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是王挺。 打小最愛做的事,除了上學,就是跑去家里人開的醫(yī)館里泡著,一待就是一天。 一開始年紀太小,就坐那干看著。 看著來來往往的病人,聞著一味味藥香,打量揣摩著爺爺摸人手腕的模樣,用右手摸上左手依樣畫葫蘆。 家里人常說我不像個正常小男孩。 不喜歡奧特曼,也不愛玩小汽車。 的確,從小到大,我喜歡的事情不算多,中醫(yī)算是其中之最。 入得了心的人也很少,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小師妹陸離是其中一個。 起初,教授告訴我要帶一個小學妹,我并不知道未來的我會從此多了一個這樣古靈精怪又“才高八斗”的妹妹。 這個妹妹不一般,尤其是那一手飛針,以及在針灸術(shù)上的造詣。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賦異稟吧。 由點及面,由才能,及她這個人。 我在醫(yī)館中耳濡目染,原以為各門戶直接自成一派,各家的獨門絕技向來是傳內(nèi)不傳外的。 可當我略帶冒昧地請她教授我飛針技巧時,她的坦蕩與不吝賜教,帶給我的震撼不可謂不大。 是了,如果人人都捂著自己的獨門絕學,那么,會有多少的瑰寶在無人知曉時斷于傳承? 我始終覺得,如果沒有小師妹,我不一定能進入乘風。 不瞞你說,如果沒有小師妹,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我怕是也過不上。 何禧出現(xiàn)的那一天,我正結(jié)束一次任務(wù),整個人有些累。 在衛(wèi)生室大廳與她擦肩而過,我注意到了這個抬著一條腿一蹦一跳的姑娘。 光是一個照面,我就知道,這姑娘一定很有趣。 但你知道的,我一向不愛給自己攬活。 看樣子她是崴了腳,我猜她大概率會去前頭那幾個診室,于是擦肩而過后我便繼續(xù)走自己的路。 誰知,當我進入中醫(yī)科坐到位子上沒多久,她竟也跟進來了。 她很直接,坐到我邊上,笑吟吟地開口,“同志,我的腳崴到了,可以幫我看一下嗎?” 可她那樣,哪有半分把腳傷放在心上的意思? 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也曾遇到過幾次姑娘家直白地表示喜歡,但每次都能冷靜地拒絕。 可這次,觸及她黑白分明的雙眼,我第一次產(chǎn)生了想要逃離的想法。 略帶倉皇地避開了她的視線,我裝作冷靜地對對面的小師妹說,“小腿輕微骨折,阿離,你帶她處理下。” 小師妹原本要點頭的,但當她往某個方向看了一眼后,點到一半的頭突然一拐,搖了起來。 對于小師妹間歇性的不配合,我還算習慣,但這時也難免語塞,還沒等我想好怎么說,何禧開口了。 “同志你好,你跟我的一個朋友很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