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從案件本身來看,lapd最后成功了,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后,他們取得了慘痛的勝利。 成大器的解釋并不能讓趙虹錦滿意。 “阿趙,剛剛我跟你解釋的多數是我的主觀想法,現在我跟你說說客觀上沒法去把他繩之以法的原因。 成大器有些自嘲的回應著。 就格魯個人的位置而言,他現在是lapd實際上的第一人,如果想要對他有所懲戒,需要由加州成立專門的調查委員會,而他已經和加州的老大牛森合流了。 跳出加州,想要去審判他只能找那個男人,但這樣做的話,可能會引起一個非常可怕的后果。 這個事情如果上了秤,有些別有用心的人可以把它化作千斤萬斤重。 這千斤萬斤重的責任那個男人不用背,這反而是他夢寐以求的刺向驢黨的又一把劍。 如果我們舉報,加州不會處置他,那后果只能是給那個男人遞刀子。” 成大器把自己看到的客觀原因羅列了一堆,但他還是忽略了一個點,一個很重要的點。 他沒想到格魯其實比他預想的還要猛,這位頂級黑警繼承了老上司唐克斯處心積慮收集的‘百官行述’。 換而言之,格魯手里也有刀,還是唐克斯鍛打了幾十年的絕世寶刀。 一個精力和能力處于巔峰的頂級黑警,手下有人,屁股坐的位置上有權,暗地里還拿著刀。 格魯比成大氣所想的還要可怕。 這位頂級黑警在現在的西海岸格局里,某種意義上是無敵的存在。 “牛森為什么會保他?我雖然不了解美利堅的政局,但牛森為什么要庇護一個犯罪者呢?” 成大器的話信息密度太高,趙虹錦只抓住一個點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她發現今晚的自己好像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杠精。 想到這里,趙虹錦有點窘迫的偷偷瞄了成大器一下。 “阿趙,教你個乖,萬一你在公眾場合站著竄了泡稀時,第一件事不是脫褲子換一條干凈的,而是先捂住褲襠,別讓它漏地上。” 桃娘姑娘聽得直翻白眼。 我知道你是在解釋邏輯,但你的表達方式也太冒昧了。 什么叫我站著竄稀? 她現在不窘迫了,反而有點五味雜陳。 趙虹錦這次沉默了很久,成大器一點都不急。 阿趙是聰明的,她聽得懂自己的話。 “但我們就看著壞人作惡,無動于衷嗎?” 19歲的天真姑娘,懷著樸素的正義感,輕輕的呢喃。 她感覺到一種和以往從不相同的無力感,往常,她的無力感來自于理想與現實的差距。 而今天,她的無力感源于明知山有虎,卻只能看虎吃人。 “想要徹底戰勝自己眼中的壞人,只有兩種辦法。 第一種,跳出規則,徹徹底底的滌蕩舊乾坤,但這么做的大部分都死無葬身之地。 第二種,在規則里一步步往上爬,和壞人斗到底,但這需要好人比壞人更壞、比壞人更奸詐、比壞人更沒底線。 不幸的是,第一條路是絕路,第二條路也是一條絕路。 阿趙,你覺得該選哪條呢?” 成大器現在一點都不覺得疲憊。 他很亢奮。 到美利堅后第一次和人聊天聊得這么暢快,聊得這么無所顧忌。 他覺得,在這一刻,他又找回了真實的自己。 “第一條路怎么會是絕路呢?” 趙虹錦不解,在她看來,第一條路應該是真正的通天大道才對。 “矛盾的積累并不充分,盲目的燃燒只是損耗自己的生命與熱情。” 這是成大器向現實低頭時為自己所找的理由。 “你是個機會主義者,大器,你沒意識到嗎?” 趙虹錦定定的緊盯著成大器,但他卻低著眼,沒有和桃眼姑娘對視的勇氣。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機會主義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阿趙,我們都不是理論大師,誰也說服不了對方,回到今晚話題的開始——你愿意幫我嗎?” 趙虹錦直接被問破防了。 “你倒是說說你要我幫你什么啊?你到現在東拉西扯了半天,從撒尿和泥聊到寫不寫日記,剛剛又玩起了兩棵棗樹的套路。 成總,成爺,成哥,大器哥哥,你能直接說說你到底要讓我干嘛么?” 不是姑娘要破防,實在是成大器太能拉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