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收拾一番后,傅烈帶著溫清竹回京。 先前的問題,溫清竹沒有回答,傅烈也沒有繼續問。 車隊在京城門口停下,此時的京城,已經進入全城戒嚴的狀態。 門口的守衛已經變成了禁軍。 車夫拿出攝政王府的牌子,禁軍依然沒有放行,而是提出疑問:“馬車里面的真是攝政王和王妃?” 不等車夫回話,傅烈掀開車簾一角,露出半張臉來,禁軍立刻拱手行禮,同時退讓開來。 簾子落下,馬車再次啟動。 街上安靜至極,商鋪大門緊閉,沒有閑雜人等,只有來往巡邏的禁軍。 臨街的客棧二樓,有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只黑眸盯著剛剛過去的馬車,倏然轉身看著屋內。 “張大人,你真的能讓公子入城?” 坐在桌后的正是張軻,他手里拿著一只玻璃杯正在賞玩,嘖嘖贊嘆道:“這東西果然是從西域運過來的,精美!” 見張軻并沒有理會他,這人有些生氣,怒然上前,一把抓住張軻手里的玻璃杯:“張軻!我在和你說話!” “是嗎?抱歉,我沒聽見,能麻煩你再說一遍嗎??”張軻笑著松了手,目光中似乎有嘲弄。 眼前這人,四十來歲,穿著京城人最常見的儒衣,模樣不顯,但氣勢不小。 若是朝堂中人在這里,就一定能認出來這人,正是吏部左侍郎。 他冷冷的望著張軻:“別告訴我,你真是溫清竹的人?” 張軻忽然笑了,眼里的鄙夷愈發明顯:“你放心,我這人向來有始有終,既然決定了跟隨公子,那就一定會跟隨到底,不想你們,反復橫跳,才能維持住現在的地位。” “你!”左侍郎氣得臉上發青,張軻說的是事實,但也是在打他的臉。 正面剛不過,他只能甩袖背過身去,冷冷的道:“既然你得到了溫清竹的信任,那就相當于得到了皇上的信任,下面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出面了。” 張軻望著這人,慢慢的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伸手一把推開窗戶。 驚得左侍郎瞪大眼睛,低聲罵道:“你在干什么!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嗎?” 這聲動靜,自然也引起了留下禁軍的注意。 見是張軻,隊長只是抬了抬手,畢竟這位年輕的吏部尚書,可是皇上欽點,裴相爺力保的。 尋常人都不會去找不痛快,巡邏的禁軍繼續前行。 這一幕自然也被左侍郎看在眼里,臉色頓時青紫變化。 張軻走到左侍郎身邊停下,微微側首,低聲對左侍郎道:“當年陵城的科舉受賄案,要是沒有京城的人支持,張春年有怎么可能一手遮天,我張軻終究還是坐到了大人最想要的位置。” 左侍郎面色發白,嘴唇抖了又抖。 陵城的科舉受賄案,多少才子學士因為家庭貧困而被埋沒,多少人為了湊足賄賂考官的銀子,妻離子散,潦倒窮困。 其中張軻更是為了自己的前程,賣掉了自己的未婚妻。 后來攝政王妃前去陵城,親手揭開這背后的黑暗。 張春年因此倒臺,江南無數官員都被牽連其中。 本以為這一切都已經結束,可是張軻的存在,總是讓某些插手受賄案的京官心有余悸。 為官幾年下來,張軻始漸漸明白,這么大的案子,時間跨度之長,除了宮里有人外,朝堂中肯定也有人,而且絕不止一個。 這次接受了吏部,張軻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就找到了其中的貓膩。 為官者,不說為國為民,哪怕貪污受賄,也不該絕了寒門士子的路才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