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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2章 說出口的明天見-《四合院:獵人開局,槍指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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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花翻開畫夾,在新的一頁上畫傻柱修水車的樣子。他蹲在地上,扳手在手里握著,水車的鏈條纏著些干草,腳邊的工具箱敞開著,螺絲、墊片撒了一地,像撒了把碎銀。許大茂舉著相機湊過來看,指著畫里的蜜蜂說:“這蜜蜂畫得神了,連翅膀上的紋路都看得清,比我拍的照片還像真的。”

    午后的日頭更毒了,院里的狗趴在樹蔭下吐舌頭,舌頭紅得像團火。傻柱扛著水車零件往東溝走,三大爺背著水壺跟在后面,兩人的影子在地上縮成兩個小黑點。槐花要跟著去,被張奶奶拉住:“日頭太毒,別曬中暑了,在家畫院里的絲瓜藤吧,今早我看又爬高了半尺。”

    絲瓜藤纏著竹竿往上爬,葉子遮得密不透風,底下掛著的絲瓜像條條綠蛇,最長的那根快拖到地上了。槐花搬了把竹凳坐在藤下,筆尖在紙上游走,把絲瓜的紋路畫得清清楚楚,葉間的蚜蟲用赭石色點得極小,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許大茂舉著相機拍她畫畫的側影:“家人們看這光影!槐樹葉的影子落在畫紙上,斑斑點點的,比特意打的燈光還美!”

    小寶和弟弟在藤下玩“過家家”,用泥巴捏了個小灶臺,把黃瓜頭當菜炒。“姐,你要不要來吃?”弟弟舉著塊泥巴做的“餅”,上面還插著根絲瓜花,“我做的餅可香了,放了好多‘鹽’。”小寶在旁邊搭“房子”,用碎磚塊壘了個歪歪扭扭的墻,說是給他們的“家”。

    傍晚,傻柱和三大爺從東溝回來,褲腳沾著泥,臉上曬得通紅。“稻苗喝飽水了,”傻柱把水車零件放在墻根,“明天再去看看,別讓水漫出來。”三大爺數著水壺里剩下的水:“還剩半斤,我算過,來回四里地,耗水一斤半,這水壺容量正好。”

    張奶奶在廚房烙蔥花餅,面餅在鏊子上“滋滋”冒油,香味混著柴火的煙味飄滿院。“快洗手吃飯,”她用鍋鏟把餅盛出來,金黃的餅上撒著芝麻,“傻柱多吃點,下午干活費力氣。”傻柱捧著餅蹲在門檻上吃,餅渣掉在地上,引來幾只小雞啄食,他抬腳給小雞讓了讓地方,自己往旁邊挪了挪。

    夜里,起了點風,吹得絲瓜藤“沙沙”響。槐花坐在燈下,給下午的絲瓜藤畫上色。葉子用了深淺不一的綠,絲瓜涂成嫩綠色,上面的絨毛用白色的細點標出,許大茂的相機落在藤下,鏡頭蓋沒蓋,像只睜著的眼睛。傻柱在院里劈柴,斧頭落下的聲音“咚咚”響,和著遠處的蛙鳴,像支熱鬧的夜曲。

    三大爺的算盤響了半宿,最后在賬本上記下:“修水車零件(五毛),灌水耗時兩小時(不算錢),稻苗預計增產十斤(五塊),凈利潤四塊五,劃算。”他把賬本合上,對著窗外的月亮笑,覺得這賬算得心里踏實。

    張奶奶在燈下縫補傻柱的草帽,帽檐破了個洞,她用青布條補成片絲瓜葉的形狀。“明天還得去東溝,”她對旁邊研墨的槐花說,“給傻柱帶上這草帽,能擋擋日頭。”槐花點點頭,目光落在畫夾上的絲瓜,忽然覺得,這立夏的日子就像這藤蔓,看著慢悠悠的,卻在暗地里使勁兒長,憋著股勁兒要爬滿整個架子,把陰涼和果實都給出來。

    許大茂把白天拍的照片導出來,在電視上翻看著:傻柱修水車的背影、三大爺掐西紅柿芽的認真、孩子們玩泥巴的樣子……最后停在槐花的畫紙上:“這絲瓜畫得太真了,我都想伸手去摘了,這才是真正的田園生活!”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傻柱就戴著新補的草帽往東溝去了。槐花趴在窗臺上,看見他的背影消失在村口的楊樹林里,草帽上的“絲瓜葉”在晨光里晃了晃,像只綠色的蝴蝶。她翻開畫夾新的一頁,準備畫東溝的稻苗——聽說澆了水的稻苗直挺挺的,像片綠色的海洋。

    只是她沒注意,畫夾里那頁西紅柿的畫紙上,不知什么時候落了根傻柱的頭發,黑黢黢的,像根細細的線,一頭連著青果,一頭系著遠方的稻浪。

    東溝的稻浪果然沒讓人失望。

    槐花跟著傻柱往水田走時,晨露還沾在褲腳,踩過田埂的野草,濕涼的水汽順著腳踝往上爬。傻柱走在前面,草帽上的“絲瓜葉”補片被風掀得翻飛,像只總想出逃的綠蝴蝶。他忽然回頭喊:“慢點走,田埂滑。”話音剛落,自己腳下一崴,差點摔進旁邊的水洼,引得槐花笑出了聲。

