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桑枝夏深思熟慮后把棋子落下,心不在焉地說:“而且人家也太豁得出去了。” “我糾纏著不放,無端顯得我多小氣。” 桑夫人心高氣傲了一輩子,壓根不可能打心眼里告饒認輸。 不管是舉家來賠罪也好,還是叩首說自己的不是也罷,這都是人家明擺著使出來的活命之計。 就算是桑枝夏對這人的成見很大,也不得不佩服一句的確是豁得出去。 這樣的人自知無望復起再跟桑枝夏計較前仇,往后的日子里只會越發謹小慎微,絕無冒險的可能。 她完全沒必要為了尚未發生的事兒思慮過遠,純屬浪費精力。 老爺子看著黑白交錯的棋盤,又是欣慰又是感慨地說:“心性絕佳,只可惜棋藝頗臭。” 桑枝夏:“……” 徐三叔唏噓得不行:“丫頭啊,這都多少年了。” “陪著老爺子下了這么多年的棋,怎么還是個臭棋簍子?” 桑枝夏抱著棋罐子干巴巴地說:“祖父,三叔。” “知道我是臭棋簍子還非找我下棋,你們這不是趕著看我笑話嗎?” “可是誰讓你是招數最出其不意的呢?” 徐三叔忍著笑說:“滿家上下也就你下棋最好笑啊。” 桑枝夏苦著臉不想說話,還被旁觀的徐三叔催:“快快快,到你了。” “你再下幾手讓我瞧瞧,我都好長時間沒這么樂了。” 桑枝夏憋著氣下完了一整局,收子的時候自己都跟著樂了。 “我有時候都在琢磨,都說君子六藝是必學必精的,就我這一手臭棋,萬一來日孩子也跟我似的如何是好。” 老爺子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很不給面子地說:“據我觀察,糯糯和元寶應當是不像。” 桑枝夏收棋子的動作慢了一拍,茫然地啊了一聲。 老爺子古怪道:“天賦很好,比璈兒小時候還靈透幾分,不必擔憂過早的。” 桑枝夏再受一次重擊徹底不想說話了,徐三叔樂呵著頂了她的位置坐下:“對了,我聽你三嬸說你在家養著也不肯歇著,最近又規劃起田地的事兒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