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擰著眉走近,問:“宋墨辰是不是來過這兒?” 秦秋搖了搖頭,“沒來過。” 晴天頭還昏昏沉沉,哼哼唧唧道:“媽媽,我肚子餓了……我想吃姥姥的壽桃。” “好。” 秦秋把晴天抱起的時候,雙腿突然地抖了一下,差點摔跤。 容梟立馬從她懷里抱過晴天,緊張地問:“怎么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我容梟虐待自己媳婦!” 說罷容梟一只手抱著晴天,一只手牽著她往外走,邊走邊道:“宋墨辰他媽在外面發(fā)了點瘋,已經(jīng)被趕走了。這事我會處理,你別管。” 秦秋自覺地從他手心里抽出了自己的手,問:“如果她不是發(fā)瘋呢?” 容梟腳步倏地停住。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秦秋感覺得到自己血液如巖漿沸騰,臉上難掩的抽痛。 “她說的都是真的,我是你二叔和九鵲生的女兒。” “……” 容梟瞳孔劇烈一縮。 “你說什么!二叔和九鵲?” 二叔已經(jīng)夠讓他震驚,再加上一個九鵲,他一直以為秦秋只不過是九鵲的徒弟! 尚未消化,晴天不悅的聲音傳來:“爸爸媽媽,晴天肚子咕咕叫……” 容梟喉結(jié)干澀滾動。 似是下了很大決心,他再度抓著她的手,用力地握緊,沉聲道:“先吃飯!” 在他們走后,男性衛(wèi)生間某個無人問津的角落,淚水浸濕了宋墨辰的襯衫。 肩頭伴隨著抽泣的聲音瑟瑟發(fā)抖。 …… 正席過后,壽宴門緊閉。 只剩下壽桌上的人。 “撲通”一聲,容瑾跪在了地上,面前的正是容老夫人。 “媽,是兒子不孝,給您生日添了不愉快。” 容老夫人顫顫發(fā)抖地問:“這是真的?” 容瑾頭磕在地上,“兒子自知罪孽深重,更不希望因為我當年的荒唐耽誤了梟梟和秋秋,我自請,離開容家。” 不遠處悶頭吃東西的秦秋沒說話,容梟看著秦秋那副表情冷漠、實則眼眶里早已晶瑩的樣子,喉嚨一緊。 許如愿在旁邊安慰著哭訴不止的佟寶娟。 “瑾兒……” 容老夫人用絲帕擦著眼淚,“你雖然是我收養(yǎng)的,可是幾十年來媽一直把你當成親生兒子,你就這么走,讓媽怎么放心啊?” “兒子靠著繪畫手藝能養(yǎng)好妻孩,媽,您的養(yǎng)育之恩,若有機會,我必傾力相報。” 許如愿出聲:“二弟,那寶娟呢?” 容瑾依舊伏在地上,語氣堅定。 “無論以后日子是富貴還是清貧,我會照顧好她,承擔(dān)起對她、對孩子的責(zé)任。” 佟寶娟聞言眼淚更是掉的厲害,“瑾哥,我十八歲跟你訂婚,守了二十多年的空房,即便你變成植物人,對你依然不離不棄,那些年是癡傻,也不懂得心酸,只知道等瑾哥回家。” “可我等來的,卻是你一句責(zé)任……你對我只有責(zé)任,那你的愛呢?給了一個插足我們婚姻的小三嗎?” 佟寶娟說完不由得看向秦秋,眼神里有哀怨,也有控訴。 秦秋手指用力地捏著筷子,一字一句道:“我媽媽不是小三!” “是他主動來找我媽媽,是他糾纏我媽媽九年,甚至許我媽媽一生一世,直到我媽媽被他拋棄,至死都不知道他是有婦之夫!” 秦秋替媽媽不平,當這些不平急聚心頭,她甚至跑過去抓起容瑾揍一頓。 可是轉(zhuǎn)念又想,今天是奶奶生日,佟寶娟又臨近預(yù)產(chǎn)期,她硬是將喉嚨這口憤恨的血又咽了下去。 容老夫人聽完秦秋的話,淚眼婆娑,顫顫地道:“寶娟,秋秋,你們別再怪瑾兒了,這……都是我的錯。” “媽!” 容瑾猛地抬起頭,想阻攔容老夫人的后話,但被老夫人擺手拒絕。 她繼續(xù)道出當年的事由,“寶娟為了救我死去的老頭,落得頭部留下隱疾,是我瞞著在外讀書的瑾兒,私下訂了這場婚事,補償寶娟。” “瑾兒畢業(yè)歸家后極力反對,也說過他喜歡一個叫阿英的女孩,但我以孝之名逼迫他……后來他與那個阿英私奔在外,也是我假傳死訊,把他騙回來,瑾兒豈是薄情寡義之人,得知是騙局,當場吐血病倒,一倒就是半年。” “秋秋,瑾兒沒有拋棄你們母女,是我……是我的錯。寶娟,你的悲劇,也是我一手造成……要怪,你們應(yīng)該怪我啊……” 容老夫人說到最后淚語凝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