    “笑啥?”他撓撓頭,耳根紅了,“這田埂去年被雨水沖垮過,我還沒來得及修。”說著彎腰扯了把長草,往松動的泥里塞,“這樣能墊穩點。”手指插進泥里時,濺起的泥水沾在手腕的舊疤上,紅痕混著土黃,倒像是添了道新紋。

    水田確實像片綠海。剛澆過水的稻苗直挺挺立著,葉尖掛著水珠,風過時齊刷刷地彎腰,又齊刷刷地挺起,嘩嘩的聲浪里裹著泥土的腥氣。傻柱蹲在田埂邊,伸手撥了撥稻葉:“你看這根須,白嫩嫩的,說明水澆得正好。”他指尖劃過水面,驚起一串細小魚苗,銀閃閃地竄向深處,“前幾年總旱,稻苗長得跟枯草似的,今年有這水車,總算能踏踏實實等秋收了。”

    槐花把畫夾支在草垛上,筆尖沾了點清水,在紙上暈出淡淡的濕痕。她想畫這翻涌的綠浪,畫傻柱蹲在田埂上的背影,畫葉尖的水珠滾進水里的瞬間。可下筆時,目光總忍不住往傻柱的手腕瞟——那道疤在晨光里泛著淺紅,像條醒著的小蛇,讓她想起去年他受傷時,自己用灶膛灰給他止血的樣子。

    “你畫啥呢?”傻柱不知什么時候湊了過來,呼吸掃過她的耳廓,帶著點麥秸的干燥氣息。槐花手一抖,筆尖在紙上劃出道歪線,像條受驚的蚯蚓。

    “畫稻苗。”她把畫夾往懷里攏了攏,卻被他伸手按住紙頁。他的指尖剛從水里撈出來,帶著涼意,按在紙上洇出個小小的濕圈。

    “這道線畫得像我手腕上的疤。”他忽然說,聲音低得像怕驚飛稻葉上的蜻蜓。槐花抬頭時,正撞見他眼里的光,比稻葉上的水珠還亮,她趕緊低下頭,假裝調整畫具,耳尖卻燙得能煎雞蛋。

    遠處傳來三大爺的吆喝聲,他背著個竹筐,正往稻埂上撒草木灰。“傻柱!過來幫把手!這灰得撒勻了,不然招蟲!”傻柱應了聲,臨走前往槐花手里塞了個東西,硬邦邦的,還帶著他手心的汗。

    是顆田螺殼,洗得干干凈凈,內壁泛著珍珠似的光。“昨天在水溝里撿的,”他撓撓頭,“看你畫里總缺個小物件,墊畫夾腳正好。”說完轉身就跑,草帽上的綠蝴蝶補片在綠浪里一顛一顛,像要融進這無邊的綠里。

    槐花捏著田螺殼,忽然覺得這東溝的風都變甜了。她把殼墊在畫夾底下,筆尖再次落在紙上時,那道歪線被改成了條小魚,尾巴翹得老高,像是在追傻柱跑遠的影子。

    三大爺撒完草木灰,蹲在田埂上抽煙,煙袋鍋里的火星明明滅滅。“傻柱這小子,”他忽然開口,煙袋桿往鞋底磕了磕,“去年你發燒那陣,他半夜跑三里地去請李大夫,回來時摔進泥溝,腿上劃的口子比我這煙袋桿還長。”槐花握著畫筆的手頓了頓,目光穿過稻浪,落在傻柱彎腰搬水車零件的背影上,他的褲腳卷到膝蓋,小腿上果然有塊淺褐色的疤,像片沒長好的皮。

    “他總說你畫得好,”三大爺又說,煙圈在他眼前散開,“說你畫的小雞仔比咱家老母雞下的蛋還真,畫的云彩能看出風往哪吹。前幾天還問我,送姑娘家啥東西不丟人,我說你畫夾里缺個鎮紙,他就真去水溝里摸田螺殼了。”

    槐花的心像被稻葉掃過,癢癢的,又有點酸。她低頭看畫紙上的小魚,忽然覺得該添點什么。筆尖蘸了點赭石,在魚旁邊畫了個小小的田螺殼,殼上還點了滴水珠,像沒擦干的淚。

    傻柱扛著水車零件往回走時,褲腿上沾了片稻葉,綠得發亮。他把零件放在田埂上,蹲在槐花旁邊看畫:“這田螺殼畫得像!比我撿的那個圓。”槐花沒說話,只是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了塊地方。他猶豫了一下,慢慢坐下來,膝蓋幾乎貼著她的膝蓋,稻葉在兩人之間晃悠,碰得皮膚發癢。

    “三大爺跟你說啥了?”他忽然問,聲音有點發緊。

    “說你摔進泥溝的事。”槐花盯著畫紙,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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