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片刻,烏憬被人用手托著抱了起來,還沒反應過來怎么會察覺到空氣的涼意,就驟然哭叫一聲。 實在太突然了,就這般在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天都是白的,這大殿還如此之大,又是眾人議事的地方。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他根本不知先前并不熱衷于此,只看著或只幫著自己的寧輕鴻會這般突然,又因著這兩日早晚都在上著藥膏同藥玉,始終黏膩濕潤的,一點阻礙疼意都沒。 烏憬生怕會有人進來,先前還會摟抱著人死死埋進人懷里,臉貼著肩頸處,硬是憋著只發(fā)出“嗚嗚咽咽”聲。 后頭又徹底沒了意識,徹底憋不住聲,哭叫個不停,翻了好些次眼,只半個時辰,沒逼著太久,就被人用狐裘罩住,抱起來。 寧輕鴻領人出去時,烏憬還埋臉在他懷里,雙腿無力地搭下來,臉肉酡紅,無意識哈著氣,根本記不得昨日約定的什么詞匯。 狐裘將少年遮了個嚴嚴實實, 沒叫任何人瞧見這般神情。 寧輕鴻袖間還有兩三張濕潤的帕子,只不動聲色地拿在手中掩著,他輕聲吩咐,“陛下睡著了,備車馬回府。” 先是從越級殿乘了軟轎出宮門,又換了馬車,馬匹不穩(wěn),寧輕鴻用沒拿過帕子的手去捂住烏憬微張著的嘴。 將嗚咽哭聲都悶在手心中, 吞咽不進去的津液流了滿手。 馬車搖搖晃晃行了近半個時辰,才從宮門口到了寧府,寧輕鴻抱著人下了馬車,吩咐拂塵去備午膳,讓人不用跟著伺候。 便不緊不慢地帶著人回了主院。 沒去寢房,拐道去了浴池,浴池的殿門一合上,寧輕鴻便一邊走,一邊將那堵著的帕子抽了出來。 又聽人哭叫了一回兒。 他熟練地用袖中掩著的臟帕輕捂住人前頭,帕子又被浸濕。 雖說并不刺激,但畢竟養(yǎng)出了些習慣,又自發(fā)地控制不住,在過后會溢些水意出來。 寧輕鴻垂著眉眼拭干凈。 下了浴池后也是個遭罪的,無論動作如何輕柔,都避免不了,少年最后慌不擇路地自己掙扎地爬上了浴池,蹬著腿在水里晃著,踉踉蹌蹌地脫了人的指尖,才腰肢塌軟地貼著地,幸而這玉磚每日都被宮人擦拭著,他跪倒下來,也不會弄臟。 可也不管身上都是水漬,后背還對著人,就這般發(fā)了好一會兒的懵,一呼一吸地收縮著。 嗚咽著哈一會兒氣,還得囫圇吞咽一下干掉的嗓子,好一會兒,才發(fā)軟地過了勁,蜷著臥倒在地。 寧輕鴻洗漱完,披了件雪衣,才將地上的少年抱起來,用帕子拭干,也換了身雪衣。 烏憬被人抱著換好了衣裳,又被抱去另一處歇著,等午時用膳,這一路都埋在人懷里,安安靜靜的。 過了好久,才帶著哭聲,“我真的沒有騙你,不會聽他的話的。”話才說了口,便哭得一抽一抽的,委屈得不行。 寧輕鴻聽罷半無奈地笑著溫聲問,“烏烏以為哥哥在罰你?” 過了好一會兒,他懷里的少年小小點了下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