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理直氣壯的。 寧輕鴻忍俊不禁,“好,烏烏說什么,便是什么。”他半俯下身,指尖去探烏憬腰間那個荷囊,只問,“當真一銅板都沒有花?” 烏憬作著保證,“沒有的,我也沒有拿那些金元寶打賞給人。”他翻開自己的荷囊,呈給人看,“都在的,你看。” 宮里同宮外的大戶人家是有用金銀錁子打賞給下人的習慣,但寧輕鴻送給烏憬的并不是市面上常見的那些小金錠小銀錠同金葉子什么。 而是每一樣都讓宮中有手藝的鐵匠精打細磨出來的,每一樣小歸小,可雕繪的物什都活靈活現(xiàn)的,背后還刻著不同的祝福語。 烏憬花都不舍得花,怎么可能舍得賞給旁人?他都恨不得抱著那個布老虎樣式的荷囊睡覺了。 若不是因為怕丟人,也不會只帶那個麒麟樣的荷囊在身上。 寧輕鴻笑,“罷了。”他半蹲下來,垂眼仔細地將烏憬的荷囊重新收緊,再慢慢系回人身上,“哥哥既然給烏烏銀子,那便是讓烏烏花出去的。” 烏憬屏住呼吸,認真地看著半蹲在自己身前,將荷囊上的系繩纏繞回自己腰帶上的修長指尖,一時有些恍神。 “哥哥并非不讓烏烏不同旁人說話,只自己去街上逛,先前說的只是不讓烏烏不學好。” “烏烏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 寧輕鴻話至一半,端著膳食的宮人如流水般走進,走在最前的拂塵瞧見這幅九千歲半蹲在坐著的少年天子跟前的場面,恨不得當即轉(zhuǎn)過身再出這道殿門。 可當著這么多雙眼睛之下,寧輕鴻也不躲不避,只靜靜將那系繩打上一個結,說著方才未說完的話,“烏烏自個要學聰明一些,不然叫人吃得皮都不剩了,也只念著人的好。” 他溫聲低笑,“那怎么行?” “哥哥教了烏烏這般久,并非是為了教這些。”寧輕鴻又抬手,去撫少年跑得凌亂的烏發(fā)。 烏憬下意識說,“可哥哥又不是旁人。”他辯駁,“我沒有什么能被哥哥騙去的,念著你的好是應當?shù)摹!? 寧輕鴻頓了頓,語氣有些無奈,只抬起去撫人側(cè)臉烏發(fā)的手,微曲著,用手背輕敲了一下少年的眉間。 烏憬下意識被訓得閉緊眼,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 他明明順著寧輕鴻的話來說的, 說的還都是些哄人開心的。 寧輕鴻起身,看著桌上琳瑯滿目的膳食,問,“左相如何了?” 拂塵立即回,“御醫(yī)說左相最近心氣郁結,才重咳不停,已開了幾幅清心順氣的方子了。” 寧輕鴻沉吟一瞬,看向還在仰臉看著他的烏憬,笑,“烏烏自個先吃著。” 他吩咐,“抬個步輦來,去瞧瞧。” “記得派個人去提前知會一聲,便說我有事要同左相相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