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溝通是社會化的人所必須掌握的基礎性技巧。 對于大多數人,依托于集體而尋求自我存在價值是他們人生的必選項。 在與集體打交道的過程里,怎么和不同的人進行有效的溝通,是一項需要持續學習和更新技能。 成大器不是美利堅人,他的溝通技巧全是前世在華國鍛煉出來的。 幸好,人性的底層邏輯都是相通的,無關于種族、國家、文化。 貪婪和恐懼,這兩種可怕的性格刻在每個人的骨髓里。 再卓絕的帝王也會恐懼,恐懼有朝一日突然失去權利,為了權力,他們不惜殺掉自己的兒子。 再富有的豪商也無法克制面臨更大利益時的貪婪,他們貪婪地賣出絞死自己的繩索。 格魯是很猛,但他也很貪婪,貪婪權力、貪婪更高的位置。 否則,他也不會行險而為,設下驚天大案之局。 當一個人一無所有的時候,他是無所畏懼的,因為他已經沒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但,如果這個人真正獲得了利益,他就會立刻因手中的利益而改變想法。 格魯贏了,抱上了紐森的大腿,成了圣洛都警界炙手可熱的第一人。 他還有勇氣無所顧忌的行險嗎? 成大器不覺得這是個問題。 美利堅上午十一點半,格魯如往常一般,正在辦公室摸魚。 新來的女秘書優雅的翹著臀部,在他面前蹲下,撿起‘失手’掉落的文件。 在他為下屬的不小心而擔憂,想要上前幫忙時,一個試圖攥緊格魯蛋蛋的電話在他的手機上亮起。 看著陌生的來電號碼,這位中年黑警皺起了眉。 “哪位?” 揮手讓秘書離開,格魯低聲問道。 他的語氣里有一種睥睨的氣勢,不怒自威。 是啊,他已經是真正的圣洛都警界之王了。 即便是紐森,也要給他足夠的尊重。 這樣的人,是成大器能威脅的嗎? “格魯先生,托爾剛剛嚇到了我的女朋友。” —— 忒彌爾和麗莎都安靜的看著成大器在聊天。 金發白妞不懂成大器那柔軟的行事標準。 剛剛被托爾用槍指著,現在打電話邀請托爾的老大來參加自己的party。 那還是位黑警,你憑什么那么相信自己的判斷? 萬一格魯真就發了狂,不顧忌規則的殺了你呢? 只能說,這位不適合宮斗的姑娘現在還在地下室里站著,連第一層都沒摸到。 權力的游戲,不分陣營,所有人都會先把那個不守規矩的人排擠出去。 這是最大的規矩。 所以,大部分故事里的英雄才會以一種反抗者的形象存在。 忒彌爾倒是覺得很有趣,她可不畏懼所謂的黑警。 只是成大器的機敏和睿智,還有那種看到機會就一口咬死的嗜血感,讓她感到新奇。 她見識過太多男人了。 身體強壯的、夸夸其談的、聰明過人的、相貌英俊的。 那些男人為她爭風吃醋,為她而打架,甚至有人被打成殘廢。 但所有那些可笑的人所做的可笑的事,都不如成大器剛剛那堅定地語氣和毫不掩飾的對利益的嗜血感。 遠遠不如。 黑發富婆想到了爺爺的話,那時她七歲,趴在爺爺懷里和他一起看著電視,電視里放的是小胡子的演講。 ‘蜜兒,真正的強者不在于聲量是否大,力量是否強。’ ‘那什么是強者?’ 小女孩好奇的問。 ‘看,他就是,他有向強大敵人拔劍的勇氣,強者的一言一行,無不流露出他們那超卓的勇氣和非凡的智慧。’ 九十多歲的爺爺是一位和小胡子一個時代的人,他看到了小胡子的恐怖,所以帶著全家逃到了美利堅。 但幾十年后,當再次看到這位魔王時,他仍發出了衷心的贊頌。 那是對過人的勇氣的贊頌,對超卓的智慧的贊頌。 ‘爺爺,可電視里不是說,他是個壞蛋嗎?’ 七歲的小姑娘已經開始會抬杠了。 爺爺笑著摸了摸忒彌爾的腦袋,意味深長的說道。 ‘所以,不能輸,輸了就是壞人了。’ 記憶的閃回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黑發富婆的思緒又回到了現在。 她伸出手,握住了成大器下垂的左手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