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衣女子-《末亂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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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整個世界都還浸泡在綿柔的霧氣中,濕潤的空氣,潤澤著每一個人的呼吸。湛藍的天空中有著幾朵白色的云彩,白色與湛藍色交匯在一起,顯得有幾分突兀,卻并沒有感到別扭,天地間的一切導物充溢著祥和的氣氛。
在地面上奔走的行人看不到天空中鳥兒飛過的身影,但云彩被飛鳥劃過留下的痕跡,無時無刻不在向——世界宣告有鳥兒已劃過天空。隨之傳來的還有鳥兒的鳴叫聲,嘰嘰喳喳的聲音。在向這個世界宣告:冬天已逝,春日正值。
正如所謂,天時人事日相催,冬至陽升春又來。
天邊的太陽漸漸拔高,熾熱的陽光拔開霧氣照在每一處可以抵達的地方,整個世界剎那間都明亮起來,它照在人們的臉頰上,人們隱藏在心底的喜悅溢于言表,樹木、青草搖曳,世間萬物,無一不在傾力歌頌這一刻的來臨。
“哇哇.......”
一陣來自孩嬰的哭聲響徹天際,樹林的受到驚嚇的飛鳥紛紛擁入了藍天的懷抱。
天皇歷一萬年的第一天,雖不知共有多少家有孩子降世,但可以肯定的是發出那嘹亮哭聲的孩子,必然屬于其中之一,他降生在臨江邊的一座府邸中,粉撲撲的臉蛋,眼角還隱隱約約可以到看掛著幾滴淚珠,整個人就好比一枚精美的玉璧,讓其身邊的人舍不得觸碰,仿佛害怕一不留神就打碎這一枚天工巧奪的玉壁。
“我的孩子呢?把孩子抱過來然后你們都回去吧!以后不要再來了,我想我也應該回去了?!蔽葑觾纫粋€白衣女子說道。只見她銀白色的瀑發披落至腰后,皮膚粉嫩,臉頰上略微帶一絲病態的蒼白,使她顯得更加嬌柔,真正的風華絕代。
白衣女子將額前幾縷被汗水打濕的秀發輕輕地拂至耳后,看著懷中那個濃眉大眼的孩子,她笑了,那是發自其內心的幸福的笑,剎那間天地間都變成了灰白色,只有她是唯的顏色。她從腰間取出一枚玉佩,輕輕地戴到盛子的脖子.上,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夜”的字樣刻在上面,她嘴唇微啟,淡淡地微笑著對懷中的孩子說:
“他走了,孩子,或許他會認為我不知道,但我其實心里明白得很,也許娘親馬上也要走了,去找到他的消息,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如果不是有些事,你背負得太重,其實娘真的希望你淺望幸福,不寫憂傷,紅塵三千,亦能不道惆長,不問花開幾許,只間淺笑安然,只是孩子,準都可以,唯你,不行。所以孩子,不要怪娘親?!?
看著孩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大,女好笑著抬頭看向窗外的天空,依舊藏不住眼眸中的落寞,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凝聚,卻并沒有滴落下來。
天空逐漸變得昏黃,起風了,吹謝了百花,吹散了花香,吹斷了樹枝,凜冽的寒風不斷像長著在街道上奔走的人們。
奈何,天公并無作美意,不一會兒便墜下雨滴,它劃過人們的臉頓,就好像百爪撓心,刮得生疼,唯獨缺少那血淋淋的劃痕。
江聲浩蕩,自府邸后方升起雨水不斷地打在窗戶上,一層水霧沿著窗上的裂痕蜿蜒流下,昏黃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室內染上了一股悶熱之氣。
此時,在街道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此人身穿黑色斗壁,根本看不出他長什么樣,只能從他寬厚的肩膀判斷出他是一個男人,他的腳步走得很慢,只是一步邁出已是數米開外。
奇怪的是街道上的人們依舊忙里忙外干著自己的專,仿佛根本看不到這個人。
雨水順著他的周身的地方緩緩流下,衣不沾落雨,在他的周圍隱隆約約可以看到有股氣流在繚絡格動著空氣一起一伏地波動,他朝著江邊府邸走去,若有若無地釋放出殺氣。
在府中的女兒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氣息,將在懷中熟睡的孩子故到木制的搖籃里,纖細的五指輕輕拂過孩子的臉頰,溫柔地說:
“孩子我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我打不過他。但他也不會殺我,只是你,”
白衣女子話語微頓,輕輕地嘆了口氣。
“孩子,你有可能會死,所以我只能送你走了,對不起,我的孩子?!?
說罷,她抬頭看向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的方向,緩緩站起身,將木制的小搖籃擁在懷中,眼角可以看到幾道若有若無的淚痕。
“小姐,你現在不可能走得了,因為我來了。噢,小姐,還請你把懷中的孩子給我。”
那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不急不緩地說道,本來還在幾十米以外的身影瞬問便閃到了女子面前,還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向女子索要她的孩子。
白衣女子嘴角勾起了一絲孤度,嘲諷道:“大長老,你派人追殺他,以為我不知道嗎?他不想告訴我,你派人追殺他還不過現在又要來要我的孩子,怎么?你們認為我很傻很天真,會沒有絲防備嗎?”
白衣女子一只手抱著孩子,單手捏了一個指快,嘴唇翕動,吐出兩個字:“陣啟?!?
霎時間一座陣法從府內猛然升起,將大長老包圍在內,大長老看著周圍的陣法對女子說道:
“小姐,你真不愧為我族天才,出去才短短數年,又變強了不少,不過現在的強度還差一點。”
白衣女子看著大長老,對他說:“大長老,我自認不可能長時間攔住你,但我相信攔你片刻還是可以的,”白衣女子低下頭看了看懷中雙目微閉的孩子?!暗@,已經足夠了。”
說罷,她便轉過身離開府中,朝著江岸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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