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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給祂賦予了一個完全由他們虛構的、但絕對堪稱偉大的神職。

    世間一切的奧義和真理都在祂這里集中，祂是這一切的掌管者，也是這一切的庇護者。

    李曠點了點頭。

    “你誤會了，你不覺得，他們捏造出來的這個奧義之神，其實和咱們知道的一個事物很相似么？”

    可這樣的事，通過一代又一代的隱忍和接力，卻真被他們這群現在以奧義使徒，真理信徒的家伙們快完成了。

    此前的一切他們可以悄無聲息，但奧義與真理之神徹底誕生于世這事，是無論如何都隱瞞不過去的。

    所有追逐奧義和真理的人，都是祂虔誠的信徒，能給祂提供虔誠的信仰，而祂回饋給這些信眾的：

    說的是那些信奉科學到了骨子里，幾乎魔障的一類人。說他們信奉科學，反倒更像是在信奉一個名為科學的宗教。”

    他們大膽的，以已經徹底隕落的知識之神和煉金之神為模板，賦予了祂絕對理性、絕對中立、不偏不倚的神性。

    來客已經退走，將空間留給曾憲。

    雖然確實有些這種心態，但面對曾憲的質問，李曠當然不會這么回答。

    在見到曾憲之后，他們甚至沒有任何的隱瞞，問啥說啥，一副你就是想要看看我心的顏色都可以現場剖給你看的坦誠模樣。

    之前他們做得有多隱蔽，彼時來自諸神的怒火就有多強烈。

    在他們編寫的教義中，知識之神，煉金之神，貴族之神這些已徹底隕落的知識神系的高層們，都是在祂的身上誕生出來的，是奧義與真理之神的某個側面呈現。

    可在他們耳中，卻如聞仙音，也終于看到了曙光。

    這樣的篡改不僅為知識神系的眾神所不容，對其他眾神來說，同樣是絕對的禁忌。

    曾憲見他這態度，不滿道：“你莫不是以為自己不屬于這里，隨時可以回去，就把這里的一切當成一個游戲？”

    只要還有根，祂們隨時都能讓剩余的部分成長壯大填補這個空缺。

    說到這里，他又特意補充了一句：

    “我說的可不是地星盟里那個什么山達基的邪教，而是一種近似于玩笑的調侃。

    “你是說，會和他們培育奧義之神一樣，也誕生一個類似于科學之神這樣的東西？”

    既如此，干脆從一開始就示之以誠。

    “科學之神。”李曠道。

    他們也不敢不坦誠，任何隱瞞都可能導致合作受阻，又或者糊弄過去合作達成，卻因為對方關鍵信息的缺乏導致奧義與真理之神在誕生過程中發生未知畸變，最終生出來個和他們預期不符的“怪胎”，那才是真正的悲劇。

    即將到來的，卻是最危險的“分娩”過程，對祂而言，這是九死一生的成神之劫。

    他們為此進行過無數次推演，絕望的發現，若只靠他們自己，他們永遠都闖不過這一關。

    攔在他們前面的，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無生。

    這是他們寄予厚望的、偉大的“神”，也是在他們一代代撫育澆灌下慢慢成長起來、一步步有跡可循的“神嬰”。

    他們一直在尋找一切可能的破局之道。

    因為祂既是真理和奧義的掌管者，也是這一切的庇護者，祂有義務保護那些人的追逐追逐真理和奧義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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