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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老爺子背對著她，坐在項端年對面，他的身后站著溫斯人和溫如玉，景虞看不到他們是什么表情。

    她將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咳了咳。

    “是景虞丫頭么，進來吧。”

    蒼老的聲音讓景虞心頭一滯，手推開辦公室的門，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幾乎沒有力氣說話的老人，是曾經在德國見過的那位神采奕奕地溫老爺子。

    景虞默不作聲走了進去，項端年沖她伸出了手，將她攬在身邊坐著。

    溫老爺子喘了好幾次才勉強開口。

    “這件事情是斯人和如玉這丫頭做的不地道，今天，我?guī)麄儊斫o你道歉，看在我這個快入土的老人的面子上，還希望你們放過他們一把。”

    說著，他強撐著站了起來，雙腿都有些哆嗦，溫如玉只知道低著頭輕聲啜泣，表情屈辱，溫斯人面上倒是平和，唇邊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像是在說。

    我是算計了你，那又如何呢？你敢——什么都不顧么？

    項端年的確不能如何。

    眼前這個老人，是他祖父在世時最好的兄弟，也是他在自己創(chuàng)立西楚之初，傾其所有的幫助了他們母子。

    如今，他拖著病體千里迢迢回國——

    項端年閉了閉眼睛，有些慚愧，莫名地不敢看景虞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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