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能搞死趙子風(fēng)的東西。”崔遇白拉開一旁釣魚袋的拉鏈,從里面抽出一份卷成一團(tuán)的文件袋,放到桌子上。 盛寶的視線在皺巴巴的“東西”上一掃而過,最后落在了崔遇白的釣魚袋上。 “這牌子不錯,看得出來您是個識貨的,”盛寶答非所問,似乎一點也不感興趣能搞死趙子風(fēng)的東西是什么。 崔遇白腮幫子處的軟肉狠狠一哆嗦,對比盛寶的松弛,他顯然已經(jīng)開始逐漸失去冷靜。 也是,換誰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多年來在身邊養(yǎng)了一條狼,還是會咬人的狼都很難平靜。 那天,盛寶的一句話,讓書房里的崔遇白和趙子風(fēng)同時陷入沉默。 等到盛寶走后,表面上,倆人還都在維持著“信任“,但私底下都很清楚,一旦懷疑的種子落下,不需要刻意,它就能自己長成參天大樹。 趙子風(fēng)自認(rèn)為自己的手腳很干凈,但是他忘了一件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 如果只是崔遇白,或許真的查不出來什么,若是還有旁人推波助瀾呢? 盛寶和菲爾達(dá)成“友好”合作后,在兩人還未撕破臉時,趙子風(fēng)就已經(jīng)成為了后者的犧牲品。 只是那份遞到眼前的文件,盛寶壓根沒看,而是直接按照自己前期的推測,詐了他倆一波。 等到她確信了一切如她猜想的一般時,那份文件便被順?biāo)浦鄣胤诺搅舜抻霭椎淖腊干稀? 此時,崔遇白壓根想不到,他費了不知道多少心力和財力搞到的東西,其實盛寶早就已經(jīng)看過了,順便還當(dāng)了一次中間商,白賺他一筆錢。 “你不看看嗎?”盛寶越沉得住氣,崔遇白越是難掩焦慮。 “我為什么要看?趙子風(fēng)許多年前欠崔元的,我已經(jīng)要回來了。現(xiàn)在——”盛寶話音一頓,唇角微微上揚(yáng),素手一伸,把文件又推了回去。 “是你倆私怨。” 私怨? 崔遇白險些沒笑出聲來,氣的。 小兒子和趙子風(fēng)好歹也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他是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狠毒。 崔遇白只要一想到看到兒子體檢報告的時候,那股恨意宛如藤曼一般,狠狠地纏住他的理智,想要攪碎一切。 “那10%的股份我可以再提一倍的價格。”崔遇白攥緊拳頭,眼白處爬滿了血絲,定定地看著盛寶,卻從頭到尾沒有意識到,當(dāng)他為了一個兒子情愿付出巨額代價時,他的另外一個兒子就坐在旁邊。 崔元,打了一個嗝兒,屁股一挪,坐得離盛寶更近了一些,眼神里平靜無波。 沒有期望,就沒有失望。 盛寶呢,身子一仰,完全放松地坐在沙發(fā)上,下巴一抬,展顏笑道:“條件呢?” “我要解藥。”崔遇白很清楚,盛寶那里有,不然她五年前怎么活下來的呢? 至于向洛克家族要?他不是沒想過,但崔遇白這輩子難得明白一次,選擇了和盛寶合作。 他很清楚,前者無所圖,胃口會更大,相比較而言,敵人的 敵人,也是朋友。 然而,盛寶卻沒有如他所料的給出強(qiáng)烈反應(yīng),這讓來之前胸有成竹的崔遇白心底一涼。 “解藥可以賣你一份兒。”盛寶唇一勾,身子前傾,胳膊支在膝蓋處,撐住下巴,笑意盈滿眼眸,“等你把事情全部辦妥了,才能交貨。” “可是我兒子!”崔遇白急啊,他五年前默許過趙蕊母子倆對盛寶動手腳,對那藥的藥性也不是不了解,他怕自己的兒子等不了。 “放心吧,我是過來人。”盛寶揚(yáng)起眉,心里很明白,現(xiàn)在崔遇白把藥給他兒子停了,劑量很微弱,除了身體虛一些,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只是想除根,還是得對癥下藥。 “關(guān)心則亂,我懂。”盛寶瞇起眼,“您看五年前我家里人也很關(guān)心我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