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噩兆-《我在民國降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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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張川,盡管我很討厭師父給我起的這破名字,但無可厚非的是,當我拜師的第一天聽見師兄的大名時,我頓時才覺得師父給我起的這個名字真他娘的好聽。
師父說干我我們這一行命犯五弊三缺,所謂五弊,不外乎“鰥、寡、孤、獨、殘。” 三缺是“錢,命,權”三缺。 據說我們這類人泄漏天機過多,這是上天對我們的懲罰,讓我們總不能和正常人一樣享受完整的命理。
我是在十年前流浪至赤田鎮上,只記得當時饑寒交迫,寒風如刀,割的我皮膚生疼,是路過的師傅救了我,給了我一口吃的,還脫下了他的大衣外套披在我身上。
師兄也和我差不多的經歷,師傅跟我說過,發現師兄的時候就只剩一口氣,渾身上下的皮膚被凍的發紫,后來師兄被師傅帶回家里,療養了一個月才堪堪能下床走路。
在我和師兄的印象里,師傅就是我們的養生父母,從不對我們苛刻,師傅哪都好,就是給我們取名的時候太隨意,我叫張川,師兄叫黃二,有時候一想到師兄的名字我就想笑。
我和師兄整日跟著師傅修行,不過都是同樣的年紀,師兄天賦異稟,打坐畫符樣樣精通,我卻提不起興致,一打坐就犯困,一看道書就發呆。
師父常常告誡我們,心不正了容易誤入邪途,叫我千萬別學我的師叔,我和師兄再接著追問,他只是嘆氣卻不再說話。
這是個戰火連天、國家動蕩的年代,誰手里的錢多,青天大老爺就站在誰身后。有些文人先生們整日講些什么要“改革”“變新”,去街上趕集的時候常看見他們在四處宣傳,至于鎮民們前去告狀,卻還是老樣子,沒錢!連衙門都進不去。
不知何時我開始抱怨自己命運,若是投胎到有錢人家做個闊少,別說吃喝嫖賭,讓我拿大把的鈔票燒火取暖我也做的出來。
我常常幻想著非富即貴的生活,要是我有錢,我就帶著師傅和師兄吃香的喝辣的,要是有錢,誰還學師傅那身本事。直到前年鎮東邊的吳家惹了匪軍,也不知道是哪家軍閥的部隊在前線吃了敗仗灰頭土臉的逃到了鎮口,在前線灰頭土臉的匪軍,到了鎮上吳家頓時就神氣起來,他們扒了吳家男人的皮出氣,有點姿色的吳家女人被身后那幾百士兵活活給糟蹋死了,搶了吳家的家產,鎮長又急急忙忙召集全鎮的闊老爺們一人出了些銀兩才把這些畜生‘趕’走,我頓時才覺得做個富人也是擔驚受怕,哪像我們,平時接兩單生意,趕趕尸體,抓抓小鬼,連那些穿軍大衣拿槍炮的大兵看到我們都得躲的遠遠的,一想到這里,我走起路來都是趾高氣昂的。
回過神來,發現師兄居然這么晚了還不做飯,這他娘的黃二狗干嘛呢,他師弟快餓死了。
“師兄我餓了,什么時候做飯啊?”
“小川你別吵,你快過來看這個”院里的師兄揮手示意我過去。
我有點疑惑,從屋中邁步走出,來到院子里,師兄正一臉憂慮的抬頭看著空中,道:“你看這天,是不是像師傅書上寫的‘命星有噩,名曰經天,是謂兇兆’。”
我抬頭看向空中,從小師傅就教我們怎么看天象,將天象看做陰陽之精,其本在地,而上發于天,吉兇禍福都孕育其中。這門本事我只會點皮毛,不過簡單的天象我還是能看懂的,就如此時,天上的災星十分顯眼,連我這樣‘三腳貓’功夫的小子都能看出來,吉星和福星已經看不見了。
“師兄,這兩天鎮上可能要死人了。”
我搖了搖頭,只能嘆氣,閻王要人三更死,命中注定的事,我們管不著,不知道鎮上哪個倒霉蛋要被陰曹地府的鬼差帶走嘍。
“師傅出去了,這事我們管嗎?”師兄看著我,一臉正經的樣子。
“師兄,我倆這點本事也就幫別人看看風水,有瓷器活我們也沒那金剛鉆啊。”
師兄正欲開口說話,我趕緊把他推進屋里“師兄,你還是做飯吧,咱倆可不能沒事找事,我們這點本事頂多幫人看看風水就行了。”
師兄平日里老實巴交,看我這樣說也不再說話了,像往常一樣去廚房做飯去了,師父接了單生意出了遠門,聽說是有個村子鬧鬼鬧的很兇,已經有好幾個人丟了命,得過去看看。
師父年事已高,但還是堅持在外奔波,放眼整個道界他老人家也是很出名的,龍虎山天師府出來的正統弟子,他老人家如今在四川安了家,降妖除魔幾十載,同行都得叫他一聲師叔。
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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