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此時的王建國雖然臉沒變,但是給人的感覺幾乎是截然不同。他面目猙獰可怖,眼睛漆黑一片,張開的大嘴里隱約還能看見血絲肉塊。 這副模樣與旁邊那些幾乎變成異形的老師沒有任何分別,可他原本分明是個還有理智的調查員啊! 蘇容不知道王建國有沒有吃過人,也不知道他是否擁有這段時間的記憶。但無論真相是什么,都一定是很殘酷的。 如果他沒有記憶,那萬一有朝一日得知了自己竟然干出了這樣的事。哪怕這根本不在他的控制范圍內,但對于一個愿意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軍人而言,想必也是極為不能接受的。 而如果他有記憶但是一直在對她隱瞞的話的話,那恐怕就是蘇容不能接受了。她無法想象一個曾經愿意為了陌生人犧牲自己的人,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本來她想著等白天的時候去找王建國問問線索,但是現在看到王建國這副模樣,她已經開始有些猶豫了。萬一對方的確有記憶或者潛意識在被現在這副狀態影響著,那么他給出的線索一定具有強烈的誤導性。 與其被誤導,還不如不找他,靠自己思考。 深吸一口氣,蘇容收回停在他身上的目光。無論如何,這一切都是「祂」的錯。只有自己把「祂」徹底趕出地球,一切才能重新回到正軌。 到時候“世界意識”會把時間線調回十年前,一切還沒開始的時候,也算是自己對王建國的報恩了吧? 【超正義的翡翠鐲】在不動的情況下,能支撐很長一段時間。蘇容不再關注外面的情況,轉身看向暗紅色的小門。 她拿出唐靈給她的【穿透圓圈】,把它往外一拉,果然能拉動。擴展到能讓自己鉆進去的大小之后,蘇容把它對準墻壁,準備安置在一個合適的位置。 現在外面有【超正義的翡翠鐲】守著,左右兩邊都是高墻,她完全不需要擔心這個道具會被人從外面拿走。 然而在就要放置的時候,蘇容的手一頓,腦海里驀地閃過什么。 她眉頭一皺,突然警覺起來。一切是不是有點太順了?她一來到三樓就看到光亮,那光亮顯然是為他準備的陷阱,接下來就讓她吸引了大量老師。 三樓能繼續行進的,無非就是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就像他之前說的,無論是跳下去還是藏到教室里,都是非常不可取的行為,只有打開天臺的門才是唯一的出路。 換句話說就是她不得不來這里,這幾乎是她的唯一選擇。 但是「祂」在設計這個關卡的時候難道就想不到這一點嗎?既然「祂」想置來這里的調查員于死地,那就應該把所有可能都堵死,為什么會偏偏留下天臺這個看上去就名正言順的出路呢? 除非調查員會上天臺本來也就在「祂」的計劃之中。 仔細想想的話,還真是這樣。如果蘇容被外面這一群人嚇得讓恐懼沖昏了頭腦,真的順理成章的開了門的話,那迎接他的絕對不是什么生物,而是「祂」特意為她設下的死牢。 在他們白天的推測中,天臺后面可能就是校長室的所在,校長不會出現在教師宿舍樓,那大概就是睡在校長室的。 夜晚的老師和白天比都已經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那么誰敢保證校長就還能一如既往呢?況且也沒人保證校長是好人啊。 不過現在夜晚的情形,反倒是讓蘇容覺得白天的校長可能還真是個好人。就和老師們一樣,他們白天都很正常,到了晚上就會異變。 所以現在打開校長室的門是萬萬不可取的,白天天倒是可以試上一試。 想明白這一點,蘇容長嘆一口氣。以她現在的位置,只能選擇回寢室了。畢竟她已經自己困住自己了,想出去也沒轍,后退也不行。 【水下轉移術】發動,蘇容直接出現在宿舍的廁所里。現在已經是11點半了,宿舍里的同學都在不可抗力的作用下陷入了黑甜鄉。 她還沒有忘記之前宿管說的話,打開門,快步走了出去。來到宿管門前敲了敲窗戶,確定對方看見自己了之后,這才回到宿舍。 躺在床上,趁著那股不可抗力還沒有開始影響她,蘇容果斷使用了【死亡視角】。她要看看32號在死之前都發生了什么。 6號本身就已經處在絕對昏迷當中,就算用了【死亡視角】,能看到的也只是一片黑暗。因為有一段時間沒使用過這個技能,以至于她當時差點忘了這茬,好在后來想起來找到了補救方法。 而32號就不一樣了,早在確認32號有問題,并準備對他下手的時候,蘇容就特意問過15號有沒有能讓他短暫昏迷的道具。15號自然有,就是她給32號使用的粉末。 那粉末能讓人昏迷,以調查員的身體素質,32號很快就能醒來。而這正是蘇容想要的。 按照時間來推算,大概在32號被帶到教務處,不久后就能醒來。而看班長他們的樣子,肯定是先會處理6號的。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32號可能能見證她想要知道的內容。 【死亡視角】帶給她的畫面一開始是黑暗的,顯然是32號此時還處于昏迷當中。不過好在沒多久他就醒了,調查員的是能讓自己非常快速的清醒哪怕他是個邪教徒也不例外。 在眼皮抖動了一下之后,主視角的眼睛睜開了一到小縫。這不是因為32號剛起睜不開眼,而是他故意而為之。 在不確定自己現在所處情況的時候,貿然暴露自己已經醒來的事實可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恐怕沒可能處于什么安全位置。 隨著這道小縫的緩慢移動,蘇容也在跟著觀察。這里墻壁上的花紋看上去就是教務處的,他是在教務處沒錯了。不過現在不是蘇容之前見過的那個辦公室擺設,看上去反而更像是一個實驗室。 前方有一個被不知名儀器照著的醫療床,上面躺著完全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的6號。 在他的視線中,教導主任操作了什么,隨后那個不知名儀器突然照射出冷冽的白光,極速擴大,覆蓋住6號的全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