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拋下了一樓的賓客好友們,帶她上閣樓禁區,純白色的裝修讓原本就寬敞的空間一眼望去,仿若跟落地窗外染了墨汁似的夜色融在了一起,地板上擺放著雕像,有些還是半成品,心細地透明膜保護著。 駱岱從墻邊矮柜里,找出了一堆厚厚的殘稿。 賀南枝毫無形象地坐在墨藍色地毯上,美眸里流光婉轉,注意到了案桌上小心翼翼地放著十根不同玉種雕琢的簪子。 她雪白腕間輕抬,將質地秋水藍玉石的拿起看:“這是我的新年禮物啊?” 駱岱手里還維持著翻殘稿的動作,黑睫下的視線掠了過來:“十根,一根我雕了一個月,每年給你準備新年禮物真費勁,這雕工怎么樣?” 賀南枝將及腰的烏濃長發略松挽起,玉簪點綴在其中,瑩瑩秋水的光襯得她臉蛋輪廓極美,又抬指摸了摸簪尖:“唔,勉勉強強吧。” 駱岱薄唇幽幽溢出來了句:“等會走之前記得讓謝忱岸把玉簪的錢結了。” “你這一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除了抱著這堆藝術品,就醉心數錢玩了?” 賀南枝輕歪腦袋,看著他。 駱岱容色秀麗的表情很淡定,并且表示外面繁華世間太浮躁,不適合他這種不諳世事的古典主義藝術家生存,整日待在這小洋房里不被風吹雨打的,主臥還有面落地窗墻對著樹林,夜晚可以看滿天繁星,偶爾還有小麋鹿經過,冬季看暴雪,還有私人賬戶上八輩子都花不完的巨額存款。 這多愜意。 他冷笑,話音藏著極淡的嘲諷:“每天預約排隊想見我一面的人都幾千位,你個漂亮的小蠢貨,還拒絕跟我朝夕相處的天賜良機。” 賀南枝無語片刻。 駱岱跟她口頭上求過婚,這是足以讓謝忱岸火燒他小洋房十遍了。 但是賀南枝從未放在心上,畢竟頂級藝術家的思維稀奇古怪,他只是為了雕刻時,方便以她容貌為原型,以前還知道拿錢收買她當模特,長大了卻想靠結婚的方式白嫖她? 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美夢!!! 回過神后,她也毫不示弱地吐槽回去:“你整天睡覺都要抱著冰冷冷的雕塑,跟你結婚有什么好玩的,我和謝忱岸是天生一對,你死心吧。” 駱岱還真想了下:“你跟謝忱岸結婚后,能吹枕邊風讓他給我當模特么?脫光光那種……” “嗯?” “這樣我就同意你們這門親事。” 賀南枝指尖托腮,認真地想了想,唇邊抿起微笑:“不行哦,他八塊腹肌的性感身體只有我能看。” 駱岱骨骼明晰的長指又把抽出來的殘稿收回去,買賣不成就無情翻臉。 賀南枝早就察覺到他舉動了,先一步去搶,誰知駱岱沒拿穩,上百張薄紙都灑在了光潔的地板上,她回頭,剛啟唇,搬出狐假虎威威脅人那套:“啊啊啊,我要去找謝忱岸告狀,跟他說你跟我求過婚,駱岱!!!我們同歸于盡吧——” 話音未落,戛然而止。 兩張薄紙飄到了房門口處,恰好落在了男人西裝褲腳旁。 視線逐漸地朝上,是謝忱岸那張素來淡漠俊美的面容,會來此地,很明顯是賀南枝離開他的視線范圍內,超過十分鐘了。而剛才的話也不知聽去多少,如玉質的長指慢條斯理地撿起了地上的殘稿,鴉羽般的眼睫垂落幾秒后,又朝這邊直直望了過來。 偌大的收藏室陷入一片死寂。 駱岱和賀南枝抱團瑟瑟發抖。 她壯著膽子,小聲地問: “你什么時候來的?” 半響,謝忱岸站在光下,墨玉眼眸幽幽沉沉:“你說駱岱求婚的時候。” * * 四十分鐘后。 駱岱的小洋房里外的雕刻藝術品,但凡是以賀南枝那張古典清艷的臉蛋為原型的,都被謝忱岸洗劫一空,包括數年來的殘稿都沒放過,當然,那三個億的支票是被他指骨不輕不重地擱在了桌上。 車廂內暖橘色的光照著幾張跟他面容神似的玉觀音殘稿,男人天生矜貴的優雅身姿端坐在后座,看似氣定神閑端詳著。 賀南枝提起裙擺坐上來后,就極小心翼翼地靠近,指尖想去搶過來毀尸滅跡:“有什么好看的。” “賀小姐,。” “我們上午還一起在浴缸里洗鴛鴦浴呢,你洗完,過一會兒又把我壓在浴缸里親親舔舔的,請問你伸舌頭到我嘴巴里的時候,有這么生疏喊我賀小姐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