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房門被打開的時候, 木雕怪物正在沉睡。 它已經(jīng)習慣了沉睡,在漫長的時間里,白天從來沒有人來打擾它。 直到響亮地“嚓”的一聲, 房門的把手從外面被鑰匙捅了幾下,發(fā)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隨后外面持有鑰匙的人才正對中心,鑰匙插.入后一擰—— 驟然開啟的房門把它嚇了一跳, 從睡夢中生生震醒,它帶了幾分驚嚇地看向門口。 一個穿著黑色衛(wèi)衣的身影闖了進來后, 立即關上了房門。 在看清這個人是誰后, 木雕怪物:??? 這是它的房間吧?它的根還深深地扎在這地板上呢。 哈嘍, 這個宿舍還有宿管嗎?為什么會有人趁著良民不能動的白天擅闖民居?! “你——” 它剛剛開口, 想詢問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就見面前的謝見星轉(zhuǎn)過頭,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嘴唇前,做出一個“噤聲”的手指。 青年的手指修長干凈, 抵在唇上,更顯得嘴唇嫣紅, 他膚色白,幾近與發(fā)尾的銀融為一體,這抹紅是他身上唯一可以窺見的色彩。 水汽凝成水滴從天花板滴落,落到青年漆黑的頭發(fā)上,水珠劃過他輪廓分明的下顎線,沒入衛(wèi)衣領子里去。 看上去莫名有點色氣。 木雕怪物頓了頓,想想昨天晚上的經(jīng)歷, 收起自己即將出口的話, 看著面前的青年貼著房門, 好像在聆聽什么。 雖然聽不到,但它莫名地忍不住也跟著屏息聽了一會兒。 只有風雨聲,雨水落在地面的回音,狂風掀起海浪的颯颯風聲。 腳步聲消失了。 ——或許,也有另一種可能,腳步聲的主人已經(jīng)落定在門前,同時也在從外側(cè)緊緊看著房門,仿佛可以透過緊閉的房門看到房間里面。 謝見星聽了一會兒,又轉(zhuǎn)過身,來到木雕怪物身邊,他沒有選擇點燃蠟燭,而是把手電筒放到了桌子上。 木雕怪物試圖用眼神譴責他:【這我家,你擅闖民居了!】 謝見星沖他點點頭,做了個口型:【你也好。】 木雕怪物:【?】 他才沒有在問好。 它下意識想開口噴對方一臉,但剛想吐字發(fā)音,腦海里莫名出現(xiàn)了青年比劃的那個手勢,突然又慫了。 下意識,它為自己辯解,它只是從心而已,不想再感受到腳底枝椏被撓癢癢卻因為不能動彈無法止癢。 外界的狂風暴雨得到了暫時的平息,縱然天空甚至又暗了些許,但風浪卻小了很多,雨勢也得到了緩解。 謝見星站在窗口,望著懸崖邊上的海浪,在那處的黑色礁石上,隱隱有著一個黑色的印記,只是相隔太遠,看不清晰。 手電筒的光線在他身后,光暈照亮了窗戶,青年優(yōu)美的輪廓浮現(xiàn)在玻璃上,他側(cè)了側(cè)頭,發(fā)覺脖頸處的印記更深了。 這處印記就跟懸崖上的印記十分相似。 污染。 他突然轉(zhuǎn)頭,壓低了聲音,用氣音問木雕怪物:“你認不認識一個……”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仿佛不知該如何形容似的,最終總結(jié)道:“一具泡水的尸體?它是不是住在這里,是和你一樣的住戶?” “啊?”木雕怪物也學著他,壓低了聲音,只是青年的聲音悅耳動聽,而它的聲音卻像電鋸鋸木頭,“泡水的尸體?” 謝見星見它一臉迷茫,用手蘸水在桌面上畫了一個輪廓,寥寥數(shù)筆,但卻栩栩如生。 木雕怪物定定地盯著桌面上的輪廓看了一會兒,在水漬徹底干涸之前,抖了抖枝椏:“是它啊。” 謝見星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花板:“樓上鄰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