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扛鋤頭的男人也蹙緊了眉頭,低聲道:“剛才過去的幾輛車,不是查申樓的人,倒像是寧曼安的車隊!她的人……竟然安然無恙地出來了!” 被稱為“淑姨”的老婦人,那張布滿褶皺的臉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 她那雙渾濁的老眼里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機和毫不掩飾的鄙夷。 寧曼安走了?查申樓的人卻在里面被打得落花流水? 廢物!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中了這么明顯的陷阱! “撤!”淑姨蒼老喑啞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只有冷酷的決斷。 她從來不救廢棄的棋子,查申樓已經(jīng)失去了價值。 做間諜,最高的準則就是保全自己。 她能潛伏這么多年,靠的不是身居高位,而是如同變色龍般融入環(huán)境。 將自己變成最不起眼的存在,不留下任何被人抓住的把柄。 幾個男人立刻會意,動作麻利地收拾起農(nóng)具,臉上重新掛上憨厚樸實的表情,仿佛剛剛結束了一天的勞作。 他們扛著鋤頭,提著鐮刀,沿著田埂不緊不慢地走著。 很快就鉆進了旁邊一片不算茂密的小樹林。 樹林里光線昏暗,枝葉遮蔽了大部分陽光,也隔絕了遠處工廠傳來的喧囂。 幾人腳步加快,臉上緊繃的肌肉稍稍放松了一些。 就在他們以為暫時安全,可以從容離開的時候—— “噗!噗!噗!” 幾聲極其輕微、如同氣流噴出的悶響,突兀地在寂靜的樹林中響起! 那是子彈穿過消音器的聲音! “小心!”領頭的男人瞳孔驟縮,厲聲示警! 但一切都太晚了! 數(shù)道幾乎看不見的彈道精準地從林間的陰影處射出! “呃啊!” “砰砰!!” 走在前面的兩個男人身體猛地一震,胸口炸開血花,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剩下的兩個男人大驚失色,剛要舉槍反擊,又是幾發(fā)子彈精準地命中他們的手腕和肩膀! “啊!”慘叫聲中,槍支脫手落地,兩人踉蹌著倒地,鮮血瞬間染紅了土地。 淑姨臉色劇變,幾乎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她猛地轉身,像一只受驚的老鼠般,不顧一切地朝著樹林深處逃竄! 她的動作遠比她佝僂的外表要敏捷得多! 然而,她才跑出幾步—— “砰砰砰砰!” 四聲悶響接連響起! 劇痛瞬間從她的四肢傳來!子彈精準地鉆入了她的雙肩和雙膝! “啊——!”饒是淑姨心志堅韌,也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凄厲痛苦的慘叫! 她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枯瘦的四肢以扭曲的角度攤開,鮮血汩汩地從傷口涌出。 樹影晃動。 十幾個穿著叢林迷彩、臉上涂抹著油彩、只露出一雙雙冰冷眼眸的人影,如同鬼魅般從四周的樹木后悄無聲息地現(xiàn)身。 為首一人身形格外高大健碩。 他上前一步,蹲下身,動作粗暴而迅速,一只戴著戰(zhàn)術手套的大手猛地捏住淑姨的下頜。 “咔嚓!”一聲令人牙酸的骨骼錯位聲響起! 淑姨的下巴被他毫不留情地卸了下來! 劇痛讓她瞪大了驚恐渾濁的雙眼,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不成調(diào)的呻吟。 高大的迷彩男人面無表情,另一只手伸進她因脫臼而大張的嘴里,手指靈活地在她牙床內(nèi)側摸索著。 片刻后,他似乎沒找到想要的東西,眉頭微皺,竟直接從腰間的工具袋里抽出一把泛著冷光的醫(yī)用拔牙鉗! “老太婆,牙口挺好啊,藏得夠深。”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 在淑姨驚恐絕望的掙扎中,他捏住鉗子,對準她后排的一顆臼齒,猛地用力一拔! “嗬——!!!”撕心裂肺的劇痛讓淑姨險些昏厥過去,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眼淚鼻涕不受控制地流淌下來。 男人看也不看那顆帶血的牙齒,隨手丟開,又鉗住了旁邊一顆。 “咔嚓!” “咔嚓!” …… 他動作干脆利落,仿佛在處理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 男人一連拔掉了淑姨嘴里全部大牙,直到確認沒有任何可疑的假牙或空腔。 做完這一切,他才隨手將鉗子收好,又捏住淑姨的下巴,“咔嚓”一聲,重新給她接了回去。 劇痛疊加,淑姨疼得渾身痙攣,看向男人的眼神充滿了刻骨的仇恨和無邊的恐懼。 男人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樣子,臉上露出一抹混合著殘酷和爽朗的笑容,用帶著北方口音的普通話嘿嘿笑道—— “不好意思啊老太婆,我眼神兒沒我們隊長那么毒,看不出你哪顆牙里藏著氰化鉀,保險起見,就都給你拔了,省得你路上想不開。” 他拍了拍手,示意旁邊的人給她包扎止血:“你放心,我槍法是沒隊長準,但用的都是小口徑手槍,這血流得不急,動脈應該沒傷著,保證你死不了,能活著回去接受審訊!” 他的笑聲在林間回蕩,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殘酷意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