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蛀了七陰的道,慢慢的就變成了這樣。” “你就這么直接說出來?” 邪君一臉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沒什么不能說的,七陰不可能回來了。 他可一點都不傻。 相反,我覺得他比其他諸神還要聰明的多。 至于其他人,也絕不可能費心費力的去幫七陰來對付我。 七陰不招人待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能找到七陰么?”余子清有些不甘心。 七陰可是唯一一個直接攻擊過錦嵐山的。 七陰的手臂骨,現在還在錦嵐山佇立著。 “別想了,我在蛀他的道,他都能死死龜縮著不露頭,只要他不想,沒人能找到他。” 邪君也有些遺憾,隨著蛀道的進度不斷前進,他便愈發覺得,可能他有朝一日徹底成功,七陰都不會露頭。 余子清跟著嘆了口氣。 七陰是他遇到的唯一一個吃一塹長一智的大魔。 而且是“長一智”特別離譜的那種。 當年山君還曾經捕捉過一次七陰大王的坐標,可是后來,七陰不知道用了什么鬼法子,讓山君捕捉一次的機會也沒了。 “你自己看看吧。” 邪君坐在余子清對面,施展開他的蛀道之法。 余子清加強了視角,便看到一層層,三十六重道,在邪君頭頂展開,越是向后越是虛幻。 邪君如同化作一個蛀蟲,一層一層的向著上方蛀。 或者說,這已經不能說是在偷偷寄生,簡直像是在掄著洋鎬,掄著鏟子瘋狂的挖,何其肆無忌憚。 但就算是如此肆無忌憚,余子清也無法窺視到任何七陰的氣息和痕跡。 仿佛那道是無主之道,全憑個人本事。 “……” 余子清徹底無語了,心里也開始覺得,若是七陰再也不回來了,那就算了拉倒。 反正他是不可能為了追殺七陰,去茫茫無盡虛空之中碰運氣的。 …… 無盡虛空的深處,這里什么都沒有,連星輝都變得極為暗淡。 無光無聲,沒有任何波動。 只有七陰那被完全遮掩住的巢穴,按照慣性,保持著穩定的速度,向著無盡虛空的更深處飛去。 七陰在巢穴內,他的王座都消失不見了。 他如同一個冬眠的棕熊,窩在一個巢穴的地動里,他裹著一層石皮,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連腦袋都不露出來。 他感應到那寄生蟲正在肆無忌憚的啃噬,他就更加小心了。 他知道,這肯定是怕他感應不到,這肯定是在激他,他才不上當。 他感應到人魔王復蘇,又感應到人魔王火速下線。 他也感應到天魔王崩了,新一任的天魔王為了保命,連位格都給改了。 他稍稍翻了個身,安心的繼續睡。 他已經無法感應到陰魔了,因為他毀掉了王座,而且距離已經非常非常遙遠了。 等到什么時候,他連諸神的隕落也感應不到了,那他才可以安心。 他裹了裹石皮被子,這是他壓箱底底牌。 一位隕落古神的頭皮。 而他也動用了另外一件壓箱底的底牌,那便是他的巢穴。 他跑路都要帶著巢穴,最重要的原因便是這座巢穴里,暗藏著一位遙遠年代的古神隕落之地。 在現世出現之前,他當年可以了很大心思,才找到的。 平日里都是將其藏在王座之下,以王座的顯化來遮掩住那處地方。 這也是他能躲得過上一個時代的最重要原因。 若無必要,他其實也不太想用。 現在用了,諸神都找不到他,肯定是能猜到為什么。 至于他的道,想要就拿去吧,反正他不想死。 他要永遠的遠離那個世界,再也不回來了。 他太清楚了,只要他回頭,必死無疑。 無盡虛空中,七陰的巢穴按照恒定的速度前行,越來越遠,純粹的慣性前行,沒有任何力量波動,誰也別想在無盡虛空中察覺到這座巢穴。 七陰裹著頭皮被子,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睡的很安心。 這一覺,他要睡他個十萬年! 任他人橫行一世,世世都有天驕,那也唯獨他可以永遠存在。 身為諸神,壽數無量,爭那一時的長短,七陰現在是真心覺得,懸崖神王有病,古神也有病,病的不清。 一個有十成十概率的勝利之法,不去用,非要去跟短命鬼爭,圖什么啊。 諸神最后的火種,最后的榮耀,還得我七陰來扛起。 當然,十萬年后睡醒了,再看情況,不行了繼續睡。 …… 余子清看著邪君如此暴躁的修行之法,也依然毫無反應,他長嘆一聲。 “算了,他無敵了。” 他徹底死心了,七陰連自己的道都能舍棄,那七陰是真心無敵了。 余子清稍稍盤算了一下,好像就剩下跟他有仇的懸崖神王和深海古神了。 算算時間,懸崖神王開始走出虛空懸崖,降臨的時間肯定也會大大提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