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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廷沿著夏琪睿一路留下的線索，尋找應蒼等人的行跡，不忘對古旌道：“你算得果然不錯，這難得的好天，天朗氣清，更好尋找涼兵。”

    古旌還沒回話，就聽到一旁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尋聲看去，商清晏臉色似乎比雪還白，唯有眼角帶著點兒濕潤的一抹紅色。

    他穿著厚重的狐裘，卻愈發(fā)顯得身子骨消瘦難支，咳嗽時雙肩震顫，恨不得把肺都給咳出來。

    古旌知道，商清晏不是故意打斷他跟虞廷的談話，找存在感來的，而是他的確身體不適。

    古旌之前在盛京見到商清晏時，商清晏雖然一臉病容，但身姿還算挺拔。

    如今他一路奔波勞累，沒個休息時候，再有邊關的風寒入體，實打?qū)嵶屗苓^重傷的身子雪上加霜。

    虞廷看他這樣，也是十分擔憂：“王爺可還撐得住？”

    商清晏點點頭，聲音略帶沙啞：“無妨。伯父不必管我，我可以的。”

    虞廷見此，也不再多勸什么。

    虞廷知道商清晏在沒見到虞安歌，確認虞安歌安全之前，是不會停下休息的。

    況且商清晏雖然生了病，但隨軍這一路也的確沒有拖累他們，反倒在大雪覆蓋痕跡涼兵的關鍵時候，還準確指出該走的路徑，令他們不至于迷失在風雪之中。

    虞廷心中暗驚，商清晏對涼國的熟悉，甚至超越了他這個駐邊幾十年的大將軍。

    虞廷不知道的是，商清晏早在上輩子便把涼國邊境的輿圖摸索得一清二楚，就連輿圖沒有標注的內(nèi)容，他也命人潛入涼國勘察，一一記錄下來。

    可惜上輩子大殷實在勢弱，他耗費多年時間，才勉強將涼兵擊退，后來大殷又經(jīng)歷了連年的內(nèi)亂，山河滿目瘡痍。

    百姓需要休養(yǎng)生息，即便他有想要攻入涼國，為虞安歌復仇的念頭，也不能罔顧蒼生，貿(mào)然發(fā)起戰(zhàn)爭。

    大殷在他的統(tǒng)治下逐漸恢復生機，逐漸富強起來，可他已經(jīng)年老體衰，只能帶著這個遺憾離世。

    大軍繼續(xù)在雪地中行走，古旌默不作聲來到商清晏旁邊，對商清晏道：“我算過了，你命格的確不凡。”

    商清晏眼神閃爍，不知他算到哪一步了。

    古旌接著道：“但你若不能養(yǎng)好身子，再好的命格也是白搭。”

    商清晏頷首，唇色十分蒼白：“等戰(zhàn)事平息，我會好好養(yǎng)身子。”

    古旌遞給他一個荷包，商清晏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張符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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