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有事?”簡亓瑞眼尾微微上翹, 清淡的語調漫不經心。 “3號我們要用,你開個價吧。”說話的是兩人中的那個男人,態度稱不上輕慢, 但習以為常的語調看得出來是一點沒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 拿錢砸? 不說簡亓瑞, 坐在后排閉目養神的盛寶緩緩睜開了眼, 點漆般的瞳孔深不可測, 投向窗外兩人的目光冷漠中透著審視的意味。 “這里不是杜克嗎?”盛銘邇哂笑一聲,“怎么會有人想得出拿錢砸的招兒來?” 能進來的人會缺錢嗎?這不是開玩笑呢?! 由于后排的窗戶沒有落下,車外的兩人只能聽見里面的人說話,卻看不清說話的人是誰。 二人中的女子原本下巴微微抬起, 聽到盛銘邇的話, 秀氣的眉宇擰在一起,竟有一種被冒犯到的感覺。 “我們要開party,地方不夠大,你們把這一塊兒讓給我們, 東邊的小球場可以用,順便開點補償。”女人一開口, 即使極力壓制,眾人也能聽出里面的不耐煩來。 事實上的確如此,如果不是今天杜克預約的人太多, 他們沒能約到大的場地, 而除了杜克別的地方辦歡迎party又太沒檔次, 女人心想, 她才不愿意站在這里跟一群人談條件呢。 其實杜克俱樂部內部的確存在這樣的事情。因為會員卡的不可流通性和極高的門檻, 即使是會員, 也在隱形之中被劃分出了不同的等級。 像是簡亓瑞, 他去年才開始申請會員卡, 今年年初拿到的,因為朗格集團的加成,破格拿到的是銀卡,后面再想升級需要的是更大的消費。 女人之所以如此狂妄,簡亓瑞只一眼掃過就猜得出這人手里的卡多半是銀卡或者金卡。 換句話說,她的底氣不是卡的顏色,而是這背后所代表的勢力。 在這種情況下,有些人會選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人也不多,小球場也完全夠用。 女人顯然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在看到車上的人久久沒有動靜兒后,眼底充斥著不耐煩的情緒,以手作扇,頻繁地擺動著,帶動她旁邊的男人也跟著態度更加不善起來。 “大家都是出來玩的,有條件您隨便開。”男人說著從胸前的兜里抽出一張銀卡,像扔垃圾一樣順著窗戶扔到簡亓瑞的懷里。 “隨便用,一周之后把卡放到前臺就行。” 簡亓瑞低頭看了一眼躺在懷里的銀卡,眨眨眼,想到自己年初才拿到的銀卡,現在有另外一張被別人像扔垃圾一樣隨手一丟,忽然感覺—— “噗呲!” “你笑什么?”男人顯然沒料到簡亓瑞會是這種反應,語氣立刻多了幾分戾氣,抬手松開兩顆扣子,眉眼下壓。 “咔噠!” 簡亓瑞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正想說些什么,身后傳來開門的聲音,打斷了他到嘴邊的話。 “地兒都到了,都坐在車上干什么?” 原來是盛寶打開門,從后排下來,眼神自然地投向不遠處寬廣的球場,似乎壓根沒看到那一男一女似的。 “是呀,我的腰都坐疼了!”盛貝眼珠子一轉,臉上立刻揚起軟萌燦爛的笑容,緊跟著姐姐從車上下來。 隨后,其他人三三兩兩地對視一眼,毫無意外從彼此眼里看到了笑意,像是被一出鬧劇愉悅到了似的。 車外,本來盛寶下來就讓兩人一愣,無他,美麗的人總是能夠吸引到足夠多的注意力。 但很快,車上下來的人越來越多,雖然各有風格,但毫無例外都是十分出眾的男女,優越的身高、吸睛的外貌和獨特的氣質,從軟萌到御姐,從俊秀到清雅,不可否認,十分養眼,卻也十分“礙眼”。 至少,光芒瞬間被壓下去的一男一女,此時臉色都稱不上好看。 莫名的怒氣越攢越多,像是膨脹的氣球一樣,而突破口就在拿著手持相機的節目組工作人員出現后,兩人中的女人忽然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動作粗暴地想要把相機拍到地上。 “這里是杜克俱樂部你們不知道嗎?土鱉?還帶相機進來?侵犯隱私懂不懂?” 【啥隱私?啊!天地良心,攝像頭就沒對過你的臉呀!】 【講道理,咱們節目組還是很有職業道德,估計是提前俱樂部打過招呼,真不懟臉!】 【嘖,跟聽相聲似的,可惜看不到臉,甚至我都不知道對面放屁的倆人是哪國人,說的都是英語,聽起來還挺地道。】 直播間里網友們早就好奇壞了。他們也是沒想到,今天還有被人拿錢砸臉的“好戲”可以看,啊不對,聽。 盛寶好像也被女人咋呼的表現嚇到了,佯裝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然后拍著拍著,同樣從胸口的兜里掏出了一張卡,和剛才那張銀卡版型幾乎一模一樣,區別在于顏色,盛寶手里這張是黑色的。 “是在玩比大小嗎?”裝傻充楞而已,誰不會呢。 盛寶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語氣欠欠的,明明是在模仿這倆人之前的作態,卻一點不招人煩。 大王一出,直接把對方手里最大的牌給摁到了家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