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正所謂觴政,酒令也。” “酒糾,監(jiān)令也,亦名甌宰,亦名觥録事。” 一旁的馬青陽聽罷,湊過來,“一看寧憬就沒喝過酒,“觴”字同酒,行觴令就是行酒令,是同一個意思。” 劉承大笑,“自然,這觴政同酒令也是同意,凡是宴上飲不盡杯中酒之人,都要行這觴令。”他對烏憬解釋道,“一般的正經(jīng)宴上都會設(shè)一個監(jiān)令,職責(zé)便是在飲宴中監(jiān)行酒令。” “這監(jiān)令也叫作甌宰,同觥録事。” “不過今日這局組的匆忙,哥幾個也不是什么精細之人,我宴請的人,便是由我來當(dāng)這個監(jiān)令。” 烏憬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身旁人又熱鬧去了,只有他抱著手里的果飲子,怔怔地發(fā)著呆。 宴飲結(jié)束,他猶豫地向劉承討要了一個東西。 酉時落學(xué)。 烏憬抱著一個雙手大小的精致白玉小酒壇,小跑到了寧府的馬車前,他小心地將物什先遞給了一旁候著的拂塵拿著。 再自個爬了上去,最后再將這酒壇雙手捧過,進了馬車。 “烏烏拿得什么?”端坐在馬車?yán)锏娜宋A身,從緋紅官袍中探出修長如玉的手指,想扶住瞧起來有些空不出的手的少年。 寧輕鴻今日也來接人落學(xué)。 烏憬卻下意識躲過寧輕鴻的指尖,雙手緊緊抱住懷里的東西,怔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慌慌忙忙地想將這茬蓋過去,“是,是午時我被同窗請去了飲宴上吃的酒,送送,送給我了。” 磕磕絆絆,滿臉心虛。 烏憬越說底氣越足,“我怕它摔碎了……才躲的。” 寧輕鴻似笑非笑,“是什么酒,讓烏烏這般寶貴,給哥哥瞧瞧?” 他探出的手指依舊停在半空,沒有收回,無聲示意著,面上卻仍是在笑。 烏憬把那白玉壇子放到桌上,自己靠了過去,牽住寧輕鴻的手,主動坐在人腿上,蹬掉了鞋,爬了上去跪坐著,只搖頭,“是……是果飲子味的酒,哥哥不喜歡喝的。” 語中的暗示都快求出來了。 連寧輕鴻伸出去的手都警惕地揣進了自己懷里,巴巴的看著人,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指望人什么都看不出來。 那就純粹是個白玉酒壇, 里頭裝得全是水。 烏憬臨走時特地讓劉承給自己的,還讓下人將里面的酒都倒了出來,洗得干干凈凈,裝了能喝的清水進去。 寧輕鴻笑,“是么?這般新奇,那哥哥更應(yīng)該——” 他的話被人打斷。 烏憬揣了人一只手在肚子上還不夠,還慌亂攥住寧輕鴻探出去的另一只手,“我我,我今日去市坊走了走,買了點飴糖,哥哥要不要吃?” 寧輕鴻頓了頓,垂眼瞧著仰起臉,小心觀察著自己神色的烏憬,微嘆口氣,“烏烏放在了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