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公園散步-《流亡地羅曼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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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抒白撇撇嘴:“他要生氣的。”
“他住在軍事禁區里的計算中心宿舍,想給自己的游戲碟收藏盒安液態保全系統,”展慎之面無表情,振振有詞,“你又要溺愛他?”
他用的詞語很夸張,喬抒白忍不住笑了,看著他深刻的眉眼,仿佛象征強硬個性的下頜,抬起手,摸了摸他的眉毛:“展哥,你又受傷了。”
白色的小傷口貼被皮膚溫暖了,摸上去滑滑的,如同微熱的蠟。
展慎之握住他的手腕,俯身靠近,寬寬的肩膀像山巒,遮住了窗外的燈光,把喬抒白罩在徹底的黑暗里。過了幾秒,方才看起來缺乏感情的嘴唇緊貼到喬抒白的唇上,又冰又執拗,有一種海風的咸味。
這是一個帶著不讓喬抒白感到痛楚卻有些暴力的吻,重得讓他很難呼吸,展慎之緊緊壓著他,像覺得不夠用力,喬抒白就會像一陣煙霧,從耶茨散去。
喬抒白喘息著,意識到展慎之不安全感的由來。大概是怕喬抒白離開,又不可能開口挽留。
想到展慎之會獨自待在下耶茨的空氣屋,一個人往返于空蕩的,不需要參加慈善活動,沒有演播廳的上都會區,喬抒白的心便變得脆弱,比每一次躍遷都更難以忍耐地痛起來。
“我會陪你的,”他抱著展慎之的背說,“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喬抒白的聲音被堵在唇齒之間,骨架纖細,眼睛亮晶晶的,認真地對展慎之做出無畏到天真的承諾,勇敢得好像什么都不足以讓他畏懼。
展慎之忽然想起最初在摩區,他們還是警察和線人關系時的某一天。
展慎之參加前哨賽的公開宣誓,發現喬抒白私自前往二號大街九號巷,遇見了安德烈。當時監視器里的狀況太過驚險,讓展慎之怒火中燒,頭腦一熱,逃了宣誓晚宴回到摩區,在私人影院前臺,壓著脾氣等喬抒白回來。
當時展慎之準備好好教訓喬抒白一頓,讓他知道什么是線人該做的,什么不該做,只是看到喬抒白時,怒氣就消失了。
最后只是真希望等案子破了,喬抒白能辭掉摩墨斯星星俱樂部的工作,由他介紹,來上都會區做一份不那么艱難的工作。
倘若沒地方住,可以住在他的公寓,喬抒白習慣不錯,不會影響到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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