，不用悲傷，從第一天看到你和警察認識，并開始接觸歐青青，我就知道，你是想打掉歐天陽，所以，我就在暗地幫你，給你發短信提醒皇普南的地址也是我，我就是想幫你，實現打掉歐天陽這個壞人……他應該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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