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霍子珩身體不好,一碗加了料的酒讓他連躺好幾天才勉強恢復(fù)點精神。 便是這般,臉上的蒼白色也沒有消減,看起來一副隨時要嗝屁的模樣。 加上此處是土匪寨子,他也不能隨意走動,每日活動范圍僅是繞著跟阿嫻的小狗窩走出方圓數(shù)十步距離。 大概阿嫻在下等區(qū)兇名太甚,住在周圍的人見著他多數(shù)會先躲開。 次數(shù)多了,霍子珩便不往外走了。 阿嫻不在屋里的時候,他就把亂糟糟的屋子收拾一遍,等阿嫻回來把屋子再弄亂,他再繼續(xù)收拾。 “男人,看這是什么!山頂?shù)男〖t果!我盯著那地方好久了,就等著果子紅了摘果子,我動作快哈哈哈,摘的全是最大最紅的!” “你能吃嗎?吃了不會嗝屁吧?” “瞧瞧,今兒又掙了二兩銀子,我給大當(dāng)家二當(dāng)家跑腿,每次說是只拿掙的零頭,不過零頭多少是我說了算,他們拿我沒辦法!” “這幾包藥材是辦事回來路過藥房順便給你撿的,補身子不錯,你先喝了試試,好用的話我回頭再帶回來?!? “參片!看到?jīng)]有?就這幾片花了我三兩多銀子!人參那么貴的嗎?你說我是不是被人吃黑了?坑老娘不懂行?這不是給你買的啊,我沒吃過這玩意兒,整點來試試味。不過你是我男人,可以給你嘗嘗!” “山腳摘的花!白的紫的瞧著好看,鮮花贈美人,找個瓶子插起來,給我養(yǎng)好了!兩天之內(nèi)不許謝!” 拘在屋子里的日子也不無聊。 太陽好的時候他喜歡坐在窗邊,別人嫌夏日陽光毒辣,落在他身上卻僅是暖的。 女子總喜歡趁他失神突然在窗下冒個腦袋出來嚇?biāo)?,然后獻寶似的在窗臺放點東西。 特地?fù)斓乃幉模较抡膸讉€野果,山腳掐的一束狗尾巴花……五花八門,獻寶的時候從不掩飾嘚瑟。 霍子珩每每忍俊不禁。 阿嫻真將他當(dāng)金屋藏嬌的“嬌”來養(yǎng)。 可他知道,她掙錢并不容易。 這樣的時光持續(xù)了近十天。 這日阿嫻出門辦事,過午時了還沒回來。 霍子珩在窗前等了許久,眼瞧著太陽爬上高空,又開始往西邊落,始終不見喜歡突然冒出來的那顆腦瓜子。 他略失神間,突聞屋外哄鬧。 是住在周圍的婦人婆子們,吆喝著往山上跑,語氣聽著很是激動興奮,帶點幸災(zāi)樂禍。 “快快,前廳那邊鬧開了,阿嫻跟大當(dāng)家好像要干仗,趕緊去看看!” “跟大當(dāng)家打架?出啥事了這是?阿嫻那性子實在讓人不知道怎么說,平時仗著功夫好張狂些也就罷了,怎么竟有膽子狂到大當(dāng)家跟前去?” “她打小就是這種性子,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天狂有雨人狂有禍,她跟大當(dāng)家猖狂,大當(dāng)家能輕饒了她?” “得罪人多稱呼人少唄,這回她不落好,寨子里一半人要拍手樂呵!噗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